晾完衣服的时候玄关处有门把转动的声音。随即是大毛喵喵的叫声。
“什么时候来的?”席灏换上拖鞋看向她。
“昨晚。你一整晚没睡?”
“嗯。”席灏拉过她抱在怀里,青灰色的胡渣摩挲着她的脸侧,“想我吗?”
“想的。”盛蒲夏环住他的窄腰,薄衬衫的质感十分平滑柔软,“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等上法庭。”他的声音十分沧桑,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我再过几天去厦门,提前开机了。”
“我听说了,要待很久。”
席灏放开了她,大毛在正围着他的脚转得厉害,“它饿了。”
盛蒲夏一拍脑袋,“我刚才想给它喂猫粮的,结果洗了衣服就忘记了。”
席灏喂好猫粮拉着她进卧室,砰的一声关门声吓得大毛背脊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转身抵在她在门上,盛蒲夏穿的是居家的长款棉质连衣裙,他的力道在裙子的每一处都盛开出褶皱的花朵,连衣裙的肩带向下滑落露出透明的内衣带子,泛着晶莹的色泽。
席灏低头亲吻上那带子,舌尖沿着肩带的边缘滑行。
“席哥......”
“搂住我。”
盛蒲夏搂住他的腰,头歪在一边,仍由他亲吻。
他的手落在大腿的群褶皱处,一把抓起裙子往上撩,衣领宽松,轻而易举就被剥落。
“新买的?”席灏松开自己的领结扔在一旁,“这个颜色很好看。”
深紫色,衬得她皮肤很白。像夏日下晶莹水润的紫葡萄,诱人品尝。
“窗帘没拉。”
席灏堵住了她的嘴,单手解开裤子拉链,将她整个人顶在门上,箭在弦上,迫不及待。
盛蒲夏有些吃痛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一次次的冲击松散了她简单盘起的发,随着他的节奏起伏飘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要快被顶上天的时候席灏将她放在了床上,双手嵌着她的两腿,继续。
她抬眸只看见顶灯上银白色的花纹和水晶吊坠,窗帘的光明亮而柔和,柔得他坚硬的轮廓万分模糊,西装衬衫,西裤皮带,一丝不苟,却在做着最苟且的事情。
“喊我的名字。”
“嗯...什么?”
“我是谁?”他换了个问法。
他的疯狂让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盛蒲夏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慢慢吞吞的吐了两个字:“席哥......”
席灏慢了下来,似不满的再突然进击了一下,“不是这个。”
“席...席...席灏?”
他又猛地攻击她的城池,却稍作停顿:“不是。我是你的谁?”
“啊...丈夫......”
“那叫我什么?”
盛蒲夏咿咿呀呀的,细小的碎音呜咽着。
“叫我什么?”
她眼一闭,犹犹豫豫的回答:“老...公?”
“多叫几遍!”
“老公.......”
“嘶......席...老公,你轻点!”
......
从前完事后的席灏都会温柔无比,这次却明显心不在焉,抱她去洗澡,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心情不好?”盛蒲夏趴在浴缸边缘仰视他。
“没事。”席灏挤了些沐浴露给她涂抹。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他的手一顿,被她凝视的有些不知怎么回应,半响,回答道:“死的那九个人的家属一直来公司闹,我看着有点难受。”
盛蒲夏一下默了声。
他说的难受并不是讨厌他们的那种难受,而是难受他们的遭遇和痛失亲人的痛苦。
她那时候太小,根本记不得什么,只是听爸妈说,席灏的爸爸是个泥水匠,为了多挣点钱就去了上海在工地干活,后来发生意外死了,妈妈也跑了。
从她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没有一般孩子的贪玩和稚气,他内敛,他沉稳,像个小大人。
盛蒲夏握住他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会再难过,孤独。
☆、第五十四章
他笑着,反握住她的手,“这种话应该是男人说的。”
浴室的白炽灯灯光透着淡蓝色的光晕,他清俊深邃的眉目仿佛镀上了一层白雾,朦胧着,柔软着。他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有时候说话语气再软一些她真的完全招架不住。
更何况,现在的席灏是很会说情话的人,再露骨的句子被他说出来也带有一丝正经的气韵,更能撩动她的心。
盛蒲夏低头,手指顺着他手背上的青筋纹路来回摩挲描绘,俏皮一笑,“我就是要说。”
席灏吻了吻她的额头,拿过一瓶东西问道:“这个要用吗?”
她一懵,猛然摇起了头,“我等会自己洗。”
“没关系,我来。”席灏帮她冲去身上的泡沫,扛她出浴缸,她的身体美妙得如同一幅绝世壁画,完整的呈现在他眼前。
盛蒲夏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战战兢兢的紧贴着墙壁站立,亲眼看着席灏挤出了透明褐色的液体,伸手过来。
液体微凉的触感和他的手指在前不久被他疼爱过的地方来回滑动。
“是这样洗的吗?”
盛蒲夏双手搭着他的肩,嘴一撇,心想,你不会洗就不要主动揽这个活啊,你这是在洗吗,这明明是在...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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