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玻璃门外突然多了道黑影,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好了吗?”
盛蒲夏拢了拢敞开的衣领,开门探出一个头,“好是好了。”
“嗯?”席灏深邃的双眸勾起一抹笑意,嗓音温柔磁性:“害羞了?让我看看。”
盛蒲夏躲在门后就留了一条细缝给他看,“看到了?去给我拿件外套,长一点的。”
席灏敛了笑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给她。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高,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就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宽宽阔阔的。盛蒲夏卷起衣袖,端正衣服。
原来席灏不仅好情趣内衣那一口,还爱白衬衫这一口。
她以为席灏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就倚在门边等着。
席灏从头到尾的把她看了一遍,弯腰,手直接从细滑的大腿缠绕而上,触碰到那个蝴蝶他才收手,黑瞳里浮现着炽烈的情愫。
他说:“里面一定很美。”
盛蒲夏脸上的温度骤然上升,想回击他,脱口而出:“是啊,你里面一定很帅。”
席灏牵着她往客厅走。
“帅吗?我记得谁和我说我那里很丑来着。”
盛蒲夏捂脸。
第一次帮他用手也没太注意,不敢看。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敢瞄几眼了。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这东西的样子和他的样子也差太多了吧。然后一时震惊就没管好嘴巴,说了句什么来着,哦,她说:它好丑啊。
以至于后来每次那啥的时候席灏都会让她去看它。
咳咳,其实看多了也就觉得还好啦。
但比起这个,她更愿意看他的脸,干净白皙,五官还好看。
盛蒲夏没接话,奔到餐桌前,转移话题:“咦,你怎么还准备了红酒?这牛排装盘装得很漂亮啊。”客厅的亮灯都关了,他只留了餐桌上方的水晶吊灯,这本是摆设,所以光线十分幽暗。一袭白色的桌布上两份牛排红酒摆放整齐,中间的水晶花瓶里还插放着两支玫瑰花。
这是在制造浪漫吗?
其实卧室里成千上百支的玫瑰花已经足够浪漫了。
席灏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转身从厨房里端出水果色拉。“多吃点,不然等会体力跟不上。”
“你说得好像要一战到天亮似的。”
他的薄唇弯出一道淡淡的弧度,坐在她对面,修长的手指抿捏着高架酒杯,红紫的酒水摇晃着,倒映的是她嫩白明澈的脸蛋。
再往下是线条分明的锁骨,她没有扣上所有扣子,胸口的肌肤白皙如同牛奶的颜色,透过白衬衫还隐约能看见黑色的丝绸外衫。她刚洗过澡,发尾还未全干,随意的外后扎了个马尾,几缕细发滴着水珠黏合在她的脖颈间,看上去很诱人。
他垂眸喝了一口红酒,拿过她那份牛排将其切成一小块再给她。
盛蒲夏吃光了水果色拉里所有的猕猴桃才开始享用牛排。
两份盘子堆在眼前有碍手碍脚,她把水果色拉推倒席灏面前。
“挑食。”席灏说完开始吃她吃剩下的。
“说得你好像不挑食一样。”
他看向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倒像极了小时候贪吃橘子时的模样。
“我挑食?说来听听。”
盛蒲夏咽下牛肉,舔了舔唇边香浓的黑椒汁,“你不吃豆芽,丝瓜,得了一种吃到丝瓜就想吐的超级抵触症。也不喜欢香菜,豇豆,水果的话,菠萝,芒果。”
席灏漾着一抹淡笑,挺开心的,她居然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她叉起一块牛肉,边嚼边说:“我上次在网上看到,菠萝壮阳。”
“我真的看起来很虚?”
他虚?他如果虚的话全世界也没谁是壮的了。
盛蒲夏对上他饶有深意的眼神,喝了口酒压压惊,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种好东西多吃点对身体好。”
席灏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他起身,“我去洗澡。”
“奥,去吧去吧。”盛蒲夏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仰头做了几个深呼吸,虽然一直挺期待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但事到临头这种想要退却的感觉是怎样。
大毛在她脚边打转,小尾巴蹭着脚踝,叫个不停。
盛蒲夏把席灏没吃完的牛排喂给了大毛,她看着自己的手心,竟然出了细汗。
其实也有什么好紧张的啊!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也已经抚摸过对方的身体了,除了最后那一步,他们什么都做了啊,紧张个毛线啊!
盛蒲夏捞起酒杯一干二净,抖了抖腿,拿过酒瓶,又喝了一杯。
壮胆!
前段时间他这样折磨她,等会她一定要征服他!
嗯!
她又喝了几杯,打了个饱嗝。
盛蒲夏在客厅晃悠了几圈,回到卧室时,浴室里的冲水声已经停了。她两腿一蹬,甩掉拖鞋扑到还散落着花瓣的大床上,摆了个自认为很妖娆的姿势。
惊觉到自己还穿着两件衣服,她慌张的开始解衬衫扣子。
席灏出来,就看她呈内八的姿势跪在床上,白皙纤长的大腿上撩动着衬衫衣摆,她低头正在解纽扣,胸前裸|露一片,白色镂空花纹的内衣从黑色的外衫边缘露出,随着她的动作忽明忽暗。
窗边淡米分色的薄纱帘外是上海璀璨的灯光,夜的黑,城市的闪耀,她的美丽,交融在一个画面里,席灏暗了眸子,压下心中跳跃的迫不及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