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蒲夏转身把滚烫的热水冲进杯子里。
席灏冷不丁的说道:“晚上可能会下雨。”
“那也可以放烟花。”
“明天放不行吗?”
“明天要是也下雨呢?”
他继续低头刷碗,没再说什么。
盛蒲夏依靠在厨卫边上,吹了吹茶水,点开了婷婷的个人相册。
阳光沙滩比基尼,博士帽毕业照,聚会同学照,咖啡美食照,她的生活好似很多姿多彩嘛。
她再看看自己的,脸一红,是白曦的情趣内衣。
赶紧喝了口减肥茶压压惊,这在国外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她戳了戳席灏的腰,“你在国外也这样吗?喝喝咖啡,晒个太阳?”
“我在工地顶着太阳勘察,洗别人喝剩下的咖啡杯。”
盛蒲夏微愣,她知道有很多出国留学的学生都自己打工,但是她以为席灏会比较轻松,因为他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
他侧过头看她,笑了,“你在心疼我?”
鬼使神差的,她点了头,“心疼。”两个字,咬字清晰,情真意切。
席灏凝视着她,下一秒侧身低头吻住了她,他手上还拿着碗,白色的泡沫从碗的边缘滴落。玻璃窗外的阳光正好,洋洋洒洒飘落在他额前的发上,她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深邃狭长的眸子,近在咫尺,唇瓣温热。
只是轻轻一吻,刚留下痕迹就离开了,他回头继续刷碗。
盛蒲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喝茶,腾腾的热气熏得她脸颊绯红。
这大冬天的中午还挺热的。
☆、第三十章
不到五点天就黑透了,盛蒲夏一心想着要放烟火,连吃饭也心不在焉的。
外头已经有人家开始放鞭炮和烟花了,响声此起彼伏。
“席哥,我们也放吧。”
“陪囡囡把烟火放了吧,我看这丫头都想了一天了。”老爷子喝了口老酒,发话了。
席灏把两箱烟花搬到外面,把打火机递给蒲夏,“点火就是放烟花的乐趣,,不然只是看烟花。”
盛蒲夏有些犹豫,刚想接过席灏就缩回了手。
她怕火。
“我开玩笑的。”席灏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到烟花旁点燃了引火线。
他牵着她的手站在廊沿下,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开出一朵又一朵绚烂的花朵,坠落的火花消失在黑夜的眼里。
蒲夏看着满天的星光火花笑了。她也不是烟花控,只是小时候实在很少有放烟花的机会,长大后就更别说了,她先是羡慕别的小孩过年过节放烟花,长大了羡慕别人一家子一起在放烟花。
砰砰砰的烟花声惊动了隔壁的婷婷,她匆匆忙忙赶来就看见席灏十分深情的凝视着蒲夏,而蒲夏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烟花看。她抿了抿唇原路返回。
轰隆隆——
突然一记雷声响彻天际,吓得大黑从外直奔到屋里。
倾盆大雨突然倾泻而至,烟花的亮光全都熄灭在雨水里。
盛蒲夏尖叫了一声,“那箱还没放呢!是新的!”她不顾三七二十一冲进了雨里,穿得又是泡沫底的拖鞋,席灏都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她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摔在了雨里。
席灏冲过去横抱起她就往屋里奔。
她感觉到一些异样的颠簸。
是他的左脚。
他的左脚一走得快就会有些跛。
只是这么短短二十米的一来一回两个人都被淋湿了。
“囡囡,有没有摔痛哪里啊?”老爷子急了,刚那下摔得不轻啊。
“没...还好。”
“爷爷,我先抱她上去。”
席灏将她放在沙发上,脱去她的羽绒服,半蹲着问道:“屁股痛不痛?”
“有点......”
席灏:“我看看?”
盛蒲夏:“......”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她脸上的雨水,“下次还这么莽撞。”
“......”
“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和小孩子一样。”
“......”
“我和你说话,在听吗?”席灏帮她脱去鞋和袜子,手握着她白嫩的脚丫子,手心温度炙热,和冰凉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听啊,正在听老干部教育我呢。”
席灏起身,伸手去解她的裤子纽扣,“脱掉。”
盛蒲夏死命捂住,“脱裤子干嘛。”
“脱了去洗澡,不然会感冒。”
“我等会洗的时候自己脱。”
“你脚扭了,我还要抱你去浴室,所以现在把裤子脱了,等会你自己不好站。”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脚,有一些红肿,一动,果然,刺辣刺辣的疼。
“那我也不脱。”
席灏默了一会说道:“那好。”他帮她拿好换洗的衣物直接公主抱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蒲夏坐在马桶盖上看着他调试水温。
“脚给我。”席灏蹲在她面前,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拿着淋浴器,当冰冷的水流冲刷在她脚踝处时盛蒲夏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冷。”她说。
“这样好的快。”
......
盛蒲夏洗完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厚厚的棉质睡衣在寒冷的雨夜显得十分单薄,她被冻得只打哆嗦,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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