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灏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酒店,上了车她才想起来她的革命战友还在肯德基前的车棚里孤苦伶仃的待着呢。
她赖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不走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喘着气:“我在这里等你。”
先前淋过雨,她的浑身还是有些湿漉,黏糊糊的头发贴着后脖颈,席灏这人有点洁癖,想让她去房间洗个澡再走,毕竟这里到家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知道她走不动就拽着她的手乘着电梯上去了。
刚在前台登记完的贺正凯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眯了眼,那人不是盛蒲夏吗,那男的...
他心里念着她c罩杯的胸又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捷足先登了,把行李交给经纪人站在电梯门口盯着那停顿的数字看了几眼,乘着另外一部上去了。
吃饱的盛蒲夏和醉酒的盛蒲夏简直没多大区别,整个人都重重的靠在席灏身上,依托着他的力量才能前进。
“等会洗个澡。嗯?”
“一定要洗吗?”
“嗯。”
这对话听在贺正凯耳朵里就变了味。
席灏把蒲夏扶了进去,转身回去关门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却闯了进来,摘下墨镜大吼一声:“你给我住手!”
贺正凯计划着要来一出英雄救美,朝着席灏伸手就是一拳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个衣冠禽兽!蒲夏,别怕,有我在。”
盛蒲夏看着倒在地上的席灏吓得嗝也不打了,连滚带爬的爬到他身边,他的嘴角有些淤青还带着一丝血迹。看着都疼。
席灏单手撑着站了起来,又将蒲夏拉了起来搂在怀里。食指抹去了嘴角的鲜血,沉静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像神经病一样的男人身上,来回打量了几遍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呵。”贺正凯不敢相信,在中国还有人不认识他的!他看着席灏搂着蒲夏心里就发痒,冲动化作暴力准备再一拳挥过去时却被蒲夏踢了一脚,不偏不倚的正好提中了膝盖骨,钻心的疼痛侵袭而来,一时站不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你...你...蒲夏,你干什么啊!”
“我倒是想问你,您老突然闯进来干什么,挥拳头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席灏见她语速急切,怕她胃里不舒服温柔的捋着她的后背顺气。
“我干什么?这男人带你开房啊,我怎么能看你被别人糟蹋呢!”
“呸!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谈过恋爱!人渣!”
谈过恋爱。这四个字滑进了席灏的耳朵里,他聚起目光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黄发,桃花眼,脖子和手上挂着乱七八糟的链子。一个词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杀马特。
原来这就是当年蒲夏早恋的对象。呵,真是...差劲。
贺正凯以为是她自甘堕落,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席灏微微挑眉,深邃暗沉的墨瞳里染着一丝轻蔑,刀锋削出的唇吐出了一句话让贺正凯瞪着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他说:“我和我的妻子在酒店开房难道是犯法的?”
☆、第三章
是的,她和席灏三年前就注册登记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登记完一个星期后他就飞去了美国留学深造,再见面就是今天。新婚燕尔的就走了,走的那天老爷子一棍打在他的背上,他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她也不懂,他在一家中型的企业做设计师工作收入都很稳定,虽然在上海一个月4000有点少,但是他不用付房贷啊,只是吃吃喝喝也就够了。更何况都25岁了怎么突然就要去留学了。
虽然疑问很多,可当时她是帮着席灏的,对着老爷子撒娇卖萌什么都用上了,后来村里的左邻右舍都和老爷子说,他们小夫妻从小感情就好,没事的。也不知道哪里被他们看出来感情好了。他离开了,她的日子会悠闲很多。
贺正凯捂着膝盖从地上爬了起来,英俊的脸蛋上大写的吃惊,又笑了笑:“唬谁呢?”
“贺正凯,就算不是夫妻我和别人开房又关你毛事啊!”
“我这是关心你啊!”
盛蒲夏翻翻白眼,眼珠子都要贴在天花板上了,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拍几张你的照片放在网上了啊!”
“操!算老子瞎了眼!”贺正凯弯曲着腰嘶拉了几声就走了出去。这一脚,她踢得真他妈的重。
席灏关了门,淡泊的神色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拾着挂在衣柜里的几件衣服,见她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又说道:“去洗澡,我等你。”
盛蒲夏低声奥了一句,偷偷的瞄了几眼他的脸,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进了干净豪华的浴室。躺在热水流动浴缸里的时候才隐约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有点不对劲,什么叫去洗澡,我等你?这话怎么那么让人遐想呢。
不对,遐想个屁啊!
她扑腾了几下,浪花飞溅。
她和席灏那可是纯纯的友情啊,从小到大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条小溪的距离。席灏这人性子有些冷淡,安静也很稳重,也不喜和她一起玩,他比她大五岁,看她的眼神永远像在看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这也是刚才见到他觉得无比尴尬的原因,他们之间的交情真的是淡如水啊。记得小时候去河边钓龙虾,盛子傅就一副天底下我最拽的样子总是把穿蚯蚓的任务扔给她,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被亲哥欺压的时候她用眼神求助在一旁坐在柳树下看书的席灏,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反倒是简琰这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时常跳出来帮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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