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京城的事,没有给您什么毒药,也没派人帮您给黄氏传话呀?”徐百川连忙道。
知道徐百川不会骗自己,马婆子彻底慌了,“这不可能,那个小四是你亲自领着来见我的。要不是有你出面,我怎么可能会那么相信他?”
“我吗?”见马婆子说的斩钉截铁,徐百川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一点印象,不由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低头想了一下,马婆子道:“我托你打听涟漪之后没多久。”
“马婶糊涂,那个时候我人在金陵,怎么可能带人去见你?”知道被人算计了,徐百川心中又怒又恼。
马婆子哭丧着脸道:“这我当然知道,可你说是因为什么秘密任务偷偷回来的,我便没有怀疑。我怎么能想到,有人能冒充,还能一模一样的呀!”
“估计是人/皮面具。”徐百川沉声道:“这是很普通的一种易容术,只要你们见面的时间不长,很难发现破绽。”
听了这话,再想想当时见到的那个徐百川,马婆子不由懊恼,那个人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那个小四现在在哪里?”徐百川急忙问。
马婆子颓废的摇了摇头,道:“黄婆子得手之后便来了我这里,因为不知道王琪的生死,我让他去打听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知道那个小四肯定已经找不到了,徐百川叹了口气。
“这不对呀。”马婆子依然不肯死心,不由喃喃道:“要是那个人不是你,他为什么要帮我对付王琪?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见马婆子受的打击不小,徐百川连忙安慰道:“马婶,您别急,他们到底给您出了什么主意,您慢慢说给我听。”
“那个冒充你的人把小四带来之后,就说让他听我吩咐。我怕园子里忽然多了个男人会惹人注意,就没敢让小四留在园子里。”理了一下思路,马婆子恹恹的道:“后来,王李氏闹翻了天,身边伺候的都奈何不得。黄婆子托小四把这件事告诉我,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出了个主意让王李氏消停了,趁机让黄婆子得了她的信任。从那之后,我就让黄婆子监视王李氏,小四负责给我们传信。”
徐百川接着问:“后来呢?”
“我本以为王琪会回来陪王李氏过年,便让黄婆子把王琪的丑事都告诉她,指望着她能恶心王琪一把。”马婆子道:“谁知王琪一直没有回来,渐渐的,我也就淡了。”
徐百川问:“王李氏是怎么摔伤的?是不是您让黄氏和那个小四做了手脚?”
“没有。”马婆子否认道:“我是不喜欢王琪,但这事毕竟和王李氏没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让人害她呢?”
徐百川默默的想,“那王李氏为什么还是死了?你在其中真的一点手脚都没有做吗?”
“后来,阿蛮居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非得去江南过年。我还能不明白,他是惦记着王琪,去陪他呢。”没有注意到徐百川脸上些微的表情,马婆子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咬牙切齿的道:“我心里一直憋着气,后来就听说王李氏摔倒了,一直卧床不起,随时都有可能没命。小四告诉我,你说这是除掉王琪的大好时机。王李氏要是死了,王琪肯定会回来奔丧。王李氏和王敬都和王琪有仇,要是设计让他们动手,阿蛮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徐百川道:“所以,您便同意了?”
“一开始没有。”马婆子连忙摇头,“我是看不惯王琪,也希望他能消失。但王李氏毕竟什么都没有做,那个王敬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忍心借他们的手杀人?”
徐百川问:“那你最后为什么还是同意了?”
“那个王李氏实在太不像样子了。”提起这件事,马婆子依然怒气冲天,“她明明知道王琪勾引男人,也知道王家之所以垮台都是王琪害的,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求王琪利用阿蛮的身份救她的儿子和孙子。从黄婆子那里听到消息之后,我这才一气之下……”
说完这些,马婆子有些心虚的看着徐百川道:“小川呀,虽然我们在中间做了些手脚,但下毒的毕竟是王敬,而王琪也没有死。若是阿蛮知道了这事,应该也不会怪我吧。”
“马婶,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从马婆子口中得知了一切,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徐百川在阴谋诡计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顿时觉察到了设下的陷阱,“最近出了大事,侯爷和小侯爷都被牵连其中。”
将滇南的事大概的和马婆子提了一下,徐百川道:“眼下侯爷为了避嫌暂时在府中禁足,小侯爷也被圣上迁怒了。”
马婆子怒道:“还不是那个王琪,他简直是个灾星。要不是为了给他三叔送信报丧,阿蛮和侯爷也不会摊上这种事。”
依着徐百川多年的直觉,这事肯定是一早就奔着陷害征西候府设计的,怪不得王琪。反而是王琪和王李氏被对方当成了棋子,无辜受了牵连。
知道眼下大难临头,继续追究王琪没什么好处,反而还会让自己人起内讧,徐百川道:“马婶,小侄倒是觉得,那些人就是冲着征西候府来的。王李氏忽然摔倒本就蹊跷,应该也是那些人做的手脚,他们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去滇南送信。”
“既然那些人是奔着征西候来的,他们引你们去滇南送信不就结了,为什么还要费力气帮我把王琪毒死?”马婆子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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