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后院小门口,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女人喊叫声。
付坚快速跑上小楼,推开卧房门,容月如炮弹一般冲过来,第一次主动投进他的怀抱。
容月吓得花容失色,控制不住声音在不断颤抖,血、血好多血!
付坚的脑仁被麻痹了一下,用力地吞了好几口口水,壮着胆子向容月指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网购用的箱子,外面看上去干干净净的样子,一等到走近,付坚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入眼一片黑红。
容月紧紧抓住他的衣角跟着走过来,是、是什么东西啊?
付坚硬着头皮再往前面走了两步,看到那透明的箱子里头盛装着半箱子的血,血里头泡着个圆溜溜的黑色东西,半浮半沉着,气味就是从那黑色东西里头散发出来的。
容月看到那东西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当即变了脸色。
是胎盘!确切的应该是流产流下来的胎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了。再一想到那东西里头有可能是个死胎,容月没忍住,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这是?付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接受能力比容月稍微强一些,他四处看了看,拿起一根衣架伸过去对着那浮浮沉沉的东西拨了两下,外面那层膜破开,大量黑血从里头涌了出来,付坚看清楚那里头包着的玩意儿后,跟着干呕起来。
容月这次是直接冲到垃圾桶旁边大吐特吐。
妈的!付坚连连吐口水,是猫的死胎。
刚刚他随意瞥了一眼,看清楚里头那东西的大体形状,是一只已经成型了的猫胎。
容月听了这话愣住了,不顾恶心地冲了过来,盯着那死猫胎看了半晌,虽然不确定那玩意儿的长相,她还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什么,摸索着四处寻找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着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格格,格格怎么样了
那边停顿了片刻后才有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丢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容月着急地说道。
马上去找!找遍全城也要把它给我找到!不等对面解释,容月对着电话吼了起来。
付坚用一种从来没见过的眼神打量了容月两眼,不屑地翻了翻眼皮。
从结婚后他陆续地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古老的名门礼仪大概只教会了这位小姐怎么样做表面功夫,没有真正从骨子里感染她。这位啊!还不如外面养着的那些小宠物们可爱率真呢。
装的厉害!
容月扭过头来看见了付坚翻白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报警!我要报警把这些人通通抓起来。
付坚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了她两眼,你要抓谁?
还能有谁?谁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来恶心我?容月气急败坏,那个贱种!他都欺负到你我头上来了,你竟然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付坚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你是说盛杰?好,你要报警是吧?你报警吧,看看警察是抓他还是抓你。别忘了你妈还在看守所关着呢,你想和你妈一样吗?
付坚这么说只是想提醒这位不要轻举妄动,听进容月的耳朵里却字字如刀,直戳她的心。
她妈因为盛杰的原因确实还在看守所,容家花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是让那位女士少收点罪,却没能帮她成功脱罪。容母一时冲动,做出那些行为都是没有经过策划的。因此没有人替她及时清理掉监控影像,她拿刀刺杀盛杰的画面被拍的清清楚楚。即便容家提出她脑子有问题,也很快被反将一军。
容家是想借着精神问题逃避制裁,没想到盛杰这边的律师更厉害,提出精神有问题就不该放到社会上危害民众,应该强制送其进入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这才是对社会和大众负责。
容月的妈就这样没能走出看守所。付坚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无疑给了容月一个大大的刺激,她没忍住,直接把手里拿着的手机丢向付坚,砸在了付坚的鼻子上,付坚没来得及闪躲,当下被砸得血流如注。
你这个疯女人!付坚火冒三丈,挥手过去给了容月一巴掌。
容月怒不可遏,跳起来用长长的指甲狠狠挠向付坚,付坚被挠得嗷嗷叫,不甘示弱,揪住容月的头发拧麻花似的用力地拧着,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娶了你,我们家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新闻上说得没错,你就是个衰神!
别人说容月运势不好,命里带衰,对容月来说可以付之一笑,但付坚不能这样说,付坚说这话,就算只是一时气话,那也如穿肠毒药一般,瞬间就腐蚀了容月的内脏。
这是她法律上的配偶,她合法的丈夫在指责她呢!连他都这么说,容月就算是有再强大的意志力,这时候也承受不住。
两个人一路扭打,谁都不肯先松手,跌跌撞撞间绊倒了地上的地毯,两人互相拉扯着向后面倒了过去,撞翻了地上那只快递箱,连带着里头一大盆的腐臭血液全都被撞翻,泼了他们一身。
那只死猫胎滑溜溜地掉落在了容月的脸上,里头那只成型了的猫胎身上还带着一只明晃晃的铭牌,看清楚那铭牌的样式后,容月哀嚎一声,翻着白眼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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