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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章译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琢磨出正儿八经写剧/现实的方法
    感觉自己像个智障_(:3」ang;)_
    明天课多停更一天【土下座
    第29章 解脱
    赵荼黎在沈钧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明显的愣住了。说来惭愧,他拍戏没有查资料的习惯,一个剧本看到底,别的需求都推后。此时发现自己揣摩了快两个月的角色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慌张,恨不得时光倒流,再来一遍。
    翌日坐上去托斯卡纳的车时,赵荼黎的脑子里还是佛罗伦萨和文艺复兴。他们颠簸了好久,终于在临近午饭时间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叫托斯卡尼的小镇。
    沈谣找了个渔夫帽戴着,柔顺的头发被压得紧贴后颈,黑白对比强烈。赵荼黎忍不住上手摸了几把,被沈谣扇了一巴掌。
    之后的饭桌上,沈谣缠着沈钧问问题,说他哥最近都不爱理他,被沈钧无关痛痒地骂了一通。旁边不会放过每一个损人不利己机会的赵荼黎,居然奇异地沉默,对着面前的一小盘pasta,叉得心不在焉。
    赵荼黎一直想着那个角色原型。允许电影中名字一模一样的人,他会是怎样的?自己的表现究竟能否贴近真实的十分之一?
    越靠近会面时间,他就越坐立难安。沈谣察觉到他的紧张,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他还是摸了摸赵荼黎的狗头,凑过去小声说:不怕,我叔叔说章先生人很好的。
    被当成宠物顺毛的赵荼黎一时间只想起了揭竿而起的反抗,把沈谣捞到一边摘了帽子反复□□头毛。
    章译言其人,祖籍北京,八十年代出国留学,专攻当时人看来冷门的室内设计。学成后一度在国内风头无两,甚至得了好几个国际大赛的奖。过了而立之年不久,这位设计师移民欧洲,从此再没有踏上故土,直到现在。
    他在托斯卡尼买了一栋古堡,内部翻新全是自己的创作。赵荼黎站在花园外,背后是漫长蜿蜒的山坡和葡萄架,不言而喻的羡慕涌上来。
    古堡外壳是饱经沧桑的石墙,花园内植物郁郁葱葱,四月正是花期,常青藤和向日葵装点得活力四射。怎么看也不像个经历恋人意外去世,独守数十年的孤苦中年人的居所,大概和赵荼黎想象中是不一样的。
    内部装修古典不失现代风格,壁炉保持了过去的原样。墙上挂了一幅风景油画,灿烂的海上夕阳,只是光晕是罕见的绿色,右下角署着已故画家的名。
    沈谣瞳孔微微放大:《春日绿闪》的真迹,您从画展上把它买回来了。
    小子,挺有眼光。沙发前泡茶的人直起身来,正是章译言。
    沈钧此前和他合作过一部纪录片,算得上相熟,仍然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章先生。
    章译言年近半百,可看上去仍然风度翩翩,比同龄人更兼有知世的风采。赵荼黎和他握手时,感觉有些恍如隔世。
    赵荼黎挨着沈谣坐,很不自在地和他挤在一起,沈谣觉得热,隐晦地踹了他一脚,赵荼黎不肯吃亏,立刻睚眦必报地踹回去。等两个人习惯性地互掐一阵,才恍然大悟是在别人家里作客,手足无措地停下来,却见章译言和沈钧都看着他俩笑。
    沈钧恨铁不成钢,一脸你们又给我丢脸的表情。
    章译言却仿佛看见了什么很有乐趣的事,意味深长。
    他转向沈钧:这两个就是演我和素明的孩子吗?比我们那时还要年轻些。
    沈钧痛心疾首地说:不成器的东西,回去我还要再打磨一下。他们俩虽说有天赋,可还是差点,况且总是没心没肺的。
    我看挺好,年轻人嘛,不用顾虑太多,想到什么了就付诸行动,比老了做事束手束脚的要令人羡慕。章译言仍然笑眯眯的,刚才他们俩打闹的那股劲头,让我想到以前了。小子,你要看我们的照片吗?
    被问话的赵荼黎根本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那本厚重的相册放在他们面前,谁也没有先动手去看。大约是看出了两个人的畏手畏脚,章先生无奈道:你们可以随便翻。
    第一页是张单人照,质感泛黄,一看就饱经岁月的洗礼,照片上的青年笑得温温柔柔,眉宇间却是散不去的阴郁气质。沈谣没敢去摸,平时胆大妄为的人有些迷茫地抬头问:这是童先生吗?
    那时候我们已经回国了,章译言耐心地解释,他的画没人欣赏,在闹小脾气,不过我觉得这张很好看。
    赵荼黎和沈谣对视一眼,无声地分享了同一个讯息:宠溺,大写的宠溺。
    这些旧照片仿佛为赵荼黎和沈谣清晰地演绎了一遍《绿闪》的全由来。时间顺序混乱,可看到后面,双人的逐渐变少,只剩下童素明的单人照,各种角度,有的像是抓拍,有的则是摆拍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我很喜欢拍他。章译言解释道,最后一张,是我们离开罗马前在学校里拍的。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他离开之后,这些照片也成了寄托。
    他话音刚落,沈谣翻开那张照片,不自觉地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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