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个小姑娘。
原来,家里人对她也还过得去,毕竟他们一家子心虚,家里日子也不艰难。小姑娘没有父母,平时谨小慎微,只求乖巧懂事,免得日子不好过。
可没想到小姑姑重生回来之后,对别人说她的父母是她克死的,将一切都怪到她头上。撺掇着所有人一起孤立她,欺负她。人都是自私的,小姑姑没说话之前,他们个个心虚,心里责怪自己。这种感觉并不好,只是以前他们谁也找不到别的借口。如今小姑子给他们合理的理由,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便默认了。
时间一久,便是他们自己也这么认为。
原身的日子便一直难过起来。
前两天,那个小姑姑又开始作夭,非要她去替她去山里摘红果,长期吃不饱的小姑娘饿的受不了,见到能吃的就往嘴里塞。结果愣是误食了毒物,把自己毒死了。
然后就是宁清过来。
过来的时候,这个身体正倒在山坳子里,接收记忆之后,她几乎不想回来,毕竟,除非她立刻把这一家子打服了,否则回来就是受虐。可后来翻了下记忆和剧情,她决定还是要回来一趟。
这样的人家她离肯定是要离的,可也不能白便宜这些人。
从记忆里看,原身的祖父并不是多有本事的人,年轻的时候还因为打架断了一条腿。但他生了三个有本事的儿子。除了那位在外当兵,一直没回来,但却一直时不时的寄钱财回来的二叔外。真正支撑起这个家的,其实就是原身父母。
原身父亲就不说了,当家长子,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他撑着,供一家大小嚼用。可真正让这个家富裕起来的,却是原身母亲的嫁妆。她不知道原身母亲是什么出身,又为什么嫁给原身的父亲,但她嫁进来的时候,确实带着不少钱财。
如今宁家的五间大砖房,却是原身母亲嫁进来之后才盖起来的。老三能有余钱上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原身母亲留给原身的一件东西,还留在家里。
在剧情里,原身小姑姑之所以能救那位贵人,靠的就是她母亲留下的保命药丸。
这东西她虽然看不上,可决不会留给女主。只是原身到底年纪小,哪里斗得过重生回来的小姑姑,东西到手没两天就被对方给骗了去。花了两天的时间,她才终于找出那东西给藏在哪里。
“死丫头,不吃给我。”一只黑爪子快速伸过来,把她唯一的黑饼子给拿走了。
宁清都不用猜就知道,能这么干的就只有那位极品奶奶了。这位奶奶是个泼辣的,仗着生了三个儿子,在家里地位稳稳的。整个家都捏在她手里。
黑饼子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她也嚼不动、咽不下。
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那位女主角,她的碗里厚厚的米粥,手里拿的也是白面馒头。
这就是受宠不受宠的差别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反正过了今晚,这一切都将与她没关系了。
晚饭过后,只喝了一碗人清汤的宁清被要求去洗碗,包揽所有需要做的家务。宁清难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去了灶间,等她出来时,其他人全都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宁清之前就在这屋里撒了催眠的药粉,她一离开,那些药粉就开始发挥药效,他们会觉得特别累,特别困。
她先去了女主角宁婉儿的房间,怕她因为气运而突然醒过来,因此又在她脖子上补了一针,确保她睡得更沉一些。她爬上她的炕,掀开她枕头里面的炕席,那里被她挖了一个小洞出来,那颗原身母亲留下的保命药,就被她藏在这里。
她将盒子取出来,打开盒子。
果然是好药!难怪剧情里男主伤成那样,还能被救过来。
现在么!她从空间里找了一个药瓶,将药收了进去。想了想,又重新拿了一个看着差不多,药效却天差地别的药塞了进去。转头看了眼宁婉儿,她又拿了另一种药液,倒在盒子上,将盒子重新放回去,其他的全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临下炕的时候,又在她枕头边上滴了一滴药。
她又去了其他几人房间,给每个人枕头上都滴了滴药液。尤其是那个读书的三叔,她给他多滴了两滴,还多滴了两种。
做完这些,她才回了原身住的灶间,原身在那里有一堆干柴垛子搭出来的“床”,铺了一层软草,最上面加了一张席子。五间大砖房全都是原身父母起的,亲生女儿住灶间,可想而知这家人心有多黑了。
第二天,天未亮。宁家老太太推开灶间的门,上来就把她盖在身上的薄被给掀了:“作死的,这得懒成什么样?老太太我都起了,你还在死睡,还不滚去山上打猪草,把家里猪饿瘦了……一天天的,怎么不懒死你?”
宁清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衣服是穿好的,她晚上就没在这里睡,而是在空间里。只不过比宁老太太提前一些出来而已。原身也是不敢脱衣服睡觉的,因为灶间的门没有闩,谁都能进来。原身那个三叔怕不是有点变态,曾在她小时候,在她睡着之后进过灶间。那时她小,什么也不懂。大夏天的,灶间闷热,她便着很少的衣服睡觉。那个三叔进来就直勾勾的盯着她露出来的地方。
虽然她还不懂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却本能的知道防备。从那以后,她就再不敢脱衣服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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