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美的一个尤物,太子殿下不但能忍住还直接退婚了,看来是真的清心寡欲。
......
马车很快便到了私宅,张延没有喊停,两个小厮直接将马车驶到了私宅里的屋子里。私宅是张延自己买的,里面养了两个外室,见张延来了,都以为是来看她们的,谁知,张延却是急不可耐的下了马车,吩咐道:把她放到我屋子里去。
这个她,自然是许芊芊。
身为外室,自然有自知之明,见她们的爷不是来寻自己的,而是带了新欢,便立刻识趣的退下。
两个小厮将许芊芊放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后,张延便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绕过屏风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个男人坐在床榻边,狭长的凤眸微垂,修长的指尖正细心温柔的撩开许芊芊的青丝。
张延随父亲参加过国宴,又怎么会认不得晏呈,只见他那原本高耸的地方立刻疲软了下来,继而跪在屋内,磕磕巴巴的道:太子...太子殿下,你...你怎么来了?
一刻钟前,晏呈从承国公府离开后却也没回宫,而是去了私宅,待回宫的路上,苏维便说了句,许芊芊的马车去了南街的方向,晏呈当即觉得不对,本想直接拦下来看,但却又怕看见她那双客气疏离的模样。
跟上来后才知道,她居然被张延用药给迷晕了,晏呈忽然庆幸自己今日没那么快回宫,如若不然,他都不知会发生什么,那个结果,他没敢往下想。
晏呈单薄的眼皮微微掀起,面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可那手背上迸发的青筋已然宣告了他的怒意,他起身,走到了张延的面前伫立。
张延此时哪里还有方才嚣张的气焰,卑微的像是一条狗,他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他知道太子不喜欢许芊芊,但是他应该在太子娶了新的太子妃时,方才对许芊芊下手的。
此举,倒像是和太子殿下在抢人,骑在了晏呈的头上。
殿下,臣知错了,臣知道殿下也讨厌许小姐,想为殿下排忧解难而已,但是臣不应该这么激进,还请殿下恕罪,张延说的半真半假,如今他只希望晏呈能给自己一条活路。
张延的话,让晏呈修长的五指掐着他的脖子,继而冷声道:孤的太子妃,岂容你这般欺负?
张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红着脸,眼睛顿时瞪大!
太子口中对许芊芊的称呼是太子妃!可,张绵不是说,许芊芊承认退婚了吗?!
砰的一声,张延被晏呈甩到了屏风上而后重重落地,晏呈拿着帕子仔细的擦拭了一下手,吩咐道:将张延打入地牢,告诉张屈进宫一趟。
张屈是工部尚书。
......
许芊芊再醒来时,天色已暗,她浑浑噩噩间发现自己居然在东宫的西殿。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西域舞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天空已成黛蓝。
西殿不似以前那般空旷,只有几件珍玩瓷瓶放着,如今的西殿哪怕一个小角落都放上了价值不菲的古玩,殿内的所有物品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摆放。
许芊芊对西殿不陌生,以前进宫的时候她就偶尔会宿在西殿,可能是熟悉了,前世和晏呈婚后也是住在这个西殿,当时的名字还是她缠着晏呈,而后他提笔取的,名唤岁阖殿。
岁阖殿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情浓时,他会抱紧她,烦厌时,他会看着她,不说话。前世,也是在岁阖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总之,许芊芊对岁阖殿的印象并不好,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前世嫁给晏呈,虽他对她冷漠,但在□□上,他却是有着不一样的疯狂,喜欢让她喊出声来,翌日醒来后,她时常会失声,而更多的是身子的酸胀和疼痛。
她忆起今日的事情,旋即,立刻查看了一下自己身子,见自己身体没有被张延侵犯过的异样,便松了口气。
一颗心还没有放下,安静的殿内忽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由远到近,像是踩在许芊芊的心尖上,让她的心也跟着收紧,玉指攥着被子的一角。
虽不敢确定是不是晏呈救了她,但是八九不离十,她虽是躲过了张延的魔掌,但是又落入晏呈的五指山中,劫后余生的欣喜就此打住,她只期盼,今夜装睡,顺利过去,翌日一早等晏呈上朝后,她便立刻出宫。
能不见,就不见。
她紧闭美眸,一呼一吸平缓,仿佛睡得很深沉,约莫过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传来晏呈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哪怕不睁开眼,她都感觉得到晏呈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眸,几乎是眼眸刚睁开的那一瞬,床幔外便响起了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醒了?
晏呈是什么人?
许芊芊可不信他真的以为自己睡着了,明摆着看破不说破,等着她自个儿睁眼。
但知道又能如何呢。
她轻轻的嗯了声,而后起身准备行礼的时候,床幔外的人身影一动,淡声道:免礼。
许芊芊谢了恩,往日她在西殿留宿,晏呈不会主动踏入殿内,前世,从她嫁入东宫开始,只要是挨着床榻的地方,不管地上还是床榻处,都是一片狼藉。
总之,从没有此刻,隔着床幔那么规矩的时候,许芊芊垂眸,敛去了眼眸里的杂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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