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瞬间就踏实了下来。
“师尊,您还没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吃药?”青琅继续问道。
凤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沉痛:“……这件事我本是不想和你说的。”
青琅一愣,忽然就有些紧张了。
凤宁继续道:“其实我确实是生了病,需得用药补。”
青琅慌慌张张道:“师尊,您身上这药香似是用了很久,可我每次问您,您都不说……这病是什么时候有的?这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吗?”
凤宁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说话。
“师尊……”青琅握住他的手,声音都带着颤。
凤宁叹了第三口气,闭上眼睛,表情甚是悲痛:“其实……这个病你能帮我治,只是我从未同你提起过,就是怕你不愿意。”
青琅愣了一下,慌忙开口说:“我愿意的,师尊,我需要做什么?我做什么都愿意,师尊,这到底是什么病?”
凤宁睁开眼睛,沉默了半晌,道:
“肾虚。”
青琅:“……”
青琅默默撒开了握住凤宁的手。
凤宁反手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一脸真挚:“青琅,其实只要你以后稍微控制一下,我便无须再吃这药了!”
青琅:“……控制到什么程度?”
凤宁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眼睛都亮了起来:“我算过了!一个月一次就行!如果两个月一次就再好不过了!”
青琅:“……”
青琅抬头看向凤宁,目光比他还真挚:
“师尊,以后您的药我每日都帮您煎好端过去。听闻麒麟血可补肾虚之状,您在这儿歇息着,弟子这就去捉只麒麟过来,日日给您放血喝。”
凤宁:“……”
禽兽啊!
凤宁委婉提醒:“青琅,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青琅执起凤宁的手,亲吻上他的指尖,眼底沾染上轻浅笑意:
“我只知道,某人几乎夜夜都在骂我犯上作乱,大逆不道。”
凤宁:……造孽啊。
.
青琅说到做到,当天晚上,竟真的捉了一只小麒麟过来。
麒麟是吉兽,可还未开灵智的小麒麟却和凶兽无异。
看着青琅尽是咬痕和血迹的手,凤宁皱紧眉,将那小麒麟接过,暂且关了起来。
“你这又是发什么疯,竟真的把麒麟捉来了?这麒麟是吉兽,你倒是不怕它族里的长老来找你麻烦?还将自己伤成这副模样?”
青琅却像是丝毫不知疼痛般,眉目间尽是耀眼笑意:“师尊心疼我啊?”
“我自然是心疼你。”凤宁皱眉道,小心翼翼捧上青琅的手,“好好的手伤成这样……疼吗?”
他这话说得顺口,没有一丁点儿犹豫,好像理所应当一般。
青琅却是一愣。
随即,他眉目间的笑意更是肆意了些:“疼,师尊帮我吹吹。”
凤宁皱眉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即便如此,他也没忽视青琅的无理要求。
……毕竟这一年来,青琅更无理的要求他都应过。
青琅年纪还小,多顺着他一点也没什么。
他垂下眼,为青琅施了治愈术,然后在他的手上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可下一刻,他就被人一把拉到怀里,一下接一下地亲吻。
青琅眼底的欢欣都快溢出来了,亲吻也像高兴的小鸟一样,东啄一下西啄一下,毫无章法地,先是眼睛,然后是脸颊,再是嘴唇,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就在小鸟又开始顺着凤宁的衣领往下啄时,凤宁轻叹了一口气,把青琅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推开:“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去趟医馆。”
青琅:“这么晚了,师尊去医馆做什么?”
凤宁指着他手上的伤口,站起身子:“麒麟咬的伤口非同一般,要想彻底根治,还需要药物为辅。”
“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青琅伸手抱着凤宁的腰,将脸颊贴上去,有些不舍地蹭了蹭。
凤宁用食指点上青琅的额头,把他黏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再度推开:
“我觉得有碍,去睡觉。”
青琅想了一会儿,忽地也站起身子来,他牵上凤宁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同他分开:“那我和你一起去。”
凤宁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
即便到医馆之后,凤宁就让青琅松开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可蔷露看见他俩大半夜一同出现,表情还是有一些奇怪。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把凤宁拉到一边,说:“那个,凤宁,其实我今天听到了一些……传言……”
凤宁表情坦荡:“什么传言?”
蔷露:“……”
蔷露有些犹豫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说:“算了,那传言莫名其妙的,肯定是无稽之谈,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凤宁叹气:“什么传言?你倒是告诉我呀。”
“没事!”蔷露豪迈地挥了下手,“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那个,你带你最疼爱的小弟子来是有什么事儿?”
凤宁愣了一下:“我最疼爱的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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