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且不谈,光说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世间绝无仅有,乃是花银子都买不着的稀世宝贝,是大多数人平生见都没有机会见到的。
而这些难寻的宝贝,多是来自于白世锦留给落银的嫁妆里。
至此,围观的百姓们才体会到平日里叶家人是有多低调。
除了捐军资之外。真没听说过叶家人如何如何。
怪不得人家说,越有钱的人越是低调
且不再多说叶家备下的嫁妆轰动了乐宁城,再说睿王府里。已是热闹非凡,宾客满座,等着新人过来。
到处都是熟悉的面孔,白景亭一家人自然是要来的,明方华领着五岁的儿子跟着老爹明太师一同坐在上席,正同程思谣等一干有名望的武官侃着话儿。
就连皇上登基之后宫里新封了王的卢家自家兄弟。竟也是一个不少的赏了脸前来。
放眼满朝权贵,也就三五位之前同荣寅作对。因为立场尴尬的缘故没有前来。
睿王府里没有个长辈做主,作为荣寅唯一的姑母建安侯夫人,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为侄子操持着今日的亲事。
建安侯夫人和老管家温伯忙着招呼宾客,一上午下来茶水都没顾得上吃上一盅。
忙归忙,却是打心眼里开心高兴。
时辰该到了,你们几个快去府门口等着!建安侯夫人对着几个王府里得力的仆从吩咐道。
云夫人。温伯走了过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此刻也是精神抖擞的,原先备好的席都坐满了,只怕待会儿还有客人过来,所以老奴打算让人再加十张桌子,您看
温伯看着办吧!这样的小事您做主就是了,不必过问我这个外来帮忙的!建安侯夫人笑着说,她是荣家嫁出去的姑娘,也是温伯看着长大的。
温伯笑着摇头,也没有多说怕耽搁了时间,便下去准备了,然而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道喊声传到了建安侯夫人这里。
来了,人来了!王爷回来了!家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
快,该干嘛都干嘛去,万不能出了错,方才跟你们说的可都记得了?建安侯夫人再一次叮嘱着下人们。
记住了!家仆丫鬟们齐齐应下,个个精神抖擞的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忙活着。
一行人拥簇着建安侯夫人去了正堂。
高堂之上,双亲的位置空荡荡的,只端正的摆了两个牌位,便是雍亲王和雍亲王妃了。
建安侯夫人站在一侧,望着兄长的牌位,再听着外头喜庆的喧闹声,忽然就红了眼眶。
丫鬟见了连忙地递去帕子,细声劝慰道:夫人您可不能哭啊,待会儿王爷就过来了,让他瞧见也该跟着难受了
建安侯夫人点着头,将泪忍回去,刚拢了拢鬓角,就听得一句张皇意外的通禀声说道:云夫人,陛下过来了!这会子已经过前院了,快些准备接驾吧!
什么!建安侯夫人赫然瞪大了眼睛,是没料到卢治竟然也来了!
卢治的确是亲自过来了。
早在几年前,荣寅未出征之前,他就曾经允诺过,有朝一日会亲自为荣寅和落银二人主婚。
今日前来,也算是兑现诺言来了。
因没有赶在圣驾前头的规矩,故等卢治被迎进了王府之后,荣寅才踢开了轿门。
落银被喜娘扶着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下了轿。
刚一出轿直起身子,便嗅到了熟悉的冷檀香味。
被耳边的锣鼓吵得有些心慌的落银顿觉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握住红绸布一端,她行至荣寅身旁。
小心着脚下。荣寅低声在耳边嘱咐着。
小心台阶。
要跨门槛了。
这里是火盆,看着些,慢走不急
从轿子里出来再到王府门前,这短短百步,荣寅一直唠叨个没完,倒叫原本有些紧张的落银,几度想要发笑。
喜娘只觉得这完全没有了她的用武之地好不好
反倒是站在这两位天造地设般的新人旁,显得她十分的多余碍眼。
喜娘为这迎亲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挫败感而郁闷不已。
落银刚顺利的跨过火盆子,荣寅就发觉了不对劲。
你的脚怎么了?荣寅问她。
落银似能察觉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这个时候荣寅没完没了的同她说话,想必招了许多人笑话吧?
想到这里,便极力简洁的答道:崴了。
是不愿意同他多说,一方面口气里隐含的意思就是:我求求你少说两句吧!
荣寅果然没再多说。
可刚十余步走过去,落银就忽觉脚下一轻,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
她惊呼一声,觉得头上的喜帕险些就要飞出去,连忙将手护在头顶,却觉撞入了一堵肉墙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
听得身边人低低的笑声,又闻着这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落银总算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人竟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荣寅,你快放我下来落银急的不行,却不敢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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