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古说的没错。
他去要比自己有用的太多。
而且现下今晚的事情没有查清。她纵然是走,也放心不下来。
谢谢你。
落银没有多说,只道了谢。
表小姐不必同我说谢。白古的声音一贯的平淡而冷静。
那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嗯。
翌日一早,叶流风就着手去办找护院的事情去了。
落银一整夜未能成眠,待月娘拿着钥匙带着肖肖来给她开门送饭的时候,正见她靠在迎枕上似乎在发呆。
月娘叹了口气,从肖肖手中接过托盘,走了过来。
这回你就是再怨二娘,二娘也绝对不能让你过去。她边将托盘放在一侧的圆凳上。边对落银说道。
看到女儿这样她不是不心疼的,她比谁都要心疼。
但是比起眼见着她拿性命去冒险。她只能狠下心来。
来,起床洗漱吃点东西吧。过几日就是寒症发作的日子,得养好身子才行啊。月娘苦口婆心的劝道,说到落银的寒症。不免有些内疚起来。
这寒症根治不得,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但减少发作时的痛苦还是可以的,这些年来她想尽了法子给落银养身子,眼见着有了起色,却因那次在白家受寒昏迷发烧之后,却忽然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生一场小病,也须得花上比常人多一倍的时间才能痊愈。
二娘,我现在没有胃口。落银摇了摇头。
月娘以为她是在同自己赌气。便道:你就是再生二娘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落银又是摇头,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虽然满心都在担忧着荣寅,对月娘将她锁在房间里的事情有些无奈,但却是根本谈不上赌气的,是非好坏,她还分得清。
只是真的觉得没有胃口。
月娘见她脸色似有些发黄,这才发觉了不对劲。
拿手探上落银的额头。温度却是正常的。
月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内心疑惑不已。边慌忙抓起了落银的手腕。
待将脉象探的清楚,她眼睛赫然睁大。
又是这种奇怪的脉象!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白府那次之后,这已是第四次,现在估摸着时间,月娘已然找出了规律来,这种情况竟是每隔上半年左右便会犯上一回!
先是脉搏虚弱,而后是身体呈现受到极寒之气侵袭的状态,再然后便会发起高烧!
这绝对不是偶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娘百思不得其解,心下惊惶,却不敢跟落银说明情况怕她担忧,只道:那你好好歇着,二娘过会儿再来看你。
落银只觉得昏昏欲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月娘疾步走回院中,翻找出了一本又一本年代久远的医书。
这孩子自打从生下来到现在,受的苦已经太多了。身患寒症这是无法摆脱早已注定的,可是这种奇怪的病却不同
她一定要找出这种症状的来由。
晌午过罢,叶流风便带着请来的护院回来了。
总共是十二人,个个武功不凡,是乐宁城中能找到的最好的护院了。
有他们在,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叶流风走近给他们分配好了各自负责的区域之后,便去了内院。
没走几步,却见纪海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走近了,叶流风才瞧见那托盘上是一碗颜色极深的药汤,往这一站,都能闻见扑鼻的浓郁苦涩之味。
这是什么药?叶流风朝妻子问道。
纪海愁眉紧锁,道:落银忽然病倒了,又是发烧又是昏迷的,弟妹给了我药方,我方才出去抓了药才熬好,刚打算给落银送去
落银病了?叶流风一皱眉,而后问道:昨晚见她且还想要偷逃出去,怎么会突然病了,可是装病想要借机溜走?
倒不是他多么不信任自己的侄女。而是这个侄女平日里的主意就太多了,固执起来为了达到目的,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纪海听了当即竖起了柳眉。不悦的道:你瞎说什么呢?你是没瞧见人都病成什么样子了,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么严重?
叶流风愣了愣,道:那我随你一同过去看看。
当叶流风瞧见了落银的状况之后,立刻就没有了半分怀疑。
这真的不是装的出来的
就连药都是纪海强给喂着吃下去的。
这病来的怎么这么急?叶流风皱着眉,有些担忧。
落银的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再这样日复一日的下去。谁能扛得住?
这亏得还有月娘在一旁帮着调养着,如若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田地。
落银似乎能察觉到自己的神志在一点点涣散。
想开口说话。却难以成声。
想抓住什么,却动弹不得。
她很担心,她不想这样下去,她担心叶六郎。更担心荣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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