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酸涩的感觉,却也跟着越发深刻起来。
如果我不愿意呢?落银不冷不热的反问徐朗之,仿佛徐朗之先前那一番难听到了极点的话,并未影响到她分毫。
徐朗之眼中显现出了狰狞的笑,直直的逼视着大病未愈,脸色苍白羸弱的落银。道:那或许明日一早,叶师傅就能名扬祈阳城了到时候整个祈阳都会知道,刚拿了晋茶会魁首的叶落银大茶师,为了嫁入我徐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以色相诱,蓄意勾引即将大婚的少东家!
一个茶师在乎的,莫过于名声二字。
且不说群众最爱将重心放到八卦上,就是这消息若真的由徐朗之的嘴巴说出来,在外人看来,可信度绝对是一级的高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哪个茶庄的上位者会自己诬陷自己茶庄的大茶师。
落银相信,徐朗之是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她能感觉的到徐朗之此刻的心思若她不能继续为徐家所用。他便要毁了自己。
叶师傅不妨权衡一。徐朗之冷笑连连,看着落银,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威胁道:是选择嫁入我徐家,还是等着身败名裂,受人唾弃决定权可都在叶师傅的一念之间。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徐折清首次尝试到如此愤怒的情绪。他甚至不知道,徐朗之如果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他又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他只知道,现在、以后,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落银!
徐朗之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好像已经笃定,只要他想做。便没人能拦得住他一样,他依旧是将目光紧紧的锁在落银的脸上。
这张几乎任何时候都处惊不变,不显露情绪的稚嫩脸庞,是徐朗之最为讨厌的
还请出去。落银却回答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道:这里乃是私人宅邸,还请徐老爷自重。自行离开。
你说什么?徐朗之气极反笑了,看着落银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样,难道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吗?
滚。落银缓缓吐出了一个字,表情仍然无波,这个字。难不成徐老爷都听不懂是何意吗?
滚?!
她竟然让自己滚?
这个黄口小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她哪里来的胆子让自己滚!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嫁还是不嫁!除非你想一夜之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徐朗之愤声说道。
她的丑事?
到底是谁的丑事?
她既然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怎么议论,真正在乎她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又怎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自寻烦恼?
重活一世,她早就将许多事情看透看破。
徐朗之这个威胁,对她来说委实可笑。
落银仰头笑了两声,是真的哈哈笑出了声音,就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徐朗之一时间竟然觉得被这悦耳的笑声给刺的心里发毛,你,你笑什么!?你难道认为老夫真的不敢吗?徐朗之伸手指着落银,然而继续威胁的话还没有得以再说出口,就觉得右边脸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一道巨大的冲击力险些将他整个人都冲飞了出去。
徐朗之直觉得眼冒金星,那声响彻四周的掴掌声,使他隐隐明白自己遭受到了什么他被人打脸了!
立刻,给我滚出去。
说话的人,是叶流风。
落银愣,月娘愣,叶六郎也愣,就连带着哭啼不止的虫虫的愣住了。
好像一直在旁边旁观的叶流风,动起手来却是丝毫不含糊,这一巴掌,可谓是牟足了力气,徐朗之觉得嘴里一阵腥甜,恍然发现牙齿竟然被打落了一颗
徐朗之震惊了;徐朗之愣住了;徐朗之发疯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只有他打过别人,欺凌过别人,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徐朗之大好的没脑子精神再次发挥了出来,此时此刻,他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忘了自己还在别人的地盘上,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个绝世高手。
砰!叶流风一脚不留情的踹向了毫无形象可言、向他扑过来的徐朗之,于是,还没能近他身的徐朗之,别华丽丽的踹飞了出去,最后,以一个极其狼狈不堪的姿态,栽趴在了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再说最后一遍,给我滚叶流风垂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徐朗之,口气十分的没商量,让人觉得,好像徐朗之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立刻将徐朗之的脖子给拗断。
毕竟,叶流风是半个江湖人,做事讲求最多的,不过就是解气二字。他在一旁,也的确是忍了许久了。
徐朗之一时倒也真的没有说话,然而不是不敢,毕竟他这个人向来意识不到危险的气息,也就是俗称的没眼色,所以他此刻没吭声,只是因为受了伤,疼的没办法开口了。
只见他匍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徐折清终于还是动容了,内心深处为数不多的亲情冒了出来,眼前这个人不管怎么说,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情我必定会给落银一个交代,家父做事向来鲁莽,还请各位原谅。徐折清挡在了徐朗之身前,万分抱歉地冲众人一鞠躬,关于家父方才所言,我徐折清保证,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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