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这,阿寿在旁边插了一句,该不是刚才进来买茶种的那小姑娘吧?
今日开门,只来了她这一位客人。
张大俊闻言点着头,对对对,方才我问她,她是说买种子来的!想就是了!
大约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徐折清看向阿寿问着。
听这意思,是要去找人。
瘦瘦的,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阿寿描述到这里忽然顿住,看向徐折清道:就是去年来这儿买茶种,公子您说送她的那个大眼睛的小丫头啊!
徐折清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确定是她?
确定着呢!阿寿肯定的点着头。
竟然是她!
阿盛,将东西拿进去,跟凌掌柜说一声,我晚些再过来!徐折清交待了一句,当即就奔出了铺子去。
这人中的什么毒?方瞒看了眼药方,问道。
落银见他瞄一眼药方就知道是解毒的方子,也没太大意外,毕竟方瞒这人虽爱财如命,但医术的确没的说。
你配药便是,问这些做什么。
你这小丫头,怎么天天说话跟带刺儿一样,我又不欠你银子。方瞒边转身打开一排排的小药匣子抓药,边漫不经心地道:我是看你二娘写的方子不过是试药之举,好心问一问罢了。
这一年来,对月娘的医术他了解了些,绝对是罕见的高明,似懂得许多奇经医理,能让她犹豫不定,只能侧面来试药的毒,只怕非比寻常。
多年来沉浸医术的他,自然要多出几分好奇心来。
抓完了药,打包好,他递到南风手中,有些固执地道:若是方便,能不能将这病患带到我医馆里看一看?
落银看他一眼,敷衍道:再说吧。
嗳!见她要走,方瞒一阵风般地掠了过来,拦在她身前,笑得无比友好,不然的话,我也可以出诊,跟你们一道儿回去。不过诊金的话,要多加二十文。
落银白了他一眼。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银子!
可退一万步说,她也不敢将方瞒带回去,他们的居所可不是普通百姓的住处
方大夫还是顾好自己的铺子吧!出诊就不劳烦了。
方瞒见她绕过自己出了铺子,不死心地喊道:有空记得带人过来,说不准我可以帮得上忙!诊金咱们可以商量的!
南风闻言亦翻了个白眼。
这什么大夫啊,张口闭口不离钱字。
一转脸,却见落银眉间有几分思索。
方瞒,说不准真的能帮上些忙,回头不如与月娘商议一下,看能否将易城带下山来。
落银,咱们找辆车回去吧。
好。落银点点头。
以前是没钱坐驴车,来回几个时辰的路,确实让人吃不消,特别是脚力不好的落银。横竖也不过十文钱,便能将人送到山脚下。
望阳镇里有个小车行,是专门租赁马车的地方,二人便朝着此处去了。
徐折清辗转跑了大半个望阳镇,也不见落银的身影。
这位兄台,冒昧打搅一下。他朝着前方的男人施了一礼,询问道:敢问可有见过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和一个稍大些的青衣小兄弟路过此地?
这个问话的范畴有些广了,可也只能这么问了。
这个好像没有见过男人想了会儿,摇头道。
徐折清闻言,心里涌现失望。
落银你看!
落银觉察到后背被拍了一下,回头看向南风,怎么了?
你看那个是不是那天救你的人?隔着一处摊位,南风伸手指向徐折清。
落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见果真是徐折清,她眼睛不禁一亮。
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帮了她一次,第二次见面救了她一次,算是恩人了。
的确是他。
我就说嘛。南风转脸看她,道:咱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啊?
落银见徐折清正与一个年轻的姑娘说着话儿,离得太远故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见那姑娘双颊飞红的模样,却也难叫人不想多。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笑道:不过去了吧,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家吧,再晚的话我爹他们该着急了。
南风看着那姑娘,虽不大懂这些,但也好似领会到了此时不宜上前打扰。
徐折清委实有些汗颜。
姑娘您究竟是否看见过这二人?
粉衣姑娘自动忽略着他的话,细声询问,敢问公子贵姓啊?
徐折清无奈道:免贵姓徐,话说回来,姑娘可曾见过在下方才描述的人?
哦公子可是徐员外之子?
这望阳镇里,能有这副行头,又是姓徐,貌似只徐员外一家了。
徐折清重重叹了口气,见从她这是别想问出什么来了,道了句非也,便径直开口请辞,在下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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