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扯些料子给春风做身厚些的棉衣,那便一道儿吧。”梁文青道。
“我便不过去了。”江樱笑着道:“阿蓉还在睡着,我留下来照看着好了,你们一块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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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血光
“你倒是对她上心,反是显得我这个做娘亲的只想着去玩儿不管她了似得——”宋春月笑嗔了她一眼,却是道:“找对门儿的崔婶子帮忙照看着就是了,她接绣活儿在家做,向来是清闲的,我和敬平月月会送些菜肉过去,她也乐意偶尔帮着我们照看一回。”
“我是觉着身上没什么力气,当真不想出去走动了,你们尽管去玩儿你们的。”话罢不愿宋春月与梁文青再多劝,便信口胡诌道:“大夫说了,我这病还需得静养着呢。”
宋春月笑叹了口气,只得道:“成成成,你既不想去,那便留在家里吧。若是觉得累了,便回去歇着,阿蓉这边儿,你尽管招呼崔婶子就成,不必硬撑着。”
江樱便笑着应下来。
三人出了门,梁文青却非要先回家中换套衣裳再上街,宋春月无奈,唯有和程芝芝跟着去了‘宋家’。
好在都是在一条胡同里,倒不算远。
梁文青去换衣的间隙,宋春月与程芝芝坐在厅中等候,还有小丫鬟态度恭敬地捧了沁香的好茶过来。
宋春月环顾着厅中摆设,心中忽有一种难言的满足。
她唯一的哥哥,那个打小儿便不听话的哥哥,如今竟也有了自己的家了。
且过得这样好。
“表嫂,方才那一位……想来便是孔小姐了吧?”程芝芝忽然问道。
正处在自己的冥想当中的宋春月,微微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点头笑道:“对,是阿樱——”
“倒没想到,孔小姐这样平易近人。”程芝芝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爹娘做的那档子事。她这两日也得知了。
她爹娘竟想利用她落水被救之事,来要挟那救了她一命的陌生人娶她过门。
她得知此事之时,除了震惊之外,更觉得羞愤难当。
好在他们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是在昨晚,她才知道那巧合之下救她性命之人,竟还与儒学大族孔家有着极近的联系。
他的干娘,竟是孔小姐的乳母。
而有关这位孔小姐传闻。她也隐隐有些耳闻。据说前不久,才刚和晋家的公子订了亲,聘礼都下了。只等着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便要过门。
可却没想到,方才一见,那位孔小姐竟是那样一个简简单单、十分爱笑的小姑娘模样。
“阿樱的性子好。素来是没得说的。”宋春月笑着道:“但你别看她方才那副小姑娘模样,但若是在正经场合下。却是半点不怯场的,那气场,就连那些自幼养成的大家闺秀和官家小姐也是不能比的——这说起来,要得益于君兰院的狄姑姑。听说,阿樱之前是受过狄姑姑的贴身嬷嬷一番严苛教导,才有的如今的模样。”
程芝芝其实并听不大懂。她自幼呆在肃州,对什么君兰院、狄姑姑。统统不熟悉,但确实都是隐隐听说过的,想来确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因不甚了解,也不敢随便插嘴,听罢只有点点头。
“这就扯得远了。”宋春月笑了两声,扭头见似是梁文青换好衣裳过来了,于是便放下手中茶盏站起了身来。
程芝芝也跟着站了起来。
外间原本明媚异常的日光,却因自远处天际缓缓吹浮而来的几朵灰云的遮掩,顿时敛去了大半光芒。
最厚的一块儿乌云,却好巧不巧地浮在了偌大的晋国公府正上方,迟迟未有散去的迹象。
“夫人,东西给您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去上房看望老爷吗?”
谢氏自高背椅上起身,略略拂了拂绣工精致的衣袖,道:“走吧——”
丫鬟应了声是,手中捧着装有珍稀补药的长形锦盒,跟着谢氏出了内院。
近日来,晋擎云的身体状况不大好,请了府上的王大夫来诊,只称是气血郁结所致。
谢氏来到上房,却未能见着晋擎云。
仆人只道:“老爷刚歇下,知道二夫人存有一番孝心,十分欣慰。二夫人只管将东西交给奴才就好,有劳二夫人亲自来一趟了。”
谢氏顿了一顿,却也未有坚持要见晋擎云一面,只温声细致地问了些晋擎云这几日来的身体状况,又嘱咐了下人们要尽心伺候云云,复才带着丫鬟们离去。
“夫人……老爷这究竟是怎么了?一连这些日子都没有离开院子,奴婢瞧着,倒不像是生病那么简单呢。”回去的路上,丫鬟小声说道。
“胡言乱语——”谢氏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含了些警告。
丫鬟连忙敛容,垂首道:“是奴婢僭越了。”
谢氏微微抿了抿唇,眉间一片凝重之色。
大约又行了十余步远,忽地顿下了脚步。
“夫人,怎么了?”丫鬟为她这突然的动作一怔,忙地轻声询问道。
“我忽然想起来,上月宫里送来了一株太岁过来,这可是最上佳的补药,只是不知老爷这情况能不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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