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搜寻过每一寸土地,最终一无所获。
密云老祖道:没有,到处都查探过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藏莲老祖目露一丝愤愤:难道说他把那些剑都带走了?
这可就难办了,那群魔域人积极得很,恨不得把他当菩萨供起来,若他当真被那群巧言令色之徒蛊惑去了魔域
那么多神器落入魔域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神光。
与其让这些神器落入他们手中,还不如
上清宫掌门夏溥心面色一凝:你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为了神器,诸位就打算与魔头为伍吗?
几人沉默不语。
他们都是已经卡在化神期许久,始终不得寸进。神器对他们而言有着莫大的诱惑。
神器诱惑下,多的是甘之如饴的人。
夏溥心震声道:此等妖邪,合该集众人之力全力诛杀才是!
此话落地却良久无人附和,过了许久才传出一道淡淡的声音。
掌门说笑了。当年五位巅峰时期的剑尊联手也奈何不得他,更何况是如今的我们。
听闻贵宗祖师陨落,我们也很痛心,但不能因此就生出妄想吧?
夏溥心不是听不出他们话中的轻慢和回避。
从前上清宫是诸门派之首,门中有着数量众多的化神期修士坐镇,他们自然态度尊敬。
但随着上清宫化神大能接连陨落,仅存的度劫老祖也在几天前出事,他们的态度顿时就变了。
夏溥心又急又怒,若是门中坐镇的大能还在,他们怎么敢这么说话?
有人喃喃自语道:他在贫瘠的封印里呆了上千年,所求无非就那几样,魔域能给的,我们自然也能给,甚至能给得更多
糊涂!你们竟想与恶狼为伍,难道就不怕被你们的贪婪反噬吗!
夏溥心甩袖离开,神情愤愤然。
众人没在长哭崖下找到想要的东西,各怀心思地不欢而散。
夏溥心回到上清宫,在灯火长明的大殿内听完了覆寒溪带回的消息,原本郁郁的神色更加冷沉。
长哭崖曾收下魔域的祭品,按照时间推算,约莫就是你口中的那名女子。
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夏溥心的手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花纹,心乱如麻。
那一群修为已臻化境的老祖,对待长哭崖的态度突然暧昧起来,这也让上清宫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们此时尚且摇摆不定,不过是还不知道那位魔王态度如何。
若他真如传言一般残忍嗜杀,他们就算是想投效也要掂量着有没有命在。
但他们若是知道,魔王曾经带走的祭品,不仅没死,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
心中必然会对那魔王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溥心眼中闪过明暗交杂的光。
他沉声道:这个消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和夏温清去杀了她。
覆寒溪躬身应道:是。
此事要做得隐秘且不留痕迹,绝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夏溥心从座上走下,一双保养得当的手看不出年纪,他握住覆寒溪的手,眼中含着殷殷嘱托:上清宫的存亡皆系于你二人身上了。
司府。
司阮阮辗转反侧一晚上,一大早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可她刚走到正房,便见到司娆刚好从门内走出。
司阮阮神情一僵,她来做什么?
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阿爹找你说话么?
司娆淡淡瞥她一脸,连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抬脚绕过她就打算走。
被司娆无视了个彻底,司阮阮面上挂不住,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袖。
她挂上一个有些柔软的笑:我知道姐姐讨厌我,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担心你呀。爹爹是不是凶你了?我这就去跟爹爹说,我没事,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了。
司娆看着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眉梢微挑,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
跟你没关系。
司阮阮仿佛没听懂一般:那姐姐说了什么?
司娆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铃,在司阮阮面前晃了一下,流光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你说呢?
司阮阮装傻:姐姐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父亲能听懂就行。
司娆不以为意地收回金铃,转身欲走。
姐姐要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不如还给我罢司阮阮说道,手上动作却迅捷,突然动手就想抢。
但司娆的反应比她更快,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分明未见如何用力,白皙瘦弱的手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巨力,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司阮阮一番挣扎,甚至暗暗用上了灵力,可还是被司娆稳稳地压制!
她分明已经突破了筑基,在司娆手下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