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手机于他而言几乎只是个通讯工具。
谢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笑了两声,拨动了几下,“好了。”
“嗯。”
谢宴关上了手机,将胳膊重新搭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刚刚是不是硬了。”
荆戈身体一僵,脸色顿时涨红了,幸而夜色很深,周遭的光线也照不清他的神态。
“我……”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谢宴似乎很轻松,声音里都带着一层笑意,“是的吧,我感觉到了。”
荆戈无法否认,只好道:“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谢宴懒洋洋地回应:“干嘛道歉呀,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嗯。”荆戈轻声道。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氛围,荆戈却觉得周围像是升了好几度,两人之间暧昧不已。
谢宴又道:“你做过爱吗?”
荆戈感觉脑海里突然炸开了什么,蓦地收紧了手掌,他张了张嘴,嗓子嘶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然是做过的,和眼前这个人,做过无数次。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不知道谢宴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心里又在想什么。
如果他回答是,那谢宴会不会觉得他是和别人做过,如果回答没有,又像是在对谢宴撒谎一样。
这简直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谢宴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等到荆戈的回答,他也没有着急生气的表情。
“做过的吧,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熟悉。”
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荆戈吞咽了一下,嗓音依旧艰涩,“那少爷呢,有没有……做过。”
他紧张又害怕地观察着谢宴的表情。
谢宴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反过来问自己,愣了一会儿,就挪开了视线,又低下头趴在荆戈肩膀上。
正当荆戈以为不会得到答案,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轻松时,谢宴却开口道:“做过的。”
他望着远处的绿化带,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可是,这抹神色并没有被荆戈捕捉到。
荆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听到这话时的心情。
谢宴没有这五年以外的记忆,他所说的做过,自然不是跟他,极大可能,就是跟蒋迟了。
这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对的问题,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点猜测,毕竟谢宴和蒋迟表面上是亲近的,已经到了订婚的这一步。
而且,谢宴想在蒋迟面前伪装,如果蒋迟要求,他自然也不好拒绝。
所以,发生点什么,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心里那抹猜疑终于落了地,荆戈却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和想象中不大一样。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对谢宴的独占欲有多强,如果是以前,要是知道有人碰了谢宴,他估计会当场发疯,把碰谢宴的那人撕碎,再狠狠除掉谢宴身上留下的那人的痕迹和味道。
可是,此刻,听到谢宴这番话,他似乎除了心酸,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成了对谢宴的心疼。
他小心收紧了怀抱,谢宴身上好凉……
他遥遥看着远处的医院,医院的灯光很亮,看着却没有温度,有些瘆人。
也不是所有情绪都出乎了他的意料,比如,他现在就非常想撕了那个碰过谢宴的人。
他轻声问道:“少爷,能不能告诉我,和你的,是谁。”
他觉得谢宴可能不会回答,毕竟,这个问题似乎比刚才更私密一点。
没想到,谢宴沉默了片刻,竟是开口回答了他,声音有些飘远:“不记得了。”
荆戈心里升起一抹疑惑,难道说,蒋迟是在谢宴无意识的情况下强迫了他。
这个畜生!
荆戈又继续问道:“和那人做的时候,少爷感觉好吗。”
谢宴的声音更渺远了些,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他轻声道:“我记得,很舒服。我在梦里……会常常梦见那个画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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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荣幸
可真是天真的孩子啊
很快谢宴打的车就来了,荆戈抱着谢宴坐到后座,花了半个小时,回到了小别墅。
虽然已经尽量避免颠簸,谢宴腰后的伤口还是有些开裂。
谢宴趴在窄小的床上,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药箱在那里,你帮我换下药,重新包扎一下吧。”
“好。”
荆戈把药箱打开,拆开已经渗出血来的纱布,露出了那长约一尺的伤口。
那个已经取出的监听器埋在他皮肤下一指深的位置,而另外两个还要更深,不动用神明之力,他也无法感知究竟在何处。
但是,荆戈现在不敢轻易使用神明之力,尤其是在谢宴身上使用,他担心会打草惊蛇。
按谢宴的描述,埋在他体内的起爆器难免有些诡异,荆戈不觉得按照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能达到仅通过触碰,就能瞬间杀人,还同时保证谢宴安然无恙的效果。
这更像是世界意识的力量,起爆器只不过是一层伪装。
如果真是如此,他的确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一旦在谢宴身上使用神明之力,就会引发世界意识的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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