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只能干坐着,等着林管家拿钱回来,赶紧走人。
过了十几分钟,李栋往楼上看去,谢宴和荆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齐走下楼。
李栋晃了下神,两个人相貌都是顶级,一个偏柔和一个偏张狂,站在一起却奇异地和谐。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荆戈高出几厘米,手臂虚揽着谢宴,是一副绝对占有绝对不容窥视的姿态。
几个月前,他就发现了荆戈的心思,但那时候,荆戈只是藏着,哪怕再想,也不敢表现得太鲜明。
但现在,他无所顾忌地散发着自己疯狂的占有欲。
李栋明白,这绝对是谢宴纵容下的结果。
李栋不甘地捏紧拳头,作为荆戈曾经的室友,他接近过谢宴,自以为弄懂过谢宴的脾气,他觉得,只要把谢宴伺候舒服了,这个人就可以任他摆布。无论是在床下,还是床上。
但哪怕他幻想过,也不敢相信这副画面,谢宴真的对另一个人百依百顺,简直是毫无底线的纵容。
可对着他,却露出轻易可以贯穿皮肉的獠牙,一两句话就能打破人的防线。
这种差距、这种对比简直让他妒恨难平,凭什么,是荆戈?
这时候,两人已经进厨房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端出了几盘菜。
李栋遥遥看着,荆戈手里的那两盘明显做得很粗糙,像是做菜新手弄出来的。
他知道荆戈是会做菜的,那就肯定是谢宴做的了。
记得他还没和荆戈翻脸的时候,荆戈朝他抱怨过,谢宴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罢了,还经常不顾他学业繁重,说要吃他做的菜,他在厨房忙,谢宴就靠着门看他,一点都不帮忙。
说是抱怨,荆戈脸上可没有分毫不满,反而溢着丝丝笑意,仿佛只是回想起来,都甜蜜至极。
李栋不忍再看,心里泛出来的酸水都快把他五脏给灼烧了。
那两个人也没招呼他们过去一起吃,三个人干坐着,闻着若有若无的饭香,听着隐隐约约的笑声,谢宴和荆戈挨得很近,几乎融为一体。
又等了一个小时,李父都差点站起来质问谢宴是不是想耍他们时,林管家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人手提着好几个皮箱。
李父愣了,“这是……一百万?”
谢宴走过来,笑着说:“给他们吧。”
七八个箱子摆在三人面前。
李父咽了下口水,一百万一个箱子装就绰绰有余,这七八个箱子?是谢宴傻了,还是……
喜悦还没漫上来,李父就脸色一变,“我要验钞!”
谢宴笑眯眯地,“验吧。”
三个人分别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的确装着钱,只不过有的是一毛一块的钢镚,有的是面值最低的纸币。
李父脸色铁青:“谢宴!你他妈真敢耍我!”
谢宴微微耸肩,“我耍你做什么,这些加起来是一百万整,难道你不想要了?”
“你直接拿一百元的钞票不行!非要弄成这样?我们怎么花,怎么带回去?”
“哦,我账户上没钱了,搜搜刮刮才弄出来这些,都是真钞真币,怎么就不能花,至于怎么带回去,你们难道没长手吗?”
李父直接扑了上来,却被旁边的保镖架住,再难上前一步。
三个人脸色都黑得跟锅底似的,他们被溜了这么久,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人,却又被反复羞辱,直到这一百万弄到面前,哪怕到了手,他们也没有任何欣喜。
因为,现在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谢宴就是没把他们当人看,就捏着他们想要一百万的心理,拿他们当狗耍着玩。
“谢宴!有两个臭钱在这里横什么横!和小自己一轮的大学生搞同性恋!不要脸!”李父破口大骂。
这下,都不用荆戈动手,那两个架着人的保镖直接锤了一下李父的肚子,他们的动作刁钻,幅度不大,却让李父疼得直接弯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李母和李栋赶紧上前,查看李父的情况,李母眼睛通红,瞪着谢宴:“你敢打人!谢宴!你真不怕我们把你和荆戈做的丑事说出去吗!”
谢宴玩够了,垂眸瞥向三人,那种轻蔑和压迫让他们瞬间闭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们可以试试。这件事情的起源,究竟是什么,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
荆戈突然屏住了呼吸。
“一百万就在这里,现在不拿走,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别落到一个子都拿不到,自己儿子还要身败名裂的地步。”
一家三口突然都噤了声,气势一下子没了,他们沉默着起来,合上几个箱子,灰溜溜地走了。
闹剧收场,谢宴和荆戈上楼回到卧室,荆戈紧紧抱住他,眼睛有些红,呼吸里都透着紧张。
谢宴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和李栋当初为什么吵架了。”
“不知道。”谢宴语气轻柔,“不过,差不多能猜到。”
“能让你气成那样,估计是关于我的话吧。”
荆戈呼吸不顺,谢宴咬着他的唇,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荆戈的腹肌恰到好处,难免让他爱不释手。
这样的安抚对荆戈作用非常明显,两人没多久衣服都散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们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但今天,荆戈有些控制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