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书生很奇怪,但是小狼最先发现不对的。她的金锤子都收起来了,怎么还会以为是她救得人呢。
书生立刻反应过来,朝着狼耳少年躬了躬身:多谢这位妖族的朋友相助。
重渊理都没理他。
气氛陷入了僵硬。
酥酥还在看泥塑人像后面,墙壁上绘着的图案。
色彩艳丽,是一个女子抚琴,一个男子舞剑的场景。而画面仿佛是断裂的,几乎在梅花枝头的下一刻,就变成男子射箭,女子抱着断琴哭泣。
她都没有注意到小狼根本没有搭理那男子。
自称唐后的男子有些尴尬,目光再次落在酥酥身上。
这位姑娘前来搭救在下,不知是否已经将鸣墨女魔的阵法破掉?
酥酥觉着有些奇怪。都说了救他的是小狼了,怎么非要抓着她说话。而且她又不是来救他的。
却不想小狼抱着臂,若有所思看向那个男子。
你说鸣墨女魔你是她的谁?
那男子苦笑了一声:在下不过是鸣墨旧时友人,却不想她忽然向在下表露爱意,强迫在下与她结为夫妇。在下本不愿从她,她却以我心爱之人威胁,将我囚禁于此。
酥酥听得入神,仔细打量一下,这男子长得还算不错,可这种不错,也不至于让人看见他失了神志吧。
不太对劲。
重渊立刻就明白,这个男子的身份,是鸣墨女修的那个情郎。
按照惑心铃的说辞,鸣墨女修囚禁了她的情郎,他们在一起了一生一世。
除了身份,没有一处对得上。
那自称唐后的男子又拱手道:在下因为一时惹恼了鸣墨女魔,导致被封印在这泥塑人里,本以为吾命休矣,却不想能遇上心善的姑娘,唐某感激不尽。
酥酥依旧没吭声。
她还是觉着这个人怪怪的。都跟他说了是小狼救得,他话里话外怎么一直缠着她?
是她看着好欺负吗?
酥酥回头看了眼小狼。
狼耳少年漂亮归漂亮,但是抱着臂似笑非笑的那个模样,周身的邪性只要是能对灵气有所感知的人,都不会把他当做无害之人。
好吧,的确是她不够凶。
酥酥想,她是不是得跟小狼学一下怎么让自己看起来特别不好惹。
唐后说了一大堆话,却依旧得不到一点回应。
眼前的漂亮少女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就听他说,没有任何的回应。
狼耳少年更过分了,听他说罢,还嘲笑了一声。
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这让唐后拉下脸来:在下感激二位救了我,可二位是不是太不把在下当回事了?
酥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真的没把他当回事。
墓室里出现一个活人已经很奇怪了,这个活人言语还更奇怪,总有一种想靠近她的感觉。
酥酥觉着现在什么都比不过找生门。至于眼前这个人是长了腿的,他在此生活多年,总该比她清楚
咦。
酥酥忽然想到了,眼睛亮了亮。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对哦,差点忘了,这个自称唐后的男子是鸣墨女修的旧友,而此地是鸣墨洞府。那他该是知道生门在何处,怎么离开的。
唐后却倨傲地扬起下巴:晚了,在下好言好语与姑娘说话,姑娘半分不搭理,有了用得上的时候才和在下说话,在下也不是你们走什么?
却是他还在说呢,酥酥得知他不肯说,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也不耗费时间了,先走。
她一走,狼少年自然是跟上了。
唐后一番话没说出一半,酥酥都走出了几丈远。
她还要找生门呢,得赶紧离开,不然大师姐要担心她的。
才走出不远,那自称唐后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不听人说完话,属实没有教养。
话音刚落,重渊侧身,手指朝他一点,那书生直接被击中,捂着胸口飞出一丈远。
落地时,直接吐了一口血。
再说一句,重渊笑意有些阴森,割了你的舌头。
唐后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字都没敢说,抹去嘴角的血,胆战心惊地看着狼耳少年。
果然。
真凶啊。
酥酥对被说没教养这种话,感觉不大。毕竟她甚至都不太理解一些词的意思。就她醒来后有限的时间都在赤极殿,赤极殿能教会她的,太少太少。
这也就导致她几乎是被骂了,都不能察觉。
她更在意的是,那个唐后被小狼打了,居然能这么快爬起来,没事人似的擦擦血。
她有些困惑,眼前的人,到底是人吗?如果说是修士的话,为什么不自救呢。无法自救的话,在他们来了之后,也不自报家门?
酥酥已经从渡境里的学到了一件事,修士见面,是要自报家门的。
那唐后抹去血,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酥酥还没有走,又一瘸一拐靠近。
我知道生门,可以帮你们!
他才说完,立刻捂住嘴,害怕地看着狼耳少年。
谁知重渊却好整以暇看着他,没有上前来割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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