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蔓蔓享受了没有过的好待遇,朱彬有啥好东西都屁颠颠地拿过来巴结黄蔓蔓。
封国栋不知道情况,朱彬一听,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一脸尬笑:老爷们了,穿得不用太讲究,有点钱就给媳妇和孩子穿得好点,不像是妹夫有正经工作,得穿得好点。
封国栋也加入了折香椿芽的大军,俩孩子一人拿一块鸡蛋糕吃得正欢,沈冰月就和表姐聊聊。
黄蔓蔓对着沈冰月耳语:你舅说等到了一年时间再回去,反正孩子可以过来家里来住,我也想着那就等些时候再回去。
沈冰月看着朱彬,每次来都是一条烂裤子,过年的时候连棉花都从棉衣里跳出来,显示着我是个没媳妇缝缝补补的可怜汉子,真是会卖惨。
于是对着表姐咬耳朵:姐夫他是真的没好裤子了?这穿得也怪寒碜人的,不行给他补补吧?
黄蔓蔓翻了个白眼,挑眉道:故意的,估计我婆婆教的,不过可能也没几条好裤子了,不管他,以前我在家的时候,都是我给他缝裤子,每年还给他做一条新裤子,我嫁过去三四年都没有添过一件新衣服,也没见落个好,不理他,让他再装四个月吧,哼!
朱彬这半年多边带孩子边挣工分,也被苦逼的生活收拾美了。
不过朱彬本人胖高胖高的,其实内心是不服气的,在折香椿芽的时候给封国栋交流:妹夫,以后你可得对媳妇好点,要不然老沈家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这精壮精壮的,要是万一不小心打了两下,你就完了,小心被装麻袋里群殴。
封国栋边折香椿芽,边回话:媳妇是拿来疼的,我媳妇比我小五岁呢,我娶了个小媳妇还不是沾大光了,怎么可能打媳妇,表姐夫,我知道这是娘家人的惯用手段,先打预防针嘛,不会的,你放一百个心。
朱彬小眼睛溜溜地转,折完香椿,要跟封国栋比试比试,美名其曰:咱练练,反正也没啥事,给俩娃娃瞧瞧,难得咱俩块头差不多。
朱彬的小心思,沈冰月懂!
朱彬的块头不小,摔跤在几个村子里也是排上名号的,朱彬被打了以后内心是不服气的。
黄蔓蔓过年的时候还给沈冰月说,朱彬给她说:要不是你们人多,套麻袋里把我打蒙了,而且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能还手,要还手媳妇就没了,要不然,你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朱彬这一年来,忍气吞声,就是为了把媳妇哄回家去。
现在挑一个最壮实的比比,就是在小舅子面前露一手,别觉得自己啥都不是。
封国栋原本是不想跟朱彬比试的,胜之不武嘛!
但朱彬老是提,还当着黄天齐的面拍着封国栋的肩膀调笑:咋得,妹夫是不敢比试,我听说你当过好几年兵呢,别怂嘛!冰月妹子,你说呢?
沈冰月想着你想比试就比试呗,一脸坏笑地封国栋说:那表姐夫都说了,你就陪着他比试比试呗!
朱彬本意是我要以此树立我的威信,告诉老黄家我不是打不过你们,是因为媳妇忍了这口气了,也想着我是在沈家挨的打,拿沈家女婿撒气最合适。
反正是切磋,封国栋虽然比自己高,但自己200多斤,一米八个子,体重还是占优势的,肯定能占上风。
让小舅子看看,让他别以后见了自己嘚瑟的,鼻孔朝天,以为想把自己捏扁就捏扁,想捏圆就捏圆,我巴结你是为了俺媳妇,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
朱彬对着封国栋坏笑:妹夫,只是切磋,我块头大,不会下狠手的,你别紧张。
封国栋棱角分明的脸上勾着笑意,微挑剑眉,沉邃的启口:没关系,你放马过来,很多年了,我还没遇到过对手,不过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朱彬用尽了全力,但在有功夫在身的封国栋眼里不过是些蛮力,很轻松就化解了。
眼见朱彬竟然不死心下狠手扑了过来,给了朱彬肚子两拳头。
朱彬被这两拳震的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才蹲坐在地,脸上的横肉都颤抖着,眼睛瞪得生大。
一个靠摔跤打遍几个村子的人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挨上,就被脚步连挪都没挪一步的男人给轻易打倒了。
一身中山装的封国栋勾着唇角把蹲坐在地的朱彬一把拉起来,笑呵呵地拍了拍一脸懵逼的朱彬的肩膀,表姐夫,别生气,你输给我不丢人,我6岁学武术,学了好几年呢,在部队也是个扛把子,一直没拉下来了,就是这两年没怎么练了,见笑了。
朱彬的小舅子黄天齐瘦瘦高高的,见状也嘲笑朱彬:姐夫,别逞能,你现在一对一也打不过了。
朱彬彻底绝望了,但为了挽回面子,拉封国栋下水,故作姿态地教育封国栋:你这么厉害的功夫,冰月妹子柔柔弱弱的,你可不敢下手打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封国栋揉了揉眉心,在沈家亲戚面前,连犹豫都没犹豫立马就为自己开脱了:没本事的男人才打媳妇,在我老封家就没这个先例,我对家暴是深恶痛绝的,以前我一个伙计他姐在夫家挨打,我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几个狠狠痛扁了那货一顿,那货一个月都没能下床,而且我们打人可是看不出伤的,我就更不可能打媳妇了,那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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