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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艳艳给了沈小倩脑袋一下,嗔怪着:瓜子都被你磕完了,别吃了,也说句话啊!
    沈小倩抬了抬眼皮子,嗑瓜子嗑得腮帮子都是肿的,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姐,嘉宾哥也太抠门了,咱家给你置办方桌大椅柜子洗脸架啥的不要钱吗?抠门,每次来咱家除了你订婚那天,他啥时候来都是空手来,就有一次拿了一瓶水果罐头,随后你去他家的时候是不是给拿了两瓶去,扣死算了。
    沈小倩絮絮叨叨地埋怨沈大倩:家里就存了一点木头,你用完了,也得拿点彩礼钱填补回去,让咱爸再买点木材,到时候我结婚的时候也要置办家具呢!一分不拿,以后没了我怎么办?
    沈小倩的自私真得是光明磊落,沈冰月都觉得你别说,说得还头头是道,你有时候还得佩服这种厚脸皮。
    一下午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瓜子都磕完了,沈小铭要是发现了非要跳脚不可。
    沈小倩唠叨完,拿起小院子的笤帚打扫了战场,也不知道是天生勤快,还是为了防止沈小铭下学回家了看见一地的瓜子皮
    沈大倩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不高兴地从沈家小院走了。
    沈冰月太累了,在封家的时候不让封国栋送自己,天还大亮着,可封国栋可能在那起奸杀案后,无论自己多忙,势必要看着沈冰月进家门才放心。
    沈冰月都这么累,封国栋跟野猪较量了那么久,一定也累坏了。
    沈冰月的心一阵揪着疼,很心疼封国栋,他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为自己想得太周全。
    沈冰月进了房间,看了桌上快画完的双人画像,想着等画完了立马给封国栋拿过去,他惦记了很久了,说要挂床头,那就当结婚照挂在床头吧。
    沈冰月这次画的不是国画,是写实派油画,力争和相机拍出来无限接近,买的都是很贵的彩色颜料,封国栋一定会喜欢的。
    沈冰月小心翼翼地放置好,去睡觉去了。
    张雪梅的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老人身体毛病也多,卧床后就更不好了,家人照顾得也不好,老人终于在五日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张家几个儿子生前没有做到足够善待老人,但身后事却办的风风光光,灵堂设在张雪梅家门口50米的地方,按照当地的习俗,张家几个儿媳妇是要守灵堂的,三个儿子也忙着。
    第57章 白事下的罪恶
    要停五天灵,张家早早弄来了很多白菜,配上红薯粉打的粉条,做白菜粉条配米饭,这是习俗,准备发葬礼那天招呼来吊念的亲戚朋友。
    红薯在沈家庄常见,打粉条都是为了办婚丧嫁娶的时候用,张家人把剩下的两缸红薯糠屯放在家里,不能浪费了,要自家人平时吃。
    沈冰月家也吃过红薯糠,你别指望它有多好吃,但生活困难,家家都会吃这些。
    张家请来了拉二胡的,埋人前三天天一黑就开始在灵堂前演奏,也会吸引很多村民去围观。
    沈冰月夜晚,待在漆黑一片的房间的床上,也能听到大喇叭似的演奏曲,这是习俗,哪家都一样。
    沈冰月这天回家很累,也就早早的洗漱后躺在床上,熄灭了煤油灯,准备睡觉。
    但二胡的演奏声划破天际,传到沈冰月耳朵里仍旧凄凄哀哀,沈冰月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瞪大双眼睡不着。
    重新起床,点燃煤油灯,看了眼手上的手表,才20:30。
    看着白皙的手腕上的女士腕表,心里很暖,沈冰月渐渐习惯于依赖封国栋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怀抱,想起他硬朗的脸庞,总是会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心里甜甜的。
    沈冰月觉得封国栋的温暖很日常,没有太多粉饰,但却更温暖。
    沈冰月拖着拖鞋,推开自己的房门,见小院子的大门虚掩着,小院静悄悄的,沈家包括沈大铭、沈晓铭都去灵堂凑热闹了,大人也都不在家,帮忙的帮忙,忙乎大事的忙乎大事。
    说到底,两家是邻居,男人之间没什么大矛盾,这种白事是必须帮忙的。
    张老太这次要和已经早早不在人世的丈夫合葬,但这几天,张家人在偌大的田地里却找不到十几年前的坟了。
    这主要是因为这次沈家庄为了种植草莓,整合了原来的土地。
    土地重新分配后,很多年久的坟墓当时平坟处理,待到收拾好土地后按照记忆中的位置重新堆的坟头。
    现在发现不对。
    虽然大致位置肯定在那一小片田地里,但靠人力找也要费一番功夫。
    张老太儿子们找了三天了,还没找出来,明天就是起灵的正日子,所以召集了能召集到的邻居和本家男丁,哪怕晚上不睡,也得把地方找对啊,要不然明天该咋办。
    沈爸和沈四江就被张俊生拉去地里,二十个大男人一寸一寸土地用一根长长的铁器扎进去四五米,找棺材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沈妈和四婶赵英为了沈大倩的事,几个妯娌到沈二江家谋划大事去了。
    沈家就剩下沈冰月一个人在,小院大门也就只是虚掩着,农村都是这样子。
    沈冰月在灶房烧水,等水凉凉了喝点,随后才从灶房出来,往自己房间走去,想着这二胡独奏曲估计又要到凌晨了,吵得人心烦,瞌睡得很也睡不着。
    沈冰月正打算推开卧房门的时候却接到了人身安全预警系统发出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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