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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孙俩抱住,黎多阳刚要跟奶奶介绍这个蛋糕多好吃,就被妈妈推去洗手:“臭小子,回个家急什么,跑得脸都红了。”
    ……哪里是跑红的。
    黎多阳洗完手就赶紧把装着裙子的书包放到卧室,再出来,脸上耳朵薄红才渐渐消失。
    晚饭很热闹,奶奶李素萍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和精神状态都特别好,年轻人的一些流行语和梗她比儿子黎东成都要明白,和两个孙子聊得兴致勃勃,黎家夫妻俩都插不上话。
    饭后,他美滋滋地和奶奶一起吃抹茶小蛋糕,对面三个大人聊着工作上的事,哥哥黎淮则憋着笑,突然拿手机给他看不久前抓拍的照片:男生来回扣着手,瞄着蛋糕移不开眼。
    “你可真有出息……”
    黎多阳要抢手机删掉,黎淮把手机抛来抛去就是不给他。
    沈华云削着苹果道:“别欺负弟弟。”
    黎淮满脸笑意:“等我到外地上学,欺负的机会就少了,我得趁着现在补补。”
    沈华云无奈瞪他一眼,又继续和李素萍聊着刚刚的话题。
    黎多阳抢不到手机,觉得黎淮很幼稚,顾自吃蛋糕。周围是大人一句接一句的说话声,电视上放着黄金档的年代剧,他吃饱了,看着看着,有些犯困,也不知何时开始打盹。
    模模糊糊感觉有人拿毯子盖到他身上。
    黎多阳撩起一点点沉重的眼皮,看到了黎淮的身影。
    黎淮给他盖好毯子后转头道:“弟弟睡着了。”
    几人都放轻了声音,沈华云低声说:“今天早上起那么早,先让他睡会儿吧,等会儿再喊他洗澡。”
    黎淮嗯了声。
    黎多阳却怕自己睡久了起不来,想爬起来回屋洗澡,身子还没动,就听到客厅的几人谈论起裴家的事来。
    “说起来,裴老昨天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老人家的声音有些愁绪,“那孩子回国了,你们知道吗?”
    “……裴家那个?”
    “除了他还能是谁?”
    “为他妈妈的事回的吧?”
    “嗯。”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那些事儿,听着就吓人……居然是煤气中毒,也是奇了怪的,恰好出事那天那栋别墅里就裴太太一人,你说但凡发现得晚一些……”
    “人没事,其他的事咱们最好别乱猜。不过,听裴老的意思,那孩子以后应该会在国内读书,不出意外就在你们小儿子的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老人家喝了口水,“不管怎么说,裴老在电话里叫我一声嫂子,他这儿媳妇我记得人也挺好的,出了事,你们还是抽个时间去看看吧……”
    第4章
    黎多阳一直装睡到大人们将裴家的事谈完,才慢悠悠爬起来,困顿地去洗澡。
    临睡时,黎淮过来了,拿着一个玉观音:“奶奶让你戴上,专去寺里给你求的,就怕你这次又不及格。”
    这话倒不是损他,原书里,黎多阳心思多,却从不花在学习上。
    尽管他穿来有半年了,但上辈子掌握的初中知识并不牢固,那时候因为生病早早就离开了学校,偶尔父母请家教过来,一天也只有短短几小时的学习时间,毕竟都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比起教学,倒更像是一种陪伴。
    所以在穿来后开学的第一次月考,黎多阳就考砸了,但由于过于符合原书学渣人设,家人看到成绩单后,反而是一种早有预料的习惯模样。
    后来几次考试成绩逐步上升,他们倒惊奇起来,直到上次月考,黎多阳再次拿着不及格的成绩单回家……
    交了几张白卷,自然不可能及格。
    这事倒不是他故意的,那天考试,余嘉文妈妈亲自送余嘉文到学校,事后顺路到附近的街道摆摊,她除了主卖的牛肉粉,还卖一些提前制作好的切糕、牛肉干等特色小吃,黎多阳尤其喜欢余妈妈卖的牛肉干和切糕,真材实料,做得又特别好吃,尽管比普通小吃贵上些,也一直卖的很好。恰逢那天他没吃早饭,在校外买早餐,结果碰到了余妈妈。
    余妈妈正着急地四处问路人话,他过去才知道出了事:就在不久前,有个人将她车里剩余的牛肉干和切糕全部买了,用的现金,早餐高峰期她也没注意,等人走后,发现收到的是假/币。
    有小几千块,但对一个起早贪黑辛苦摆摊、连午饭都每天自备以此省钱的单亲妈妈来说,打击可想而知。
    那地方是监控死角,又是早上人流多的时候,找个人实在太难了。
    黎多阳自从寒假经常关顾余妈妈摊位后,就误打误撞地就和余嘉文关系逐渐缓解,余妈妈也认得儿子这个同学,第一时间擦擦眼泪让他千万别告诉余嘉文,怕影响儿子考试。
    黎多阳答应了。
    在对方催促他赶快去学校考试时,黎多阳按照记忆往旁边的一个胡同里走去。
    进去前,先打电话报了警。
    一个小时后,胡同里一个打着赤膊的小混混在余妈妈的指认下,把所有牛肉干、切糕,以及余妈妈找的零钱全还了回去,跟着警察走了。
    这是原书里的一个小剧情:余嘉文在学校不经意间得罪了个隔壁班的阔少,但学校校风严谨,那阔少就在校外暗中给他添堵,给余妈妈假/币的小混混就是他花钱找的人。
    原书里,余嘉文得知母亲被如此欺负,几天几夜不休息一个个地问人,最后终于在这条小胡同里找上那个混混,可惜已经过了几天,物证早就没了,有力的人证也没有,面对那人嚣张的样子,余嘉文愤恨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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