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爷子暼一眼儿子,眼神示儿子把自己媳妇拉过去,道:你作为宋家长孙,从小到大,家里所有的资源都朝你倾斜,你却沉溺于情情爱爱,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连自己的订婚宴都能错过!
是我错了,我现在才明白,人品比能力重要,大局观比智商重要,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继承人,就是颗炸弹,能炸了公!我也不是你这一个孙子,废了你,让清元娶了温希都比你来的好。
宋清元是另一个孙子。
老爷子吩咐宋父,你,找几个人,去给我教训教训那个许暖,让她滚出江州。
我会把温希追回来,宋清冉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你不要伤害许暖,她跟这件事无关,以后不会再影响到我和温希。
老爷子冷笑一声,温希都给你气逃婚了,婚都没订成,这叫不会影响?
宋清冉很笃定的样子,不过是一桩生意,宋家需要,温希比我更需要,她不过是借着这个借口,要更多好处罢了,她要什么我就给,这就去同她谈重新订婚的事。
林心婉补充信息:温希离家出走了,现在温家都找不到她人。
我知道她能去哪,宋清冉说:爷爷,爸妈,我上去换件衣服,换好衣服就去找人,你们等我好消息。
宋清冉转身,大踏步走上楼,肩背挺的笔直。
如果不是白色西装后背五道重重的印子,谁也看不出刚刚被抽过。
宋清冉具有身为男二最显著的特点,从小到大只穿白色,于是又拿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西装。
脱下衬衫,劲瘦的窄腰,人鱼线性感又力量感十足,往上延伸的肌肉线条性感又漂亮。
和白色相称的,是他玉质的白色肌肤,在灯下,闪着荧光是的,愈发显的后背五道红痕触目惊心。
林心婉推门进来的时候,红痕在眼前闪过。
上前一步掀起衬衫,近距离看,心疼的眼泪包在眼里,疼不疼?你爷爷下手也太狠了。
宋清冉侧一步,避开林心婉的抚摸,看着重,其实不疼。
林心婉:转过来,我给你上药。
宋清冉淡淡,不必,我去找温希。
林心婉叮嘱了两句道:你要是真喜欢那许暖,我在鎏金苑那边还有套房子,连你爸都不知道,把许暖养在那边,别叫人知道就是,别再犯傻,跟你爷爷对着干,继承了宋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在这紧要关头犯傻。
宋清冉回头,暼了一眼林心婉,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你这话不仅是侮辱了许暖,更侮辱了我。
林心婉差点被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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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悦酒店。
酒店经理道:抱歉,宋先生,套房的人早上走了,她给您留了话,说是去南市了。
宋清冉从不耐的从兜里掏了烟出来,放进嘴里,牙齿碾压啃咬。
转身,嘭的关上车门,顶着傍晚的夕阳,往前朝南市追去。
一南一北,地图上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另一边,温希已经到了北市。
夏日里,当然是海边最好玩,西天的火烧云亲吻着夕阳,棕榈树的宽大叶子在晚风中招摇,银色的波光在余晖中荡漾闪耀,柔软的沙子挠着脚底板,那酥痒似是顺着经脉游走到了心尖。
做皇帝,要说尊贵,那是吃穿用度真是集结了天下顶尖,但要真论三山五岳,波澜壮阔,陆玺是真没见过,甚至可能还比不上一个贩货的商旅。
抛开所有的国事都要等着他决策不说,光是出宫的费用,就是个巨大的耗资。
皇帝的出行的费用是真贵!
那位有名的六下江南的皇帝,每次随行护驾兵定便有两千多人,马匹需用到六千九百多,征用拉船的纤夫高达三千六百多人,行宫接驾商贾为哄圣心,修建楼廊五千多间,亭台近两百座。
六次南巡的费用在白银两千多万两,直接让一个朝廷由盛转衰,导致他的子孙再也没南巡过。
因为国库没钱了,穷啊!
据说那位皇帝临死前也意识到自己带来的无穷后患,自悔道:朕临御六十年,并无得失:惟六次南巡,劳民伤财,作无益伤有益!
就,皇帝真是个出不起自家门的职业。
最自由也最不自由。
陆玺正痴痴的看着海,听见耳边咔嚓一声。
回头,就看见一道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像微型的闪电。
陆玺对这个咔嚓一下,嘟嘟一声之后,就能快速出来的画很感兴趣。
头伸过来,看齐圆操作。
齐圆一手拿着拍立得,一手撕下照片轻轻煽了两下降温固色,才递给陆玺,摄影这门学问很大,要懂调光,要会构图取景,还会抓拍决定性瞬间,最重要的是能发掘大小姐独特的审美瞬间,大小姐以前可是亲自吩咐人给我报摄影课,大小姐只满意我给她拍的照片,所以,大小姐只让我给她拍照片。
原来这是照片。
陆玺垂眸,照片里,少女鼻梁上架了一只黑色墨镜,显的脸愈发小,软润的鼻头下面延伸出两条明显的凹陷沟痕,M唇肉嘟嘟的挺立,侧颜轮廓曲线精致流畅,似枝头随风欲落的轻盈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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