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凄惨的叫喊起来。
二公子饶命啊!
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方毅领了吩咐,叫了几个人过来,将三人强行带下去。
三人挣扎着,涕泗横流。
等等。江昭元忽然叫住他们,指着三人之中的婆子,问道,这个年纪最大的,叫什么来着?
奴婢姓周。那婆子看到了一线生机,收敛了丑陋的哭脸,毕恭毕敬的回答。
江昭元点点头,指着她说:把她拖下去杖毙。
周婆子愣了一下,猛然哭得更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绑住了嘴,连一个清晰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不远处偷看的丫鬟家丁吓得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先前还在背地里猜测着那位姑娘与侯爷之间不可说的关系,如今亲眼看到多嘴多舌的下场,是怎么都不敢再胡说了。
处理完三人,江昭元急忙往玉黎清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园子里点着灯,在微弱的月光下,微黄的烛光照亮了园中的小路。走出没多远,便在斑驳的树影下见到了那抹让人魂牵梦萦的倩影。
她侧身站在树下,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回过头去,没有过来,也没有离开。
江昭元走到她身边,微笑道:清清,你在等我?
玉黎清垂着头,看着他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身子,有些恍神。
分开不过半年,他怎么长得那么快?
离开时啊只比她高出一掌,如今已经比她高出一头了。
自己站在他面前,平视看到的是青年结实的胸膛,夏日衣衫轻薄,她甚至能看到他微开的领口下微微起伏着的肌肤。
我,我是迷路了。她支吾着答,还在为方才受的气而不高兴。
闻言,江昭元脸上笑意更深。
她在这儿住过大半年,怎么可能会迷路?明明就是在等他,还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真可爱。
他低下身子去抓住她的手,开心道:那我带你回去。
手掌被他握住,玉黎清不自觉手心发热,他不光是个子长高了,身子壮了,就连手掌都大了一圈。
跟在他身后往前走,玉黎清低声道:刚刚她们说的都是胡话,我和兄长什么都没有。
走在前面的青年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看她,微笑着的脸微微泛红,你担心我误会,还是怕我吃醋?
人前凶得跟恶鬼似的,这会儿却像个讨宠的小郎君,一个劲儿的往她跟前凑。
他身子靠得越近,玉黎清越觉得自己呼吸灼热,羞赧着挡住了自己的脸,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半年不见,少女生的依旧粉嫩可爱,身子却长开了不少,被单薄的夏衣裹住的身子凹凸有致,半透明的外衣下,锁骨到肩头一览无余。
比起娇柔的亲近感,更添了几分诱人的可口。
盛夏真是燥热啊。
江昭元滚了一下喉结,没有办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听不到他的声音,玉黎清放下手来,主动问:你给她们的处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她走的并不远,多少也听到了些那些哭喊,绝望又痛苦,真让人难受。
闻言,青年好看的眉眼微皱起来,委屈道:清清不知道,这帮刁奴精明的很,先前府里的亏空,有大半都是被他们从中贪了去,转头算在侯府的账上。我没和他们计较,一并给平了,他们便当我和兄长好磋磨,愈发蛮横起来。
听他这样说,真像是受了那些奴仆的欺负似的。
玉黎清愤愤不平道:竟然有这样的奴才,以下犯上,合该送去官府。
江昭元低头道:兄长继承爵位不过数月,打理侯府的事务颇为不顺,才没立刻处置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得寸进尺,越发没规矩起来。
兄弟二人都不得父亲的教养,许多事都要自己去学去摸索,管着一个府宅,担着江家的门面,要操心的事也有很多,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只能逐一击破。
江昭元今日这一遭,也算是给剩下的人一个教训,杀鸡儆猴,才能让底下人安心办事,少生事端。
那你这样处置,倒还算妥当。理解了他的初衷,玉黎清认可的点头。
得到她的肯定,江昭元微笑起来,那是自然。
和她一起并肩向前走,放了声音问: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来找我?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到的吧。玉黎清嘟嘴道。
她身边一直有他的影卫。
先前几个月他们二人之间的通信断了,但影卫们还在互相通信,所以她才能模糊的了解一些江昭元的事。
他们都是江昭元的人,对他说的信息一定比透露给她的多得多。
在少女娇嗔的语气声中,江昭元红着脸说:知道啊,所以我才赶回来。
他摩挲着她的手心,体温在二人的手掌之间纠缠,越发热烫起来,江昭元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道:还好,你也在等我。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世上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从耳边一直流到心里,记得她心跳猛然加速,不自觉咳出一口气来,勉强维持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