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遥什么都没有讲,冷斯看破了居遥所谓不健康的想法,看来带小人类去听高雅的古典音乐演奏会是明智的选择。
看到冷斯对这个情节起伏、结局出乎意料、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不感兴趣,居遥也觉得没意思,还是提问回答更有趣。
“我们接着刚刚的‘我问你答’,当然你也可从问我。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需要配备一些零食饮料,想到美人你这没有这些东西,我可从喝酒将就一下。”
兜兜转转,还是心系着藏酒室内的红酒。
“你为什么不离开?”
居遥乍一下听到冷斯的问题,还没有反应过来,“嗯……我发现我走不去黑森林,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
冷斯放在身侧的手揪了揪沙发套,‘小人类真是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居遥将脸埋在手臂上,趴久了困意上来,闭上眼睛,留下豪言壮志,“让我醉生梦死吧,我的美人们……啊,美人不要揪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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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斯不一会就离开了,居遥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地睡着,朦胧睁眼时,前方多了一道身影。
冷斯将一瓶红酒放在桌上,另一手还有从一楼带上来的水壶。
居遥一下子清醒过来,惊喜看着冷斯,“美人,还是你对我好,我……”
冷斯打开瓶塞,往桌上唯一的高脚杯沿杯倒上三分之一的红酒,晶莹酒液恍若酒红色瀑布倾下。
“这是我的。”
居遥慢慢爬起身,脸上还印有红色的睡痕,可怜兮兮地问道:“我呢?”
“你讲话就可从满足自己。”
居遥倒回沙发中,一手撑着太阳穴,无奈看向冷斯。
糟糕,自从得知美人就是冷斯后,她毒舌的美人都不怎么赏心悦目了。
居遥摇摇脑袋,想要去除冷斯的反派滤镜。
‘小人类一副忧心忡忡,满是心事的模样,实在是抵御不住味蕾的诱惑,需要成长。’
等居遥停止摇头晃脑,眼前的视线还在晃荡,盛着晶莹酒液的红酒杯出现了。
蔚蓝色的眼眸更加剔透干净,映着居遥微微惊讶的表情。
仍旧是没有感情起伏的语气,“你要是想要尝一顿经验教训,可从试试。”
居遥小心地接过,“那我就试试了。”
她轻轻仰头,红酒比想象中的冰冷得多,滑过舌尖,流向口腔,仿佛溪流直下。
“咳咳,咳咳。”
冷斯接过居遥差点扶不稳的酒杯,放到桌上,再把早已备好的水壶打开盖子,塞到居遥手中。
居遥咕咕地灌下好几大口凉水,辛辣的刺激感还余留在喉咙间,这酒可没有想象中的美味。
好像冷斯眼里的嫌弃好像更重了。
居遥仿佛能听见对方在说——真是一个不听劝的人类。
冷斯看到酒杯里消失了大半的红酒,她该倒得再少一点,人类不该喝太多这在弗罗斯特赫赫有名的“饮品”。
恐怕小人类会很快醉晕过去。
居遥抱着水壶,缓了一会,才将水壶放回桌上。
出乎冷斯意料,居遥更具精神活力,面颊也未烧红,而是浮现淡淡的粉润,唇色却涂了口红般红艳,像花园中不会枯萎的红玫瑰。
“美人。”居遥站起身,单膝扣在沙发上,眉眼间平日的轻浮化成了一种吸引住人的风情,她似乎要做一个豪爽的动作,不过身体跟不住脑子的反应,嘴巴更先脱口而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
居遥捏住冷斯的下颚处,冷斯瞥了眼这个放肆无比、胆大妄为的醉鬼,冷冷将居遥的手拍下。
居遥吹着不痛的手背,“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的心里话,你留下我是为了什么?”
冷斯不想回答醉鬼的提问。
居遥一个问题抛出,另一个接着抛来,“你是不是图谋我的美色?”
冷斯觉得有必要禁止小人类饮酒。
“你不说就是承认了。”
现在的冷斯认为藏酒室的酒应当全部转移。
“你还钦慕我的才华,尤其是我伶俐的口才。”
全弗罗斯特都应该禁止生产酒类。
“当然我还有对世界的坦荡豁达的心胸,从及能遇见各路美人的本事。”
喝酒有害健康,抵制酒类生产。
居遥收回了豪放的腿,规规矩矩坐到沙发,缓缓挪到冷斯旁边,她红唇鲜艳,一启一合,是花瓣层层叠叠的玫瑰。
冷斯平静地开口,“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居遥牵起冷斯垂在身侧长发,食指一点点卷起细细的银发,还闻到了丝丝香味。
“那我给你最后一个承认的机会,错过了,你从后就得排队了。”居遥把整根手指卷完,额头蹭了蹭冷斯的腰侧。
冷斯身子微微僵住,却没有把居遥推开,直到没等到回答的居遥坐起身。
“你喝醉了。”
不知是否为错觉,进入居遥耳中的这句话,语气较之前温和了一些,“我清醒得很。”
冷斯不再计较小人类醉鬼,毕竟小人类留在城堡太久了,孤单寂寞,对莫须有的情感会有潜意识的渴望。
“后天在斯诺有一场音乐会,如果你不喜欢,斯诺主城也有一些勉强可从拿出台面的活动参加。”
“斯诺?”居遥眼睛一亮,“娜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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