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码归一码,谁能告诉她,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爸,妈,裴叔叔来了。
姜书杳伸长脖子冲厨房喊了句,随后拿狐疑的眼神去询问裴衍。
某人接收到她的信号,故作深沉的淡笑了一下,对,仅仅只是一个淡笑,就又转过头去。
她:......
装吧你就。
老姜和朱女士相继从屋里走出来,见着这架势,夫妻俩默契地相视一眼。
妈,你们聊,我去切点水果。姜书杳指了指厨房,连忙开溜。
人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过程,说不紧张是假的,谈恋爱是两个人的自由,但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纽带。
一个男人想给一个女人幸福,那张薄薄的结婚证,是最起码的保证。
裴衍想娶姜书杳,姜书杳想嫁给裴衍,没有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一段两情相悦的婚姻。
就像她曾经说过,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当初决定和他在一起,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两人想要的不只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是加盖钢印的合法夫妻。
第269章 担当与爱
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大多时候是裴叔叔和老姜在说,为了缓和紧绷的情绪,姜书杳强迫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去浴室洗脸刷牙,然后换上一身大方得体的衣服。
再出去时,客厅氛围似乎陷入了一阵不太正常的安静中。
姜书杳紧了紧神色,呆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口,不敢动。
杳杳。
老姜突然开口:你过来。
叫她?
看父亲一脸严峻,完全没了之前的笑意,姜书杳愈发觉得不对劲。
她走过去,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大摞厚厚的文件,最上面两份的封面上,写着股权转让书几个字。
老姜示意她打开看看。
姜书杳手指有些发紧,慢慢俯下身去,将那两份转让书拿起。
一份是至臻,一份是希杳。
裴衍把他在两家公司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了她。
不仅如此,茶几上还有很多类似的财产转让书,大到别墅房产,小到他那辆摩托车,全给她。
这家伙......想干什么!
杳杳。
比起姜庭松,裴东翰倒显得淡定很多。
至臻集团的董事长,第一次以父亲的身份,替儿子争取这辈子得来不易的幸福。
他指了指那些文件,轻松道:臭小子把他全部的身家都给你,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也是他对你的诚意和爱,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你看得起我们爷俩,愿意叫我一声爸爸,你就收下。
不止这些,等裴东翰退休后,剩余的至臻股份也会一并转到小两口的名下,届时两人想怎样安排,便是后话了。
人们常说,谈钱伤感情。
但父子俩扔起钱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姜书杳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目光轻抬,静静看向坐在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裴衍。
空气仿佛静止。
她看到裴衍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面朝老姜和朱女士。
没有过多的感人之言,他语气平静,却是这二十几年来,她听他说的最有分量的一句。
姜叔叔,干妈,从此以后我除了杳杳,一无所有,如果婚后给不了她幸福,我愿意净身出户。
婚姻本就是一场豪赌,再相爱的两个人,都无法百分百保证婚后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相守下去。
未来的事谁也无法定论,姜书杳相信裴衍,可作为父母的姜庭松夫妇,站在理性的角度,凭那两份股权转让书,就足以看出裴衍想要好好对自己女儿的决心。
事在人为,那小子有这份心就够了。
姜庭松叹了口气,拿话问闺女:杳杳,你有什么想法?
姜书杳垂下眸子,小声说了句:你们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不然会让老姜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
这大概是全天下父亲的一个共性,在闺女终身大事上,必须要让做父亲的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平时家里很多事都是朱韵说了算,唯独今天,她从始至终没有反驳过丈夫一句。
姜庭松不会看在裴东翰的面子上轻易妥协,但凡他心有疑虑的事,哪怕触及裴衍的敏感禁区,他也一定要问清楚。
诚如在谈话期间,姜庭松问及裴衍暴躁症的治愈情况,当时裴东翰与朱韵齐齐一震。
心理疾病是那孩子难以言喻的痛楚,丈夫如此一问,无疑是揭开伤疤在人伤口上撒盐。
朱韵心疼裴衍,却还是生生忍住。
做父母的,婚前应当替闺女排除掉所有潜在的隐患,她支持丈夫的做法。
姜书杳当时在浴室里洗漱,并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当然,大概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两人领证的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裴衍一锤定音,他给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担心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
姜书杳仔细琢磨了一个晚上,觉得这词用的真差劲。
好歹是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讨个媳妇儿感觉像在拐卖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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