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明果真也有几分本事,能带着她逃这么远。就是不知道京城那边不知道能不能追查到这里,如果不能的话,她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脱身。
胡乱想了一堆之后,她尝试着往起坐。
手心往下压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举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条缠枝手链。手链本身算不上多么贵重,胜在工艺精巧,链子的尾端做成了小兔子的式样,上面还有一个虞的标记。这还是当初梁知舟特意吩咐,让工匠给她加上的。
她盯着手链看了一会儿,心中就有一个注意,慢慢将手链从手腕上退了下来。
只是扔出去又是一件麻烦事。
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试了几次,靠自己坐起来也不能。
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力气太多的缘故,她脑袋更加昏沉,不知不觉中又昏睡了过去。在昏睡过去之前,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链子。
她后来又清醒了两次。
其中一次状态比往常都好,能挣扎着坐起来。她小心掀开马车的车帘,透过一条狭窄的缝隙往外面看。
马车不知道行驶在哪条小道上,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深黑色丛林,看着就狰狞可怕。若是将手链扔在这里,被人捡到的可能性很小。
她犹豫了一会,迅速将手链从车帘中扔了出去,开始多了一分期盼。
但是期盼也没有太长时间,很快她又陷入到昏睡当中。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在一个厢房内。
屋子里很黑,见不到什么光亮。她动了动手指,美目中多了几分诧异,居然是有力气的?
这种认知让她兴奋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她尝试着自己坐了起来,摸索着直接下了床,走到门边。通过门缝,她只看见一条狭窄的长廊,长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窗户外面是黑色的一片,看不出来什么。
她摸了摸门,尝试着往外推了推,没有推动,门外面已经上了锁。
失望之余,她的心才落到实处。这才是梁景明才会做出的事,真要是没有一点防备,她才觉得奇怪。
长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声音逐渐清晰,正在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一颗心又被提起,随着脚步声不停跳着,仿佛要从嗓子眼直接跳出来。
黑夜之中,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变重。急急忙忙扫了一眼周围,她伸手往后面的架子上摸,摸到一个沉甸甸的方形物块之后,也没有多想,直接拿过来握在手中。
那个人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在窗户上投下一道格外高大的影子,像极了随时会闯进来的野兽。
而后响起了一串钥匙碰撞的叮当声。
虞念清觉得自己手心开始发汗,精神紧绷着。
门吱呀一声响动时,她毫不犹豫攥着手中的物块砸了过去。
只是还没有触及到男人的衣角时,她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攥住。
手中的东西很快被夺走,梁景明似乎也不怕她会突然跑了,将门带上之后就走到了烛台的位置。他划了两下火石,蜡烛便摇摇晃晃亮了起来。
这时他才转过身。
梁景明相貌一直不错,在未定亲之前也被称作一声如玉公子,给人一种斯文儒雅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多了几分沉郁,看上去阴恻恻的让人心里发毛。
看到女子背着墙面满脸戒备地看向他时,他愣了愣,语气变得十分缓和,念清,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虞念清心里骂了一句疯子,丝毫不敢放松任何警惕,这是哪里?带我过来干什么?
自然是想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梁景明将火石放下,一步一步走过来。
女子这些天睡得很多,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异样的苍白,和上辈子的她一模一样。
他目光中带着怀念,伸出手要去摸她的脸,却被女子偏头躲开。
散乱的头发就落在脸颊边,纤细的锁骨显露出来,有种娇弱的美感。
他心中生出一种谷欠望,那是一种男子对女子本能的占有,我们一开始拜过堂,成过亲,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合该就是我的人。先前事情乱了,我也就不去计较,但既然你已经回到我身边,我自然会好好对你。
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温柔。
虞念清下意识朝着他看过去,只觉得他的视线格外黏腻,有种说不出来的痴狂。她浑身窜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胆寒直接推了他一把,你在说什么胡话,和你拜堂的人是楚清清,你疯了是不是!
那是这辈子,不算数的,我是先和你拜堂的。梁景明攥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就要将她往榻上拖。
原是我被蒙了心,不知道我的这颗心全都是你的,现在我明白了,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说着,他已经开始动手。
虞念清双手被牢牢地禁锢然后放置在头顶上,这个姿势过于让人难堪。她拼命挣扎着,那点力道在男女力量悬殊面前显得无比可笑,只能眼睁睁瞧着男人的身体不断下压、
那种屈辱感随着呼吸灌入进来,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清凌凌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梁景明却丝毫不在意,甚至有点儿兴奋。
念清终于要是他的人了,他的那位好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表情该多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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