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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梧又踹了他一脚,这从郑其与身上起来,郑其与连忙撑着地面连滚带爬地站起,跑到一旁恶狠狠地瞪着丁梧和易宁。
    见他还有反扑的趋势,丁梧挽起袖子冲郑其与走去,好像要再去跟他打一架。他边整理边喊道:“还不滚?”
    郑其与见状,连忙快步跑走,明摆着是真的怕了丁梧。
    直到郑其与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丁梧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才又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愣愣站在原地的易宁。
    其实刚刚易宁与郑其与的距离并没有很近,如果易宁想躲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他没有,或者说,他根本躲不了,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心理上的原因。
    这个人渣小时候到底对易宁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变成这样?
    “喂,”他歪头,“他先打你,你回手是正当防卫,只要别太狠,法律上绝对保护你,所以下次不要再让我帮你打了。”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易宁看着他,却张不开口去反驳他了。
    因为冉以竟在他面前挥拳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个雨天,也有一个人冒着被别人围殴的危险,坚定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伯母答应了郑其与的要求?还有,咱们为什么要提前出来啊,不再多呆一会吗?”
    雨伞外的雨很大,所以丁梧只能用更大的声音问道。
    易宁点了点头,但没有再多说。
    直到两个人有些狼狈地钻进车里面,丁梧开了暖风让温度升起来之后,他才又回道:“郑其与这个人是个无赖,当初离婚时,他就利用母亲对他有心结,拿了很多钱走。”
    他咳嗽了一声,道:“这个事情我无法插手,但今天他的出现让我感到很奇怪。”
    说着,他扶了扶眼镜,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抹去副驾车窗上的水雾。
    丁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在一片迷离的彩灯光芒中,一个刚刚见过的身影出现在雨中。
    是郑其与。
    他撑着伞,匆匆忙忙地跑向停在离丁梧和易宁所在地方不远的一辆轿车上。
    郑其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车窗,直到车里的人打开车门之后才钻了进去。易宁用纸巾擦去指尖的水汽,冷淡地看着那辆车缓缓驶出他的视线。
    丁梧眯起眼睛,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击着。
    易宁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用力地摁了摁突突作痛的太阳穴,等着丁梧发表他的看法。
    思索片刻,丁梧推测道:“所以他这次来闹事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伯母要钱,也不是要羞辱你,而是我?”
    易宁轻轻笑了一下,他的右手覆在额上,手下遮盖住的眼睛璨璨地发亮:“你也不算笨。”
    丁梧啧了一声,很不满意:“你真的很不知感恩,我刚刚帮的是谁啊?居然还这样呛我。”
    他顿了顿,又道:“我早就有这个猜测,刚刚听伯母和你与他的对话,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有一点点怀疑。”
    “没想到,他们也是把我当傻子。”他望着轿车驶离的方向,喃喃说道。
    不对,是把之前的冉以竟当傻子。
    易宁没计较他话里骂他的词,他揉着泛着青白的眉骨,疲倦地说道:“所以他们失算了,走吧,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丁梧点点头,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易宁看他,脸上是询问的神色。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易宁说道:“我们以后多来看看伯母吧。”
    易宁挑眉,他似乎没有料到丁梧会说这样的话,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很不喜欢和我一起在别人面前装恩爱?”
    丁梧道:“那不一样。”
    他说这话时神情认真,丝毫不见平日里的调笑样子。
    易宁一怔。
    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扭头轻轻嗯了一声。
    见他没有什么排斥的表现,丁梧就没有再说什么,他打着方向盘,慢慢驶出了医院的停车场。
    第11章 玫瑰色红痣
    坐在车副座上的男人指尖拈着白色的眼镜布,正在慢慢擦拭手中的金丝眼镜。
    郑其与钻进后座,有些拘谨地擦掉手上的雨,怕不小心弄脏了座位上的真皮坐垫。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车窗外透出来朦胧迷离的光,男人背光,脸部线条剪影在其中显得格外利落。
    他将眼镜收好放在一个棕色木盒里,微微侧脸问道:“怎么样?”
    是成熟充满磁性的声音。
    郑其与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您预料的准,果然易宁没有跟冉以竟讲,您是不知道,他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有多惊讶!”
    男人平淡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接下来呢?”
    郑其与一噎,想起被冉以竟打趴在地上的情形,他撇着嘴挠了挠耳朵,组织了好几次语言,都讪讪地憋了回去,直到前座的人得不到回复回头看他时,他才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我试过他了,他看起来还蛮在意易宁的,好像没有被那件事影响到。”
    说完这话,他搓着手,紧张地看着前座的人。
    黑色的剪影没有了动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短暂的空白之后,他才接着说道:“过几天钱会打你账上,不要让我在别处听见这件事情。”
    郑其与谄媚地笑了:“好嘞,您放心,这事就烂我肚子里了,保证谁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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