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却问这种事。
白悦悦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元茂眼底里有光在动,喉结上下滑动。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稳稳当当落到了实地上。哪怕知道,她说的和她自己想的不一样。
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的高兴。
陛下难道觉得,我不喜欢你么?白悦悦唯恐元茂给她来一句,喜欢他什么。
这男人细腻起来,连女人都甘拜下风。只能快些将话丢给元茂。
果然他笑笑不继续问了。
陛下要不要喝点蜜水提神?白悦悦问。
她佩服元茂能和人商讨出那么多事来,其中还不乏和世家大族各种勾心斗角。
好。元茂喜欢被她照顾的感觉。
他和河东王说的那话其实也没说错,他是有心病,而且这个心病,除非皇后在这里,要不然就无药可医。
蜜水端上来,元茂拿起金杯,眼神有些期待的看了眼白悦悦。
或许是幼年时候没有被好好对待过,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要从她这儿得回来。
白悦悦见状,从他手里拿了蜜水,在他的注视里自己饮了一口。然后唇直接对上他的,将蜜水哺喂了进去。
她这举动大胆到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她会拿个食匕来喂他。
他却又闭上眼,将她喂来的蜜水全都吞了下去。另外又乘机加深了吻。
既然她开的头,那么他却之不恭了。
白悦悦被他亲得头都发昏,好不容易挣开,大口喘了几口气,好让那股憋气感好点。她去看元茂,元茂眼底脸上含笑,嘴唇鲜红。这模样倒是有些透出些许难言的瑰丽。
陛下这可是白天呢。她开口嘲笑,而且刚刚才见过朝臣。
元茂挑了挑眉,他一把拉过她,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那么皇后也是和朕的共犯。
他话语里透着点点得意,我们两人谁也别想脱身。
皇后从长秋殿搬到了天子的太华殿了。
这简直闻所未闻。
帝后都有自己的寝殿,如同天地乾坤各有所处。
皇后居长秋殿,这是历来的惯例,没见过帝后呆在一起。但是这件事说白了也是天子的家事,没有牵扯到前朝,一时间哪怕心里犯嘀咕,也没有人提出里头不对。
符桃儿脸色有些不好,她在太华殿当值,原本想着天长地久总有机会。尤其立后之后,皇后到了长秋殿,自己在太华殿留着,多少都会有机会。
皇后既然因为容色得宠,可见天子并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那么她就有机会。
之前天子和皇后总是腻在一起,好不容易大婚之后,皇后到长秋殿去了,结果天子又让人过来了。
今日又有朝臣被天子召入太华殿正殿商讨政事。
皇后还在里面?符桃儿轻声问宫人。
宫人点头。
天子除了上朝,其他时候都会带上皇后。连着见朝臣的时候都带着。一开始宗室们还对此颇有些怨言,可是没见天子听过,宗室们也就不说话了。
毕竟说了没有任何用,那就没有再开口的必要了。
符桃儿的眉间浮上一层郁气。
她的家人都已经成了南安公门下的门客,这年月说是门客,其实与奴仆无异。有这么一层关系,她也算是太后的人。但是皇后和太后关系恶劣,这层优势,瞬间就成了劣势。皇后不但不会因此给她半分方便,反而说不定会因为这个对她不利。
恐怕又要和以往一样,要呆上一整日了。
宫人轻声道。
符桃儿点头,她让宫人把果物小食准备好,还是照着平日里的时辰给送进去。
王钟儿在后面见着她的脸色,看向殿内。殿内商谈政事的时候,宫人黄门全都要到外殿,除非天子有命,要不然谁也别想入内。
内里的人对皇后的存在已经习惯了,皇后并不对朝政指手画脚,更多的时候只是听着。天子之后做出的抉择,也没有看出什么被左右的痕迹。
因此皇后在,也没人说什么。
符桃儿伫立着,过了小会她看到那边有太后的人一闪而过,她抬足过去。跟着太后的人去了长信宫。
太后如今是半退隐,日子稍稍过的有些清冷。连李约都不太过来,就算太后让人去宣,不是推脱说人不舒服,就是公务离不开。
这世上人情冷暖大多如此,太后也显得有点寂寥。
皇后如何?
符桃儿才跪下,就听到太后问。
太后把她放到太华殿,当初自然不是只为了让她去帮侄女固宠的。当初四娘那个性子,她就料到了极有可能不受宠。所以将符桃儿安插进去。
如今太华殿内外也被换了一通,有些事就算是太后也没有办法得知清楚。最好的眼睛莫过于枕边人,就算再如何,她们也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符桃儿将这些日子自己关于皇后的所闻所见全都说了。
看来还真是不管到哪里都带着。我听说天子去华林园听讼,皇后也在?
符桃儿道了一声是,陛下于华林园东门体察讼情,皇后也在。
太后颇有些稀罕的挑了挑眉,还真是没规矩,
随即又笑了一声,罢了,刚开始的时候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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