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选比较麻烦。宫中女官多数是掌控琐碎事务。上手的话,难免有些不适应。何况三卿的人选,也有不少猫腻。
元茂看她一眼,有些讶异,所以阿悦是愿意了?
有什么不愿意的?
都是女子,我还觉得好说话。
她压低声音,我见到那些黄门,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去了势的黄门,说话尖尖细细,莫名就有些浑身难受。
元茂看过去和她双目对上,他突然笑了。
陛下笑什么呀。她满面郁闷,元茂一手握住她的手,不是笑你,是笑朕自己。
她身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再撤换掉黄门看来是多此一举。她自己都看不上那些残缺的阉人。
白悦悦疑惑的咦了一声,元茂不肯说了。
朕打算到时候接恒郎到宫里来读书。
她的这个弟弟,前生的时候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大罪不犯,小罪不断。御史台的人拿着他在自己面前弹劾了不知道多少次。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不好真的治罪,所以三番两次放过,不仅如此,还贬谪了秉公办事的。现在还是管一管,多让他知道一些道理,免得他又给她惹麻烦。
白悦悦点头,元茂看她,手里不轻不重的捏她的指头。
不去长秋殿看看?元茂问。
陛下不是已经带着我去看过了么,她突然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再说了,那地方离陛下太远了,我舍不得。
元茂瞬间没有控制住自己手中的力道,她嘶了一声,随即嗔怪的看他,陛下!
陛下力气大,我可小小的,会被陛下给捏碎的。
他立即放松了力气,补偿似的轻轻的揉她的手,还疼不疼?
罢了,又低头下去在被他捏红的地方吹了吹。
你有事没事说那些话是做什么?他看她。
当然说得是我的真心话。她拉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一捂,要不然陛下自己听听看嘛。
她没有那么多扭捏,既然做皇后做夫妻,那么就做的干干脆脆彻彻底底,扭扭捏捏的没意思。
这段日子她不停的给自己找这里头的好处,元茂青春年少,满打满算都还没满二十,青春俊美,身强体壮。光是这么一个,就胜过别人不知道多少。尤其他还身份至高无上,她也能狐假虎威,只要不过分,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
白悦悦心里隐约有些预感,就算她有过分的要求。只要别涉及到江山社稷,估摸元茂也会满足他。
他对她的宽容和喜爱多少让她有点莫名其妙,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有总好过没有。
元茂对她好,多多少少,她也要又所回报。
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嘛。
元茂手掌触碰到那一片温软,呼吸都在颤抖。
你这是又要做什么?他开口嗓音都嘶哑的不像话。
让陛下看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嘛。
她笑的快快乐乐,又满心的没心没肺。
元茂像是被架到了火上,身下堆满了柴火,她的笑像是被丢到柴火里头的火把,瞬间就大火熊熊,把他给烧的苦不堪言。
他口干舌躁,想要把手抽出来,谁知她察觉到他的举动,被她按住不放。
她如同夺人心智的女妖,毫不留情的将他的神志一点点的夺走。
前生他还能掌控得住,至少知道夜里才去找她。可是现在他才二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最是受不得撩拨。如今他竟然也起了乱七八糟白日胡来的心思。
你身体不好。元茂喉结艰难的滚动。他不是什么清汤寡欲的人。
前生不是,今生对着她,那更不是。
这话像是对着她说,又像是规劝自己。
要是,我怕你受不住。
白悦悦咦了一声,她反手过去,整个手掌在他的胸膛上就按下去。
不得不说,不愧是年少就有武力高强的名声在外的。哪怕隔着衣裳,她都能感觉到那强健的体魄。
白悦悦沉默了小会,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的撒开手,并且很贴心的把他的手给挪到了御笔上。
既然这样,我就不妨碍陛下处置公务了。说完马上溜走。
你过来!元茂大喝。
白悦悦走了几步,步子顿住,她回头过来,见着元茂脸上通红,恶狠狠的瞪她。
她被他那么一瞪,心里莫名一慌张,当着他的面跑出去了。
外面的黄门见着皇后慌慌张张跑出来,过了小会送热汤进去,就见着天子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半伏在漆案上,背脊都弓了起来,像是遮掩下腹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天子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抬过来,当初怒喝,滚出去!
那万丈的怒火吓得小黄门立即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元茂身上有火在烧,她不管有意无意,从来都只是只管杀人放火,至于怎么收拾残局统统不顾。
元茂抓紧了漆案边,邪火如同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他知道男人自解的办法,但是他前世到今生都没有受过这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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