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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青深深凝视着眼前的人,嗓音低沉欲言又止:“陛下……”
    “怎么?”容怀问。
    聂青启唇,忽又顿住,然后似欣慰一般叹息道:“陛下长大了。”
    轻风送拂,花落满头,容怀伸出手掌心接了一片轻柔飘落的花瓣,没有再说话,偏头对他一笑。
    聂青本想习惯性揉一揉容怀的发顶,却突想起容怀身份,顿了顿正想收回手,容怀抓住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头顶轻轻揉了一揉。
    感知到掌心柔软的触感,聂青冷硬的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系统看到这里,几乎能笃定他们两个人肯定还有故事,肯定不止聂雪中送炭,然后拥护容怀称帝这么简单。
    正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几乎是一个吐息的功夫就来到耳边,抬起头,一匹军马风驰电掣一般踏着春泥出现他们面前,马上人紧攥缰绳,马匹嘶鸣止住踏蹄,犹自躁动。
    “吁——”
    容怀不必抬眼就知来人是谁,晏灼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死死盯着聂青放在容怀头顶的手掌上,表情暴躁凶恶,眼里似烧灼着怒火,暴虐在其中一闪而过。
    系统:“哦豁。”
    晏灼表情着实可怖,目眦尽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被抢了老婆……哦,好像还真是被抢了。
    “陛下,臣先回行宫,”见容怀颔首,聂青长身一纵,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转眼领一队人马远去。
    晏灼也翻身下马,眼珠赤红凶戾万分,按住容怀的肩膀把人抵在树下,这已是容怀第三回 被按在树杆上,背部被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他干脆往晏灼怀里一扑,柔软纤细的身体一贴上来,晏灼满脑子蓬勃烧灼的怒焰就像一瓢水浇下来“噼里滋啦”灭了个一干二净。
    晏灼:“……”
    晏灼却不愿意让这次如此轻易过去,他脸紧绷着,眼底暴怒却并未消散,拳头骨头咯吱作响,忽地如同被怒火左右的猛兽一般一掌拍在后面粗壮的桃树上,盛怒之下一掌生生将树干拦腰拍断,折断的树干应声倒下,掀起铺天盖地的灰尘还有数不清的花瓣。
    轰然的响声却并未让容怀惊惧,反而越发紧密地往晏灼怀里偎了偎。
    这种顺从本心的依赖取悦了晏灼,他捏住容怀的白皙细腻下颔,沉声问道:“方才他为何碰你?”
    “聂王在搜捕山贼,山贼正巧与我撞见,经历一番搏斗,聂王担心我害怕,于是安慰我而已。”容怀说词信手拈来,他不欲晏灼知道他以身犯险充当诱饵的事情,所以稍加一番修饰,而满地还未干透的鲜血是最好的佐证。
    晏灼曾说过,往后他说什么便信什么,是以丝毫没有怀疑容怀的话,听闻他遭遇了山贼,胸膛里翻涌升腾的怒火顿时熄灭,扯开他的衣服反复检查,直到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略松一口气。
    容怀身上本就是一件中衣,反而被他扯了七零八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都露在外面。
    还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他忽然身体整个腾空,被晏灼举起来按在膝盖上,臀部被不轻不重拍了一掌,似乎觉得触感不错,还顺手揉了两下。
    “……”这是容怀头一次被打屁股,也是超出他的预计的想象,眼瞳蓦地张大,似是不可思议,嘴唇也红得滴血。
    系统笑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灼埋头在容怀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一口咬上容怀的喉咙,并未用力,声音模糊不清道:“陛下往后再不可如此。”
    容怀轻蹙了蹙眉头,却听闻他如此沉闷的嗓音,心也软了下来,脑袋轻轻顶了顶他健实的胸膛,算做答应。
    “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忘了。”晏灼低头又狠狠吻了他一口,才拢了拢容怀肩头的衣裳,打算把人抱起来。
    “等等,”容怀却在晏灼怀里仰起头来,他嘴唇水润嫣红,轻轻撩开凌乱的衣衫,柔软圆润的肩细腻有如芙白雾霭,他捧住晏灼俊美的脸,唇角微微上扬:“既然都已经扯成这个样子了,倒不如就在这里……”
    晏灼呼吸一滞,掐住他的下颔狠戾地吻了下来。,.
    第141章 养了五年的菟丝花(一)
    一年后,地牢里。
    秦良齐躺在肮脏腥臭的污水里,他的腿已经错过最佳的医治时机,恶化病变,关节处生出虬结的瘤体将他的双腿撑得比正常人的腿还要粗壮两倍,稍微挪动一下,就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他被喂了整一年的且兰秘药,即使知道每天在被喂毒,但除了最开始的恐惧,到后面秦良齐已经药入膏肓,对药的依赖深深的刻入他的骨子里,到最后他迫不及待地要去喝药。
    狱卒得到的指令是只要确保他活着,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时常想出各种方法羞辱秦良齐,让他钻裤.裆,学狗叫才能给药吃,秦良齐人在这种环境下逐渐麻木,终日浑浑噩噩。
    直到最后终于脏器吸食毒素过重,这天,他睁开眼睛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不能动了,他浑浊的大脑终于获得一丝清明,惊恐万状:“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抬不起来了——”
    又到了吃药时间,狱卒端着药碗敲了敲铁栏杆,动作和表情就像唤狗一样,秦良齐惊悚畏惧的望着那碗药,浑身不断发抖,狱卒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走了。”
    秦良齐心里是抗拒甚至恐惧,但他闻到那个若有似无的气味,就控制不了自己,拖着两条残废的腿和一条失去意识的手臂,一点一点蹭到铁栏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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