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里起来些,那时候也就只有三哥年龄还不算大,所以送了学堂。
很快的,欣欣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都是自己人,白十三虽然现在突然改了身份,但到底当了这么些年的表哥。纵然有萧起在,但现在一大家子人都在,情况明了是外孙带东西来看人了,出来见一面。家里人又都在,再加上小门小户,也就着实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比之先前在屋里,她换了一身衣裳,脸也洗了,虽然眼眶还有些红,但看得出来人是高兴的。
瞧见白十三,就赶紧来道谢。
恰逢此时,酒楼那边的饭菜也送到了。众人赶紧又起身,舅母和大表嫂二表嫂把桌子收拾好,让人摆了上去。
家里人多,吃饭的桌子也大,因此倒是能摆下。
外公外婆起身先行,白十三也一把拉起萧起,也不用招呼,直接道:走啦!
这边一片热闹欢快,杭州知府谭岩绘也在听着管家来报,说是:去买了不少布,上好的丝绸也就两匹,其他的都是普通的布料。
因为白十三知道外公外婆家里是什么情况,好布留两匹做着出门穿,平时穿普通的就行,主要好洗还耐用。有些贵重的料子好看是好看,但下水就不行了,一般人家的衣服还能穿一次就丢?
管家又道:镯子买了两个金的,挑的是金楼里最好的,但价格也就几十两。其他的首饰也没有多贵重,加起来也不过花了二百两才。
这般小气?谭岩绘忍不住问。
管家点了点头。
至于又去酒楼定了一桌席面的事儿,说都没必要说,那算个什么。
谭岩绘自个儿坐在那里琢磨了一阵,慢吞吞的说了句:到底是冷宫里面出来的皇子,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怕是。
淮王身边那个少年是谁,打听清楚了么?
管家点了点头,客栈里有跟他们的人,我让人去装着好奇问过一嗓子,那些人都是平远侯府的下人。小的在想,前段时间平远候府那真少爷假小姐的事儿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么,会不会是接那位真少爷的,想一想,正好的确要路过咱们这儿。
我着人打听了他们去的那家,说是有个女儿嫁到了琼崖那边,您说是不是
谭岩绘:这两人怎么凑一起了。
管家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算了,你让人盯着点儿就行。谭岩绘说道:再有什么消息马上来报。等挥挥手让管家出去,自个儿又小心嘀咕:一个平远侯在外的嫡子,能有什么用,值得淮王与之结交?
等等,
谭岩绘又问了句:你方才说他们两人这一路竟没带下人?
管家摇了摇头,重点又把是店里伙计帮忙送东西的事情说了。
啧!谭岩绘嗤笑道:到底是穷人乍富,有钱就知道买金买银,连个下人都不会使唤。
他哪知道白十三只是单纯不想用平远侯府那些人,要不是还想着回京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养父母的亲生女儿还在平远侯府,白十三早就把人全打发了。
一个个的,看着还不够碍眼的。
平时倒也罢了,这回外公外婆这里,那些人再搞个狗眼看人低出来,算怎么回事儿。
并不知因为这个被人误会了的白十三等人正在吃饭,饭桌上欣欣还是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模样。
外公外婆瞧着恢复完好的孙女儿也是高兴得不行,想想要不是外孙竟然成了觉醒者,还有那份本事,这人以后可就算是毁了。
如今好了好,好了就好,好了看那刘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舅母这时开口道:爹,娘,我觉得欣欣不能嫁。先前不过是出了点儿事,他们家就是这副嘴脸,又是惦记着房子,又是想着咱们要是拒绝,怕是说不定能说给他们家那瘸了的大儿子,这样的人家不是良配。
对,我不想嫁。欣欣也赶紧道:我现在一想起他们家干得事儿就浑身发冷,真要嫁过去这可怎么过。
这一看母女两人方才在屋里就商量好了,白十三一直都知道舅母是个干脆利落,心里有成算的人。
如今那刘家眼看着那副嘴脸,她不想女儿嫁了实在正常,也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
舅舅闻言赶紧也支持道:对,咱不嫁,那样的人家咱们要不起。
大表哥等人也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如今妹妹身体也治好了,回头说个什么样的对象不行。
外公最终做决断,那改天就去跟他们说清楚讲明白了,这事儿也不用瞒着,明天就原原本本的说出去,可别让外人觉得,是咱们家突然毁婚,让人坏了欣欣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欣欣完全好了这事儿,一定要传开了。
白十三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欣欣运道好,老天也不想让她这么嫁个人渣。趁早分开最干净,成了亲再发现,那就闹心了。
说着又忍不住感慨,早知道赶得更直接粗暴点儿,直接打出去,哪用得着留那点儿面子。
他这话一出,大表哥和二表哥都是一脸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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