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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独峰道:“‘钦命要犯’,重点在‘钦命’,官家要拿,自然有官家的道理。”
    南星忽然想起一事,急吸一口气:“和曾经的绝灭……”
    刘独峰忽的打断她:“小孩子不要瞎管闲事,让开。”
    南星侧身让路,又对刘独峰行了一礼。“山路崎岖,此处又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世叔和贵属还请,慢行。”
    刘独峰挥了挥手。
    南星一拉赫连春水,让他也将路让开。赫连春水一脸云里雾里,小声问南星:“这就完了?”
    南星肯定的道:“完了。”
    返回“毁诺城”的路上,南星将关键讲给他:“我爹知道‘捕神’出京不稀奇,毕竟我家的关系部署都在刑部那边。但是关系都在军中的你爹也知道了,那就不正常了。世伯得信竟然比我家还早,那就一定是‘捕神’有意为之。”
    赫连春水这才了然:“所以京中,你家和我家也在办事?”
    南星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当然了。没听刘捕神说的,傅宗书用他的亲朋好友、门生旧故来威胁他,刘捕神既然说不该告诉咱们小孩子,那就是告诉你爹和我爹了。他们一定会办好的。”
    赫连春水又问:“那戚少商到底犯了什么事?”
    南星道:“这事……你最好不知道,没见连刘捕神都不让提吗。戚少商就是知道太多了,所以招这么大祸,你可别连累你们侯府。”
    赫连春水道:“都已经卷进来了,若是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冤了些?”
    南星道:“冤些也比被秋后算账的好,平心而论,戚少商的遭遇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有本事像他那样逃出来?”
    赫连春水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再问。
    回到城中,南星直接将戚少商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坦言问道:“楚相玉在你‘连云寨’时,是不是给了你些东西?”
    戚少商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这次大祸,是因为那件东西?”
    南星道:“你可是‘钦犯’,不止傅宗书,连官家都找了‘捕神’出马,一定要抓住的人。‘连云寨’地处边关,你做的事能跟官家联系的最紧密的不就是楚相玉的事?”
    戚少商思索了片刻,深深的点了点头:“是了。顾惜朝到寨子里后,还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我还没当回事。原来竟是真的。”忽又看着南星,“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回事?‘捕神’告诉你的?”
    南星心道,因为楚相玉给你东西的时候我也在场。就是第一次在“连云寨”见楚相玉的时候,她也是刚才才想起来,应该是封书信之类的,薄薄的一张。
    不过这要怎么跟他解释?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只要确定有这回事就行。”解释不了就耍赖好了。
    戚少商苦笑,他拿这粉团似的姑娘有什么办法。
    南星笑道:“戚少商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遇见贵人了。”
    戚少商将断臂侧给她看:“贵人?哪里来的贵人,我只见到无数的仇人。”
    南星道:“你若信我,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哥他们那里必要告诉一声的。”
    戚少商露出一个凄苦入骨的笑:“就这么件事,我都没拿它当真的,民间早有无数传说当今官家得位不正……”
    南星打断他:“你还真是嘴不严实啊,我又没问,你自己在这感慨什么。”
    戚少商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是你说不瞒着两位捕头?”
    南星道:“那找他们来一起说啊。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最终,坐在厅里的就只有戚少商、雷卷、息大娘和铁手、冷血、南星六个。
    事情其实很简单。当今官家赵佶不是册立登基的,里面涉及到宫廷内斗。楚相玉原是三太子少保,曾护皇叔赵似出逃。赵似将赵佶大逆不道、逼害宗室的两份证据交给了楚相玉。一份是太后手谕,一份是先太子血书。
    楚相玉在“连云寨”时,就将那血书交给了戚少商。
    赵佶昏庸,民间关于他来位不正的传言多不胜数。戚少商一直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却因此引来了大祸。
    雷卷目光深深:“如今赵似已殁,国难当前,纵有血证也是无用。想来赵佶和蔡京、傅宗书谋夺这些血证,不过只是为了保持令誉,他年谥号追封功过,不致遗臭万年罢了。”
    戚少商苦笑道:“而今,我手上有了这份血证,其实并无用处,却怀壁其罪。这烫手山芋一天在手,他们必不会放过我,就算我把它毁弃,他们也非要杀我灭口不可。”
    南星这会说话:“我不是说了,这事我能办。”
    一句话就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星继续道:“官家最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你这手握证据的就更不怕了。我替你传个信,就说你已经将证据写了好几百份,发给了许多许多江湖人,交代他们,只要收到你已经死亡或者被官府抓到的消息了,就立即散布出去,闹得天下皆知。他要杀你,你也可以威胁他嘛。”
    戚少商瞠目半晌,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星这边已经和铁手、冷血讨论起来了。“这样一来,二哥就是知道内情,要‘为官家讳’的好臣子。防止黄金鳞他们杀了戚少商而将秘密抖落出去,才不得已将人放走的。也是因为急着见官家,才束手就擒,想要上京向官家汇报的。谁知被那起子小人动刑重伤,回禀消息也晚了好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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