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乐成摸上他腰的时候,便感觉到这湖泊,变成了岩浆,在他手底下泛着热气。
别气。师乐成柔着声音说道,手上掐着他腰,碾了碾,将人完全搂进自己怀里。
于慈脸上越发红了起来,师乐成还凑在他耳边解释,人都来了,师伯不见见吗?
若是要见,您这般软乎乎的模样,有失明月真尊的身份呀。
然后亲了两口,那红的滴血耳朵,轻柔的吻像是羽毛扫过于慈的心间,生不起气来。
而外间的徐林和久不见回应,又唤了两声,眉宇间的狐疑略重。
师兄,在吗?
师伯,您还不应,师尊若是闯进来,我们两个这般模样可是解释不清的。师乐成也不躲了,反而更加亲昵的亲他的耳朵。
两人现在姿势确实暧昧,师乐成盘腿坐着,于慈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抱着,任谁家正经师伯和师侄是做不出这种姿势的。
于慈因为痒,偏头躲了躲他的亲吻,然后又被师乐成追了上来。
最后下巴靠在他肩上,低着嗓音传音给徐林和:何事?
徐林和没从这句嗓音微沉的话中发现不对,只是紧缩的眉梢舒展了,规矩站在门外,说道:师兄且让我先进去。
不大不小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师乐成是听见了这话,不由笑了一下,一口咬住了于慈的光洁下巴,牙齿用了一丝力气,于慈一瞬间便疼的眼眶都红了。
一双眼睛像是水雾弥漫的仙境,诱得人泥足深陷。下巴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是如何也不能见人了。
师伯,别见了,留下印记了,会被发现的。师乐成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偷笑,狭长的眸子也因为动情,变得越发温柔。
于慈抿了抿微红的唇瓣,然后问道:不方便,站在外间说吧。
师乐成是不能听见于慈的传音的,否则怕要被他的诚实噎死了。
徐林和原本放下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听见师伯说过不方便他进,他脸上的笑容是撑不住了,但还是语气平和的说道:师兄,我就进来瞧瞧您,许久不见,都未来得及和您叙旧
师乐成听着这从未听过的温和又卑微的语气,只觉得心中某一处还是会轻微的难受一瞬,就是这一秒表情的变化。
便被一直盯着他的于慈发现了,不由分说的堵住他的唇,然后一个用力,便将他翻身压在身下了。
那被师乐成用舌尖细细描绘过齿列,用力的咬住他的下唇,面无表情的于慈,眼底泄露出一丝恼怒。
他喜欢师乐成,所以不希望在他眼里、心里看见还有别人的位置。
这种占有欲,对爱人的占有欲,与生俱来,不需要人教他。
直到唇间充斥着师乐成血的味道,直到宫外的徐林和久久未得到回应,自顾自离开,师乐成才拍了拍于慈脑袋。
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他的牙齿,拯救出自己唇,那一点疼痛对他来说不足挂齿。只是摸了摸他的脊背,试图安抚他的不安。
他早就对徐林和死心嵛蹊了,否则也不会对于慈好,喜欢上他。
他从来非黑即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拖拖拉拉。
最后还是屈服于于慈的主动,在缱绻之际,对他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师乐成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都只是归于怀中的男人,心心念念的人都是他了。
于慈发丝有些凌乱,鬓角的薄汗浸湿了银发。他只是软软躺着,静静地看着窗外已然漆黑的夜空,月光洒落像是铺散开来的长河。
师乐成将人揽入怀中,指尖略过他的眼尾,将被眼珠洇湿的眼尾擦干,又将他嘴角的银发整理好,只见他鼻尖都透着哭过的红色,不由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唇。
看着他有些呆呆模样,用手他搓了搓他的肩膀。
两人身上都出了一些汗,于慈身上的热意消失,身体染上了一些夜里的凉,然后师乐成不由自主又抱紧了一些。
宝贝。
亲一口。
宝贝。
又亲一口。
在这一声声甜软的呼唤声中,于慈动了动眸子。
之前说过,他因为多种原因,五感异于常人,痛感加重,自然其他感觉也是亦然。
所以不久前,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眼泪和身体,连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于慈将脸埋进了师乐成肩膀,一双手臂也软的似面条,搭在他肩上,声音沙哑,带着有气无力的感觉:要洗浴。
师乐成感受着还在止不住发抖的身体,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应的,亲了亲他牙印微消的耳朵,不由低声呢喃:不怕,不怕。
说着便将人抱起,还是抱小孩的姿势,知道他暂时害羞,便让他自己藏起来,他臂力非常,抱着于慈这样寻常男人的体重,也丝毫不吃力。
泡在温热的温泉里,泉水漫过伤口,那一丝火辣辣的疼意,让于慈清醒了过来,然后越发缩进师乐成怀里了。
也不知道咬人是不是会传染,反正现在于慈正咬着师乐成肩膀磨牙呢,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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