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轻笑:是啊,表兄一向比我懂事、孝顺,能有表兄陪着阿娘,怕是阿娘也很开心。
瞧瞧砚清这话,吃得是哪门子酸醋。苏寒枫听得出徐砚清言语之中的讥讽,却充耳不闻只当对方如同争怀的孩童,语气里满是宠溺。
徐砚清没有搭话,苏寒枫却苦着脸将话题一转:砚清可还是在为那晚的事情跟表兄生气?
听到苏寒枫提起那晚的事情,徐砚清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果然他猜得没错,能够住在殷元城这个小侯爷的院子里,还能让苏寒枫查不出一点儿细枝末节,隔壁那位道长身份绝对不一般。
如此想着徐砚清便觉得当初他及时跑路是个明智之举,如今即便是那位道长要跟他算账,他也可以一口否决、拒不承认。
表兄说笑了,当初不过是砚清的一厢情愿。徐砚清勾唇浅笑:如今砚清也算是看明白了,所以便决定放过表兄也放过自己,多好啊!
徐砚清挑了挑眉梢,一双澄澈的眸子似乎能够看到苏寒枫的心底。
第9章
打横被人扔出京都
苏寒枫放在身侧的手抖了抖,脸上一贯温润的笑马上快要挂不住了,只勉强说道:砚清能够看得开,表兄自然为你开心,只是不知那晚
他多少有点儿强行挽尊的意思,所以故意引了话头去戳徐砚清的伤疤,想看看徐砚清是何表现。
不过徐砚清到底还是要让他失望了,像徐砚清这般惫懒的性子,从不会花费时间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
所以即便他就是原身,经历了那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觉得难堪而要死要活。
表兄如今也看过了砚清,自然能够和阿娘交差,砚清昨夜没睡好,就不多留表兄了。扬起明媚的小脸,徐砚清直截了当地开口送客。
再一次被落了面子,苏寒枫哪里有脸再待下去,他深深看了徐砚清一眼,起身离开。
原来徐小郎君唤本郡主过来,就是让本郡主看苏寒枫怎么讨好于你不成?等苏寒枫出了院子,静安郡主抬着下巴骄矜地从徐砚清身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闻言徐砚清嗤笑一声:他苏寒枫也值当让本郎君和郡主为他争风吃醋!
静安郡主款款走来,在徐砚清身侧的蒲团上坐下来,她毫不客气地抬手为自己斟茶:那徐小郎君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见郡主合我眼缘呢!合不合眼缘倒是另外一说,主要是他难得生出那么一点儿多管闲事的欲望。
静安郡主轻啜一口杯中茶水,然后抬眸望向徐砚清:怎么,徐小郎君这是换了心意,想做本郡主的郡马爷不成?
那大可不必。徐砚清毫不客气地开口:京都哪个不知道我徐砚清喜欢男人。
你倒是实诚。
我这般的纨绔子弟虽然行事不羁了些,却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郡主性情率真,我也不过就是觉得苏寒枫那般虚伪之人配不上郡主罢了。解释起来实在是耗费口舌,徐砚清发誓下次他绝对不会再干这般令人身心俱疲的事情。
静安郡主也不在意徐砚清的失礼,在屋子里听了他和苏寒枫的对话,自然听得出来苏寒枫此人并不是看上去那般风光霁月,她轻笑:苏寒枫似乎抓住了你的小把柄?
唔,如果我本打算给他下药结果却反噬到了自己身上算的话,那他确实抓住了我的把柄。徐砚清懒洋洋地从躺椅里坐起来,抻了抻躺到酸痛的肩背: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他人也只是说我徐小郎君风流不羁。
说是这么说,如果这件事真被苏寒枫抖落了出去,徐砚清在京都的名声也就一落千丈了,以后怕是没有哪家贵女会嫁进武安侯府,甚至是他的兄长武安侯世子徐羡之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
静安郡主想得出神,徐砚清一只手撑住下巴,歪着脑袋对她说道:郡主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徐砚清的脑回路实在是跳跃得厉害,静安郡主着实有些看不明白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依着我对苏寒枫的了解,他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接下来就会跑到郡主这边献殷勤。徐砚清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后颈略有些发烫的皮肤:郡主以为如何?
这赌约可不公平。静安郡主盯着徐砚清那张清秀精致的脸蛋:不过这场赌约无论输赢,本郡主都欠你一个人情。
这几日她让人送到云水院的吃食,不过就是为了试探徐砚清罢了,结果对方却因此帮她看清了苏寒枫的嘴脸,这可不是几顿吃食就能够还清的。
静安郡主从云水院离开,立刻就向殷元城借了人去查苏寒枫。
殷元城有些不解:你这是真看中苏寒枫了,忙不迭去查对方的底细?
要我说兄长就是个书呆子。静安郡主嗤笑道:不过我也不是个眼聪目明的,竟然让苏寒枫那般虚伪的人如此算计。
殷元城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对着自家兄长,静安郡主将在云水院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如今再想想京都关于徐小郎君的谣言,怕是大多都是从苏寒枫口中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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