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得远,老王只能猜蒋鑫昶拿的应该是一个行李袋,袋子虽然被折起来了,但是单从外表看,应该是大号的。
大号行李袋老王下意识就想到了各种敏感的刑事案件。
怎么可能,一个高中生,怕是连只鸡都杀不了,钱文海还在笑,又过了几个小时,他就眼看着那个高中生从楼下下来,手里拖着那个行李袋,看起来死沉死沉的。
蒋鑫昶很高,而且比同龄人更壮些,据说回国以前还是国外校橄榄球队的成员。
那个补课的老师钱文海也看到过,虽然比蒋鑫昶大两三岁,但是个头比自己的学生还要矮,而且很瘦,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那行李袋里看起来还真有点像装这个人。
钱文海后背的汗毛咻的一下竖了起来。
老王也畏畏缩缩的:老板,咱们还是快,快点报警吧,上回那个领导的电话我还有呢。
等一下,钱文海原本想答应,又犹豫起来,我先给真正的老板打个电话。
然后他就掏出怀里的手机,给慕之云打了一个电话。
慕之云当然也有手机,还是高考完以后妈妈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台非常精巧漂亮的进口手机。
慕之云接到电话,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了:你们先不要管,等确认蒋鑫昶去了哪里再报警。
可是可是钱文海当然是恨不得现在就报警,尽快排除心里的猜测才好。
不用急,没出人命,等等再说。慕之云还是胸有成竹。
虽然不知道这个远在异地的小丫头为什么这么信心十足,钱文海还是只能向金主认怂:那行,我等等再报警。
挂了电话,钱文海对老王说:先跟上去,看看他究竟去哪里了。
诶诶咱们不赶快报警?老王的声音还是抖的,要真万一是
其实只是提着一个行李袋下楼而已,按理也不该产生那么多的脑补,问题是蒋鑫昶的行迹还有神情看起来太可疑了,他们要是做这一行的,总忍不住想多。
想看看吧,再说也不是不报警,等确定这人去哪里再打电话。钱文海只能选择给自己发钱的那个。
慕之云挂上电话的时候,神情却十分轻松愉快。
怎么了?什么报警?慕清听到女儿的电话,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慕之云第一反应是笑,可她眨了眨眼又改口道,妈妈,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那个姓蒋的同学,有一个儿子。
蒋离吗?慕清问,然后微不可查的挺直了身体。
就是他,他上回不是想害你吗,那个儿子我看着也怪里怪气的,就雇了几个人盯着他们一家子,现在果然发现问题了。慕之云说话的神情,简直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慕清无奈笑:这些事情哪需要你操心你是不是顺带也叫人盯着慕凌?
慕之云不好意思的笑:妈妈,被你发现了?
她就知道。
妈妈派的人注意到钱文海那几个人,就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同时还在盯着姓蒋的一家子。
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一直没有问自己,但是慕之云早就想好了理由,不说多完美,也勉强圆得过去。
果不其然,妈妈笑起来,无奈的摸了摸女儿的头:你只要开开心心就行了,这些事情,有妈妈在呢。
我也是想帮妈妈的忙。慕之云看起来乖巧极了。
然后,她又兴致勃勃的对妈妈说:妈妈,你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慕清好奇问。
一起大案子!连带着蒋离都跑不了!慕之云嬉皮笑脸的说。
表面上谁看得出来,这父子两个,其实都是恶魔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清还是满腹疑问,只可惜,自己的女儿还要对她保密。
蒋鑫昶提着行李袋刚下楼,就来了一辆小汽车,连人带袋子都接了上去。
这是那个蒋离的车吧?钱文海问老王。
没错,就是这辆。老王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跟上去,看他们往哪里开。钱文海说。
老王的跟踪技术相当出色,甚至还总结了一套很难被别人发现的套路,比如开车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仅仅挨着,而是隔两三辆车,再提前判断对方的路线。
要不然,钱文海也不可能舍得用高薪请他。
就这么跟着那辆黑车走了两三个路口,钱文海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去他爸公司吧?那袋子里确实应该不会是死人。
蒋离是个工作狂,老王说,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泡在自己的公司里,按理说,应该不会带什么不应该的东西去公司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他们的车子依然紧紧尾随着对方,心里还是提心吊胆的。
蒋离的车子很快进了他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过了半分钟,老王也开着车子进去了他很早就在这里办了出入证,也伪装成这幢商务楼里的员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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