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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立强脸色很难看的说:就是那家最近很出名的私人药企,叫葳蕤制药的,爸妈,你们认识什么熟人在那里头上班不?
    葳蕤制药?从来没听说过,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公司?柴立强的妈不屑一顾的说。
    就是生产蕤复康那家公司吧?柴父耳目广一点,倒是听说过,又对妻子说,前一阵子你大姨不是还求到咱们家,想弄一个测试名额嘛。
    那家公司啊柴母的声量顿时低了下去,神神秘秘的,门槛也高,是不好办。
    大姨那件事,她找了一圈到底也没办好,还得了人家的埋怨,所以一提到这件事,她的表情就不太好了。
    据说那家公司背景很深的,柴母又跟儿子说起了八卦,要不怎么能弄到那么好的药,而且一直也不肯对外卖,说不定以后专供有权有钱的,咱们普通老百姓望都是望不到的呢。
    柴父也觉得那家企业很不同寻常,毕竟都是医疗圈子里的人,一般的新企业打听一圈,总能多多少少找出些有人情往来的老同学老朋友,可这家葳蕤制药,就像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太新,太干净,偏偏关系还硬,叫人根本啃不下嘴。
    可不是,慕清不缺钱,后来公司出名以后,还有关键部门接手一些麻烦的事物,自然让一般的宵小,乃至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就算想揩油都无从下手。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RE的原料药刚一满足临床需求,多余的优先就卖给了有关部门,听说研究的进展速度比慕清实验室还要快,而且还有很多惊喜不过那些暂时也不会往民用这边流,就算准备民用了,也早就约定好不能跨过葳蕤,慕清和她的公司总归不会亏。
    唯一天天跑过来和慕清哭的,就只剩下俞瀚宇了。
    这人和慕之云合作弄了一个护肤品牌,刚热卖了几天,原料就因为临床试验那边断供了,后来货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卖,反正从来没有足量供应过。
    俞瀚宇毕竟也是医药世家出身的,当然明白人命比脸面要重要的多,可问题是,那边的新厂都投产了,大批大批的原料药一车车的往制药厂运,怎么他这里,货还是不够卖呢。
    慕清也不太好解释什么,难不成跟他说,某些有关部门胃口太大,要他有什么委屈,跟上面哭去?
    于是也只能说,这一批刚刚满足了制药的需要,下一批就能分他一些了。
    一些可不成!俞瀚宇努力讨价还价,至少也要分我一吨的原液才行!
    现如今原料药的产能虽然大幅度上去了,但是也就到日产五千公斤左右的规模,而且这种化合物非常容易变性,如果用作护肤品原料还好说,可要是用在抗肿瘤上,大概只有35天的保质期,而且对存放的环境也有很高的要求,不但必须真空保存,还需要恒定温度,稍有不慎就只能报废。这个
    然后报废的原料,就直接拉到俞瀚宇的厂子去了,倒也不算彻底浪费。
    因为这些特性,这种化合物被仿制的可能性很低就算那些护肤品被有心人拿去仔细研究,也根本不可能推导出它变性之前的结果。
    相比起慕之云拿给自己的那种特性非常稳定的褐色药丸,慕清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之前还有个军队医学实验室的专家特意来问过,慕清是怎么发现这种极其特殊,很难被发现的化合物的,被慕清用纯粹偶然搪塞了过去。
    虽然并没有和女儿正式聊过这些事情,但是慕清本能知道,女儿并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别人发现。
    既然如此,她也就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或许等女儿长大一点,就愿意主动和自己聊了。
    柴立强在朋友同学里打听了一圈,就像他爸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认识的人在这家企业工作,但是,关系的触角怎么都延伸不进去,就像被某种无形的刀直接斩断了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偏偏他在领导面前夸了口,柴立强又是最要面子的人,无论如何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就这么徒劳的挣扎到了竞标当天,他才哼哼唧唧的说那个老同学不给面子,怎么都不愿意帮忙。
    领带差点发火,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压着火气要柴立强去递标书,顺便在那边的领导面前多露露脸。
    哪个领导不喜欢用熟人,那人振振有词说,咱们厂子又是老厂了,牌子硬,要是还选不上,就全都是你的责任了!
    他这是反手就把万一竞标失败的责任,直接丢给了柴立强。
    柴立强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可谁叫他之前答应得太好,现在也只能咬牙接下这苦差事。
    不过等到了竞标现场,他又忍不住乐起来。
    葳蕤制药这次有好几个对外招标的项目,柴立强他们厂看中的是一种罐装药剂的包材项目,以及一种针剂的外包装。
    前者当然是大热的项目,差不多有十几家在抢,但是后者大概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利润又薄,除了柴立强他们厂,就只有两三家私人小厂投,还是搭伴过来的,两个土老帽,一看就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就算拿不到最热的那个,但是只要拿到后者,柴立强觉得,也足够自己扬眉吐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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