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一半!我坐起来,掏出那张叠好的通缉令,兴奋地说,你看!你旁边是谁?
他懒懒地瞥过来一个眼神,上面的画像一点也不像,他直接略过,看的是字。在看到上面写着荆禾二字的时候,他登时坐直了身体:怎么会是你?
我举着通缉令,画像正好在我脸旁边,不管怎么看都是完全不像:是呀,是我!这上面说我是江洋大盗,偷了某大户人家宝贝的东西,重金悬赏我的行踪。我才当反派几天,就能上通缉令了,我是不是也太了不起了。
沈堕把通缉令拿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他连对自己的通缉令都没这么认真过,沉着脸不乐意:这姓陈的真是小心眼。
野蛮地把通缉令揉成一团,没两下就用内力把那纸碎成了粉末,抬手时撩起窗上坠着铃铛的布帘子,粉末便迎着风被吹了个干干净净。
我不满道:你怎么给我扔了,我那是第一次上通缉令呢,说不定走出都城就找不着第二张了。
回头太子登基,定会大赦天下,沈堕有天焰刀护着,他的通缉令也就是个摆设。到时候我们俩的通缉令估计都和没有一样。
通缉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着,拽着我的衣袖,再次让我向他靠近,撞进他怀里后,他反向我身上歪斜,然后把下巴抵在了我脑袋上,拿我头来垫着,太可恶了。
我故意发了狠捏他的手,可他不为所动,就跟没知觉一样,任我胡来,真是没劲。我推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想把他整个人都甩开。
他闭着眼睛假寐,耐心十足,不管我怎么晃,他都能等我晃完,再马上贴过来。
我玩不过他,放弃挣扎,问道:我们成亲就定在连星阁吗?我实在不太喜欢你们那。
那你想去哪儿。
去芳鹿山好不好?你答应我要陪我去的。
行啊,不过五月的时候芳鹿山估计天天都会下雨,你别觉得心烦就好。
天天?那我再考虑一下。
他抓着我的手,最喜欢揉捏我的手指头:我们本来就不知道请哪些宾客,在连星阁好歹还能有连星阁弟子凑人数,去了芳鹿山,会不会太冷清?
也是那要不,我们干脆不要办仪式了,直接在狐月山下找个酒楼,宴请四海来客,谁来都能分杯酒,不喝酒就领两块喜糖。
可是这样估计得招来不少人多到你想象不到。
怕什么,热闹呀!何况你不是很有钱吗?
我很有钱?沈堕听这话眼睛都睁开了。
是呀,你那无名楼,还有你那宝库,不都是宝贝么。光是灵白玉我就看到了十几箱!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沈堕明知故问,哦,原来某位女侠竟然不请自来,跑到我宝库里偷宝贝。
自己家的东西能叫偷吗,你用词应该准确一点,何况你也分赃了的!我说着,动手在他怀里摸玉佩,玉佩呢?快把赃物交出来!
他不仅不制止我,还顺手把自己的衣领给扯开,故意装傻:我也不记得放哪儿了,你再好好找找,仔细找找。
臭流氓。
我反手朝他来了一掌,他直接伸手迎上来,扣住我的手:娘子,说真的,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有那种倾向。
什么倾向?
就是想把我捆起来,然后再剥光,然后再这样那样,我太纯洁了,后面的步骤我也不太清楚。
?
我总共不过就用衣带捆了他一次,难道给他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变态印象吗。
我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拉着他向我靠近:实不相瞒,我还一直都想把你欺负哭,最好让你泪眼汪汪,在我怀里狠狠掉泪。
他听了脸色稍显沉重: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样,我哼哼两声,小公子,怕了吧?
怕,怕的估计今晚都要睡不着了。女侠你那么善良,不如你抱着我睡,你哄哄我吧,你肯定不忍心看我睡不着的,对不对?边说着话,他边不要脸地凑近,紧挨着我,把我都挤到角落去了,比那山君都黏人。
眼下天气越来越热,今夜尤其很闷,我使劲推他:走开!别贴着我,好热!
不。
过几天入了夏,你再敢这么抱着我,我就揍死你!
你揍死我吧,我要死在你怀里。
啊啊啊真的好热,你怎么这么热,你起来!
马车外,赶车的小白一脸呆萌,抬起手指来,比划了半天,试探着往身上点,嘀嘀咕咕地说:封住听力是哪个穴来着再听下去要死的该不会是我吧
都城某监狱内。
一白胡子囚犯正在打呼。
这是专门用来关押高级官员的监狱,牢房都是顶配,差点就赶上宫里的那座大牢的水平了。犯人本应该一人一间房,可这间房里却凭空出现了第二个人,还是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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