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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枝花的裙摆和他绣着佛经的衣袂相互依偎,二人似树和藤一般,亲昵依附。
    结果当然还是赵究把人吻得喘不上气来,手也忍不住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逡巡。
    好了,好了,沈观鱼推着他的肩,唇瓣虽然分开了,目光却仍胶着又依恋在她柔软甜蜜的唇上。
    我坐着一点也不累,况且也腌完了,咱们喝汤去吧。沈观鱼红着脸站起来,拉赵究去喝汤。
    话是这么说,第二日里,沈观鱼又忙乎着裁剪布料做衣裳,总之是一刻也不得闲。
    沈观鱼近乎赶工地做,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用来对付那块裁剪下来的料子。
    在做什么呢?
    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沈观鱼吓了一跳,针差点扎到手。
    原来她飞针走线太过专注,就想将衣裳缝的结实一点,完全没察觉到天已经黑了,赵究忙完事情过来了。
    赵究接过针将衣裳拿走,有些严肃地看着沈观鱼:你没事吧?
    沈观鱼眼睛还跟着那件做了一半的衣裳,满眼的舍不得,等被赵究扣住了肩膀,对上他严肃的眼睛,才回过神来。
    你不是说想要一件衣裳吗沈观鱼有些不好意思,嗫嚅说道。
    听她这意思,衣服是给自己做的?
    赵究忍不住看向那件衣裳,那大概是件里衣,带着暗纹的缥碧色,料子柔软细腻,他抬手摸了摸,穿起来一定很舒服。
    赵究忍不住翘起了唇角,沈观鱼捧着他的脸:还没做好,你别看。
    高兴归高兴,该说的话赵究还是要说:你的伤还没好,又怀着身子,昨天忙一天,今天又是一天,玉顶儿,和朕说说,究竟怎么了?
    昨夜让她糊弄了过去,今晚就不能够了,真想不到他在前朝忙碌,沈观鱼在后宫比自己还忙。
    没有什么事,我是觉得自己无碍才做的,我就不喜欢你把我当玻璃一样供着,怀孕罢了,我娘怀我妹妹的时候也喜欢做衣裳。
    赵究不吃这一套:你不一样,头都磕破了,这样盯着东西太久,头不疼吗?
    那我做一会儿,就起来走动一下成吗?
    这倒可行。
    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时候还真是少,说完话,沈观鱼推了推赵究:一身酒味儿,洗澡去。
    其实赵究身上酒味很淡,为了不熏着她还在殿外吹了一阵风,但孕妇的鼻子确实灵了些,赵究从善如流地去了浴池。
    结果翌日赵究一走了,沈观鱼又忙乎了起来,还让夏昀放风,若是赵究回来了就咳嗽提醒她。
    娘娘,陛下吩咐
    哎呀,就些两日,很快了。沈观鱼头也不抬。
    夏昀安静地看着她,知道沈观鱼是在做什么,这整个皇宫里的东西都是赵究的,她想力所能及地做点事,给赵究留个念想,当做告别。
    小姐,非走不可吗?夏昀又一次问道。
    沈观鱼却说:你若是害怕
    奴婢不怕,奴婢只是怕你后悔。
    夏昀,我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一句话让夏昀不再说话,沈观鱼仍旧低头,细心地给心上人做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衣裳。
    其实她从前为表妻子的本分,也给赵复安做过,但也只是按部就班罢了,和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一样。
    真心给一个人,会在心底反复想着他穿上时的模样。
    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户,在她衣裙上洒下暖黄的光,沈观鱼通身泛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就这么打着掩护,两日里沈观鱼终于赶工做完了。
    和好之后,赵究再也不回自己的存寿殿,而是天天回月馥宫去。
    这日又和一众内阁臣子议政议到半夜,回到月馥宫就见内殿桌子上还留着一盏灯,桌上放着折叠整齐的衣裳,摇曳的烛火显出绸缎上好的光泽。
    赵究拿起那件衣裳,衣料柔滑得如水一般倾泻而落,沈观鱼知道他喜欢宽大的衣裳,他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此刻的相濡以沫,珍贵无比。
    沈观鱼睡得浅,感觉被子动了一下,接着微凉坚实的身子就贴了上来,她翻身抱住了他,埋首蹭蹭那丝滑的衣料,嗅着赵究身上的玉蕤香。
    赵究低头看她困倦的小脑瓜,忍住了和她分说的念头,最后也只是温柔说道:谢谢皇后娘娘的赏赐。说完又低头亲她的脸。
    别吵我睡沈观鱼咕哝着推他的脸。
    岁华宫里
    徐太妃就听闻江颂莹冲撞了皇后,江家三个人都被康业公公拉到不知哪儿去教规矩了。
    徐太妃心中不免惴惴不安,她这两日和江家人来往密切,不免担心牵连自己。
    不过这一回她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手下的小宫女多嘴说了一些关于皇后的事情而已,谁也追究不到她身上去,还是江家人自己太猖狂了。
    到底是赵究的外祖母,徐太妃相信赵究只是教训江家人一顿就没事了,不妨碍什么。
    不过她这两日总睡不太好,总能听到细小的求饶哭泣声,就连午憩都能听到,故而连日的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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