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他不知做什么,池面的水荡漾开去。
哎哟沈观鱼疼了一阵儿,衣裳也被丢上了岸,见赵究还要咯吱她,一边疼一边笑,想躲又躲不开。
我说我说
赵究才住了手,只是分毫不退,示意她将实情道来。
只是掉了个亲手绣的荷包罢了。
赵究低声问:给朕绣的?
她委屈地点了点头,赵究抵着她的额头:既是绣给朕的荷包,给朕就是,何必随身带着?
我白日里刚刚绣好,想明日佳节的时候给你,可是定是陛下你方才在地牢里一路拖着我走,害我掉了。沈观鱼竟倒打他一耙。
赵究吃惊:你赖朕?
张嘴就要咬她,看圣明君王惩治这个真正的大昏官。
沈观鱼挣也不挣,仍赵究宽阔的身子压下来,两手一摊:反正现在荷包没了,随你吧。
赵究沿着她肩线嘬了几口细嫩的肌肤,才说道:多大点事,让夏昀沿着一路去找就是。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沈观鱼心跳忽然变快,推着他说道:那快让他去,别被人捡走再弄脏了。
赵究无奈,朝外头吩咐:让夏昀沿着去地牢的一路找过去,务必找到一枚
沈观鱼忙接上:绣了白鹤游鱼的荷包。
不错,绣着白鹤游鱼的荷包。
夏昀在外头应了一声,将荷包藏进袖中,走了出去。
现在你满意了?赵究终于动了起来。
沈观鱼哎呦个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受着,嗔怪道:东西还没给我捡到呢,算什么满意啊。
赵究正攀着这娇娘临顶呢,又说浑话:找不到朕给你绣一个,嗯不打紧的。
沈观鱼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主动亲上了他烟雨迷蒙的眉眼。
月馥宫里一片暖湿的水汽,和阴冷的地牢天差地别,夏昀奉旨找到了地牢,他当初也是从暗卫里挑出来的,对这处可以说是熟门熟路。
因是找贵人私物,并无人跟着,照沈观鱼说的,果见那尤穹还在刑架上挂着,旁边桌前放着一个瓷盅,打开一看,盅内已经死得只剩两只了,就是楚十三所说的,没甚新奇的驭生蛊。
沈观鱼本意是此举若能成便成,若不能就另想他法,如今看来大约能成。
夏昀看向尤穹,笑道:我们主子问你可想活着?
秋日渐深,天亮得也越来越晚,外头还是漆黑一片的时候赵究就起身了。
谁料枕边人那雪白的玉臂又抬起来,勾着他的脖子要把人拉下去。
温柔沉悦的嗓音从帐内传出:朕先去上朝,玉顶儿别闹。
她被亲了几口,也清醒了,不能做害君王不早朝的妖妃,起身亲手帮赵究换上朝服,才打着哈欠睡了回去。
出到外殿,赵究问夏昀:昨夜可寻到了那个荷包?
回禀陛下,已经找到了,好幸掉在了圈椅上,不曾弄脏。夏昀躬身从一旁的多宝阁上取下那荷包,呈到赵究面前。
嗯。赵究边抚着荷包边出门上了御辇,等看够了才系在腰间,称心快意地上朝去了。
中秋夜至,天上月若圆盘,柔柔散着银辉,皎洁月色下的皇城灯火通明,足与月华争辉。
外头渐渐热闹起来了,连绵的宫灯在月馥宫的琉璃窗上映得如梦似幻。
还没入夜呢,沈观鱼就被拉到梳妆台前打扮了起来,知道赵究要在今晚下旨,她心中总不平静。
赵究将事情交托了出去,省出来的心力自然是一直陪着沈观鱼。
对了,析春已经找到了,如今已在回苏州的路上。
沈观鱼眼睛一亮,起身郑重地给赵究行礼:我替析春多谢陛下相救。
赵究拉过她:你高兴便好,今夜有件大事,到时候可别笑不出来。
小宫女也在一旁说道:娘子,天色也不早了,该梳妆了。
眼见镜中人妆饰了起来,赵究折子是再也看不下去,走到她身后欣喜地打量着。
赵究今日穿的是苍葭色直襟织锦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带,远看如琼枝一树,占尽了天地之灵秀,也让沈观鱼穿的一样的颜色,深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见他要为自己戴上那顶华贵的凤冠,沈观鱼忙抬手挡住会否太隆重了些?这凤冠白日里就晃得她眼睛疼。
赵究拂开她的手:今日不隆重哪日隆重?
太重了我不好走路。
朕扶着你就是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终于是把那凤冠戴上了,等胭脂口脂一一妆点上,天香国艳、兰薰桂馥,
赵究终于满意了,执起她的手,笑道:我的玉顶儿,合该是大靖的皇后。
虽然猜到了,但一听到那位份,沈观鱼仍有些头皮发麻,前面好像有万顷波涛等着她,要用口舌将她彻底湮没,或是将她浑身捅成筛子不可。
即使劝过自己不必害怕,有赵究在,那些都传不到她的耳朵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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