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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过河拆桥,徐脂慧赶紧起身问:你想怎么样?
    简单,这阵子我只怕不好出王府了,你多来齐王府,我自有事要你帮忙。反过来拿捏了人后,她显得从容了许多。
    我可是快嫁人了,不能再乱跑。徐脂慧眼珠滴溜溜地转。
    沈观鱼可不心疼,冷艳说道:你想不想嫁另说,我可是嫁人了,待会儿回去还不知道得怎样,这罪过,你担不担啊?
    顺势还拍了拍她的脸。
    人家答应你就是,徐脂慧咬着帕子道:观鱼,你这样,我害怕
    我该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她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1]元好问《鹧鸪天候馆灯昏雨送凉》
    第10章 庶弟
    姐姐这是要回去了吗?沈落雁送沈观鱼上马车的时候,仍是十分的不舍。
    嗯,沈观鱼摸着她的头,妹夫那边你可有去见过?
    张凭云早已押解进京,正关在刑部的沼狱里。
    说到这个,沈落雁又几欲垂泪:一直让人在外边守着,都说不得见。
    这样的大案下疑犯确实难见,沈观鱼并不意外,嘱咐道: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你安心在家待着,顾好自己不要乱走。
    说罢登车往王府的方向去了。
    进门之时,倒不慎撞上了两个人。
    嫂子回来了?
    远远听见轻佻的一声,仿佛被酒色脂粉浸了个透彻。
    沈观鱼漠然回头,就见着一着浮光翠锦衣的男子笑着望她,鬓若刀裁眼生春,正是齐王庶子赵衣寒,旁边是面色不佳的赵飞月。
    赵衣寒心里忍不住吹了和口哨,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当真是个难得美人,大哥在内帷之间当真是有福了。
    赵衣寒母亲是边陲女子寒氏,早年边疆战乱,她随着流民入了京城,入了齐王的眼,赎买回家做了侍妾。
    寒氏身世不清白,是以并不得王妃待见,赵衣寒却在这王府混得极好。
    一来齐王妃眼不见心不烦,二来他打小还接连救过赵复安和赵飞月,为人更是活泛,少见庶子的自卑局促,和王妃的一双儿女相处融洽和乐。
    这回去游了三个月江南,还没赶上老齐王的寿辰,实在纨绔得很,没被训斥禁足也是奇事。
    赵飞月难得赵衣寒回来,央着他带自己出去吃新鲜的玩有趣的,谁料回来就撞见个晦气人,瞧着沈观鱼,翻了个白眼。
    她受了外头流言影响,向来看不上这个嫂子,认为沈观鱼装着贤良淑德,内里刁蛮无赖,生不出又不准哥哥纳妾,让哥哥为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便略喊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赵衣寒却不去追,而是站着行了个礼:嫂子别来无恙啊。
    二弟一路辛苦。
    他得了回应,很有几分蹬鼻子上脸:这次去江南览尽锦绣风光,却再难见像嫂子这样灵秀的美人,实在是憾事。
    都说行路辛苦,二弟瞧着却胖了,看来张嘴塞食儿的时候比睁眼看人多上许多。沈观鱼说罢,转身也进了府。
    赵衣寒被暗怼了这一遭,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半点也不见恼。
    还以为嫂子和那无趣的大哥成亲三年,早就成个木楞的泥胎美人,没想到还是这么有气性,实在是妙人儿,便笑着目送了沈观鱼离去。
    走远了,扶秋皱起了眉:二少爷那话实在失礼,往重可以说是调戏长嫂了。
    如今该少惹是非,往后避着他走就是。沈观鱼无暇理会这个浪荡子。
    回到昔杳院,赵复安正负手立在窗前,外边已是晓星稀疏。
    还知道回来!他开口已是不善,这怒火不知酝酿了多久。
    她只淡淡道:给夫君请安。
    赵复安火被燎得更旺:你竟男装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若是让人认出来,你丢不丢齐王府的人?
    其实他心里更想质问的是,沈观鱼是不是骗他说去看妹妹,其实是伪饰之后去华章园私会了情郎。
    但这无根无据,便没开口,只打定了主意要让人去查。
    沈观鱼见他怒容满面,心里头跟死水似的,未惊起一丝波澜。
    析春,去温盏茶来。她坐下闲闲地解起了披风。
    赵复安没想到她是这副态度,心情阴晦难言:你如此作为,难道就没有半点自省吗?
    沈观鱼默等着那盏茶,无人再说话,屋内气氛降至了冰点,赵复安又负手转身,看向了窗外。
    茶壶水沸的声音清晰入耳,接着瓷盏轻响。
    出去吧。沈观鱼接过茶盏,见析春出去了,就着茶盏喝了一口。
    妾身去华章园,是听闻夫君在那边认识了一个叫莘娘的清倌,便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润了嗓子,早想好了说辞出口,反将了他一军。
    赵复安霍然回头,就见沈观鱼正抬眸看他,一双清眸似寒水,看得人身子发冷。
    难道她就是知道自己出门会了莘娘,才不顾妹妹,扮了男装一路追去华章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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