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我玉佩的人,姓刘单名一个富,是曾经的我在俗世侍奉的主人。墨银追淡淡道。
当时在场的不止一人,若是冯师叔不信,可以询问在场的人,除了刘富以外,一共七人,他们应该是都是碧波峰负责看管宗门灵兽的师兄,其中一人我记得姓王,你一查便能知晓,我所说全是实言。
刘富,冯远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
在他儿子与墨银追比斗两个月前时,墨银追修为突飞猛进,剑法十分卓绝,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心中生了惧意,害怕自己到时候真输了,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个歪心思,他让刘富去教训了墨银追。
后来冯远发现这件事之后,立刻命人将刘富先收拾一顿,再逐出山门。
冯远看向身后的弟子,子辰,你亲眼见着刘富离开仙门的吗?
那弟子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眼神有些闪烁,回禀师尊,时间太久,弟子记不清楚了。
冯远见他含糊其辞,不由得大怒:胡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一道来!
那弟子立刻跪在了地上,是少爷亲自将他送出去的,在途中的时候,刘富跳下飞剑,跑了。
他在哪里失踪的?
莲花峰。
林霁尘听到这个词,微微蹙眉:莲花峰藏书阁?
我们也猜测他是不是躲在藏书阁里去了,但是找遍了整个藏书阁,也没有找到他。
听到这句话,林霁尘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等一等!冯远忽然打断了谈话,他回头看向墨银追,你是怎么明这块玉简便是刘富抢走的那一块?而不是你故意推脱?
墨银追道:这块玉佩是我让六师兄默的天衍决,当时六师兄字认得不齐,总写错字,将天衍决写成了大衍决,刘富在抢过玉简之后,有给在场的师兄们看过。
冯远仔细检查过玉简,当然知道,这块玉简里刻录的的确是大衍决,而且有许多错与缺漏。若是照着这上面的修炼,走火入魔都是轻的。
要是林霁尘和冯远有深仇大恨,定然要说上一句话,真是狗咬一狗,一嘴狗毛。
但是想到他儿子死了,刚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林霁尘想着还是给自己积积口德。
冯远,我徒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再不信,不如我们去青玉殿理论去?
不必了!冯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弟子,随后甩袖离去。
林霁尘等着他走远了,立刻设下结界,随后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师尊!墨银追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无碍。林霁尘擦了擦嘴上的血,目前还挺得住。
墨银追注意到了师尊手上的墨色的花纹,这种奇怪的花纹,莫名的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林霁尘将右手藏入袖子中,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他想确认一下,刘富是不是藏在了藏经阁的密室内?
若刘富真藏在那里,他可能并非是修炼了那个魔头的魔功,倒是有可能修炼了藏经阁内的某种类似的魔功也不一定。
只是,真有那么巧合吗?
藏书阁不是有曾老守着么?若是刘富冒然闯入藏书阁,曾老不应该不会视而不见。
不管怎么说,林霁尘得亲自去确认一遍才放心。
林霁尘刚召唤出飞剑,小徒弟挡在了他前面,师尊,您伤的那么严重,弟子不放心您一人出去,请师尊允许弟子一同前去。
也行,你来御剑。他退后了一步,给墨银追留出了一个位置。
墨银追站上了飞剑,林霁尘记得,上次和小徒弟一起踩在飞剑上,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墨银追个子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刚到他肩的位置,第一次上飞剑的时候,小孩整个人紧绷绷的,越是紧张,越是怎么都站不稳。
几年里,此刻墨银追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身形依旧瘦削笔挺,林霁尘看着墨银追儿背影,不得不说,好看人的后脑勺都是好看的。
师尊,风大寒凉,靠近些弟子能为您挡风。小徒弟在前面忽然说道。
林霁尘这会儿回到自己的身体内,不畏惧寒凉,只是元神灼伤疼得厉害。
嗯。
温暖点似乎能减轻些痛楚,林霁尘稍微往前靠了些。
小金书感叹了一声:这么贴心的小徒弟,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
林霁尘想着自己修炼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乖徒弟么?
靠近些了,林霁尘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想起了树枝上藏在绿叶中的果子,露出一点诱人的红。
林霁尘把墨银追身上的封印解了,他从那之后便不再是炉鼎,但是血液里的味道似乎并没有改变。
以前闻着像是雨后青涩的果子,现在成熟了,衣服上也能闻到点味道。
他是藕人的时候,嗅觉并不大灵敏,此刻靠近了些,便能闻到,老实说,这味道还挺有点好闻。
许是他靠近了些,林霁尘瞧着他的小徒弟白皙的脖颈肉眼可见的爬上了一层淡粉。
咦,你好像个变态哦。小金书满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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