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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华服少女往这边瞧了一眼,挑眉道:那是谁呀,马车上还放个软轿,居然比我们县主还娇气?
    另一个少女闻言也看过来,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既然来给县主庆生,怎么还这般没眼色,摆这幅派头。
    这时前面的马车移开,车夫一抖缰绳,面无表情地继续策马前行,随行护卫端坐马上,目不斜视走过去了。
    几个少女顿时有些讪讪,忍着好奇,往湖边走去。湖边停着一艘十分宽敞阔气的双层画舫,京城贵女云集,一时间香风满路,很是热闹。
    谢澹和叶初按照之前说好的出城,先去如意小庄,给母亲的灵位上了香,用过午膳,在庄子里玩了一阵子,等到午后太阳稍稍下了凉,才动身返回。
    进城时落日已经西斜,西边天际泛起一抹红晕,马车原路返回,穿过道路两旁的楼阁店铺,停在一处临湖的酒楼门口。
    常顺下了马,一溜小跑到马车前禀道:大人,姑娘,此处就是京城有名的馔玉楼,可以观景、听戏,里头也算干净雅致,菜式偏于南方口味,精致滋补,不同于京城的浓油赤酱。按照大人的吩咐,奴婢已叫人包下了二楼。
    谢澹从马车上下来,随手给叶初头上罩了个帷帽,遮住她的面容,才扶她下车,在一众随行簇拥下径直上了二楼。
    掌柜的虽然不知道来的究竟是哪位贵客,可打眼一瞅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忙殷勤地跟过来伺候,却连雅间的门都没进去。叶初怕生,谢澹更是不喜生人见到她,便只叫掌柜备菜就好,送到门口,丫鬟们试了菜,再端进去。
    叶初尝了几样馔玉楼的招牌菜,山珍鸳鸯烩、芙蓉翡翠羹,菜名应景好听,味道却也比不过他们府里的小厨房。但坐在酒楼里,沾一沾这人间烟火气,看看湖景,倒也挺有意思的。
    从雅间低垂的纱帘看过去,正对着楼下的戏台子,他们进来时,几个伶人正在咿咿呀呀地唱。
    大人,姑娘,掌柜的来说问您可要点戏。春江进来禀道。
    叶初转头就问谢澹:哥哥,你有想听的戏吗?
    没有,你点吧。谢澹道,你哥忙成这样,许久没听过戏了。
    我好像也没听过。叶初想了想,慢悠悠笑道,反正我们也没听过,就叫他们随便唱吧。
    今天是她生辰,谢澹怕唱些什么悲悲切切扫兴的东西,便又补上一句:热闹些的就行。
    戏台上檀板轻敲,丝竹琵琶声中伶人上了台。叶初侧坐在塌上,饶有兴致地靠着栏杆,透过薄纱帘子听得还挺有趣。听了会儿,大约听明白了,就是讲了一个英雄美人的故事。
    说的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幼年时偶然帮助过一位军户家的少年,少年郎爱上了小姐,便立志要建立功勋,等他发达了就来求娶小姐。若干年后少年郎在军中立了战功,当了将军,就壮着胆子去小姐府上求亲。小姐慧眼识珠,在众多求亲的王孙公子里头独独选中了他,不嫌他出身贫贱,委身下嫁与他,少年郎抱得佳人归。最终少年郎不负小姐的厚爱,战功赫赫,一路拜将封侯,小姐也当上了诰命夫人。
    唱了没几句,谢澹听着戏文眸光微变。他瞧了瞧身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寿星,手指微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却没做声。
    等戏台上小姐当上诰命夫人、一片花好月圆的大结局时,谢澹放下茶盏,冷冷地瞥了常顺一眼,目光中划过一抹阴沉。
    常顺顿时头皮一紧,却又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戏唱得不是挺喜兴的吗,难不成主子嫌这样英雄美人的故事不该给姑娘听?
    常顺正在惊疑间,台下爆发出一片叫好声。一边叫好,一边有人大声道:你们可知道,这唱的,就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忠王爷和他发妻的伉俪故事。可惜红颜薄命,那位夫人早年间就病死了,忠王爷用情至深,竟然立誓今生不再续娶,可歌可叹,忠王妃的位子至今还空着呢。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个甜宠文啊,咱们的口号是:任谁受委屈女主也不能受半点委屈!
    第15章 葱花面
    有人接口道:要说忠王如今是什么身份,想他一个王爷,位高权重,他那亡妻自己命薄,他对亡妻有这份心也就行了,犯得着立誓不娶吗?那位早逝的夫人就只给他生了个县主,也没给他生下儿子,忠王府至今还没有嗣子呢,依我看,他就该早早地娶个王妃、生个嗣子才是正理。
    忠王倒是有一个义子,风光霁月,一表人才,今天那位公子就忙里忙外,给县主操办庆生的事呢。
    义子怎能一样?义子又不能承嗣,不能袭爵。
    忠王如今也不过四旬年纪,相貌堂堂,他要是肯娶,满京城的贵女还不是尽着他挑。我今天在湖边看见来给嘉仪县主庆生的那些贵女,个个如花似玉、贵气逼人。
    又有人笑道:可不止忠王,当今圣上也还没娶个皇后呢。圣上今年二十有三了吧,早该立后了,也好早日生下皇嗣,满京城的贵女可都眼巴巴望着呢,也不知这福气落到哪家,新皇登基,忠王爷有从龙之功,封了异姓王,位高权重,他又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亲生的女儿,我听说,圣上对这位嘉仪县主恩宠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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