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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锣响,太监带着尖利的声音唱:“红队,场外进球,叁分。”
    隔着重重人群,江蓠见那人转过头来。
    沈朝玉…
    她心道。
    红队举杆欢呼,那人一踢马腹。
    长风猎猎,将他的红色球衣吹起,在众人的欢呼声里,他策马回到中场。
    红蓝两队再次分开。
    江蓠也回到了中场,跟裁判示意暂停,在蓝衣队长惊讶的眼神里,她将他拉到一边。
    “我需要你的帮助。”
    江蓠压低声道。
    蓝衣队长从刚才那两球,已十分佩服这人,听闻她声音沙哑,只道褚小姐带病上场,心中更是佩服,只点头,道:“褚小姐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
    其实江蓠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只是红队针对的是她自己,那破局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对方没办法合围。
    这就需要蓝队其他队员的配合,在对方合围过来时,想办法制造混乱。
    只要乱,她就能找到破绽。
    果然,在接下来红衣队员再次围堵过来时,蓝衣队友开始在她附近乱跑。
    江蓠像只出水的鱼儿,一下子钻了出去。
    谁知才钻出去,迎面冲来的就是翁县主。
    这人冲她笑了声,江蓠一踢马腹,就要绕过她,但就在两人马身相错时,这人手中垂下的球杆突然“啪的”挥过来——
    可以说她是无意,也可以说她是有意。
    但若被打中,江蓠后面的比赛必定会受影响。
    说时迟那时快,江蓠一个后仰,身如弱柳,几乎与马背平行,以一个人类几乎无法做出的姿势躲过那袭来的球杆。
    县主还欲再挥,裁判猛地举起手中旗子,吹哨。
    翁婷冷哼一声,调转马头,继续去追球。
    江蓠不再受围堵之苦,如灵活的一尾鱼;而红队里一红衣郎君来去如风,翩若游龙,两方有胜有负,来来回回,战况一时胶着起来。
    而场外的人也看出来,红蓝两队渐渐地开始以这两人为首,组织起战术来。
    有人在问,这两人是谁。
    有那知道些内情的,便道:“蓝衣那位当是宰辅大人的千金,褚小姐。红衣那位,被翁县主这般看待,当是朝玉公子。”
    听到这话的人惊叹了声:“这宝蓝色穿在褚小姐身上,竟有种闲花照水的温柔,好球!褚小姐又进一球!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谁能想到宰辅府的千金,既然这般善击球。“
    才叹没多久,那红衣郎君御马如风,绕场一周,翩然又进一球。
    在全场的欢呼声里,江蓠穿过围追堵截的红队,冲到鞠球一侧,弯腰挑球。
    在她意欲击杆时,之前那一幕又发生了,斜刺里一杆击来——
    “嘭的”一声,与她的球杆撞在一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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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不期
    随着那一杆击来, 江蓠的球杆被荡开,鞠球被巨大的力量撞得旋转着飞起来。
    她一只脚脱离马镫,半跃而起, 举杆去够那球。
    而方才那杆却又出现,将那球一击——
    鞠球旋转着,如流星一般撞入球框里。
    木质球框被撞得颤了一下。
    全场轰然。
    “沈朝玉!沈朝玉!”
    锣声里,江蓠落回马背,看向沈朝玉。
    他身上的红色球衣被风吹得猎猎, 胸膛还因剧烈运动微微喘l息着,仿佛一下从死水一样的青年变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仿佛看到藤盔下少年那发亮的眼睛, 弯起的嘴角。
    张扬,热烈。
    暖风透过藤条,吹到面上, 江蓠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晋阳府那个少年。
    那时他们也玩球。
    只是这球不是马球, 而只是在地上跑。
    藤条做的, 很轻, 轻轻一踢就能飞到老远。
    先生不授课时, 便会让他们瞎玩。
    一群精力充沛的少年,从各种游戏玩了过来,堆沙子, 弹弹珠,跳绳,捶丸,不过最受他们欢迎的还是踢球, 当然, 踢球不叫踢球, 叫蹴鞠。
    沈朝玉的蹴鞠玩得最好, 大约是自小被将军熬炼筋骨的缘故,他的脚上功夫很厉害,鞠球能让他踢得像毽子,做出各种花样来。
    所有人都爱找他玩。
    当然,江蓠玩得也不赖,她柔韧性极好,像一株怎么折都不会断的水草,能轻而易举地做出所有人都不出的动作,所以经常会在意料不到的地方破局。
    那时他们两人已经十分不和了,话也基本不与对方说。
    唯一会产生联系的,就是蹴鞠。
    两人各自领着一队,比赛。
    只是那时的沈朝玉不是像现在这般,如死水一潭,他不喜欢输,所以总是竭尽全力。
    江蓠印象中最深的一场蹴鞠,是在一个下雨天。
    那天袁大头那天送了她糖纸花,她没要,并且叫他以后都不要送了,她不吃他的东西。
    袁大头哭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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