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被梦魇折磨,他的人生该怎么继续?
杨楚航伸了个懒腰,没了睡意,索性翻身起来,当着郁少池的面换了一件衣服。
郁少池则坐在床边,懒懒看着他,就像一个刚起床,有起床气的人,用发呆来缓口气。
看似在发呆,其实早就对没穿上衣的男人蠢蠢欲动了。
他无时无刻不渴望杨楚航。
“你房间有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快去洗漱,我给你做早餐,吃了再去上班。对了,别忘了吃药,等你工作回来要再烧得厉害,还是得去医院。”杨楚航边说着套了件薄外套,他没回头看郁少池直接进卫生间洗漱。
十分钟不到,他麻溜给郁少池做了份简单的早餐,烤面包,煎鸡蛋,还有一碗阿姨弄得白粥。
郁少池又戴上了他的眼镜,看着整个人斯文了不是一点半点。但他本人不近视,杨楚航知道,问:“怎么想起来戴眼镜了?”
“不戴眼镜不像律师。”郁少池扶了扶镜框,“怎么样,我像不像精英?”
杨楚航看着他,点头肯定,“像。”
“那丑吗?”
“不丑。”
一副简单的眼镜江郁少池的气质都衬托变了,除了好看以外,更添了靠谱的成熟。
“郁律师这回是忙什么?”
郁少池正专心致志地给面包涂甜酱,他似乎对甜的东西情有独钟。
量太多,也不是舍不得,怕吃太多身体不好,杨楚航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拿旁边的勺子帮他抹了抹。
郁少池看他一眼,又看着自己手上的面包,这才有空回答:“忙得很多,几个制造业公司的项目经营状况需要实地走访,本来是所里其他人负责,但是实习生临时请假,我就先顶上了。”
“制造业?远吗?”一般像这种工厂都在郊区或者更远的地方,坐地铁都得一两个小时才到。
“两个在开发区,一个在保税区。”
果然,杨楚航蹙眉,“郊区了,这么偏,你一个人可以吗?”那种地方不仅远,还人烟稀少,口渴想买瓶水都找不到地方。
“有什么不可以,”郁少池咬了一口,又给面包沾了点甜酱,鼓着腮帮子说:“大学实习在的那个事务所,比这过分多了,但再苦再累我都过来了,现在这个就是小儿科。”
“主要是不安全,今天我没事,陪你走一趟也行。”
“不用,你当我还是小孩吗?”郁少池看着他,“你照顾清余吧,我这么大个活人,还能丢了?”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杨楚航没再坚持,在他对面坐下没多久,张清余醒了,慢吞吞下楼。
郁少池也吃饱了,他看一眼杨楚航顿时生出几分委屈:“我得赶快走了,清余不喜欢我,再待着把她惹哭了,楚航哥这回得骂我了!”
杨楚航骂了句什么没太听清,郁少池边往外走,抓着杨楚航的袖子边说,“想借楚航哥的车,我不想挤地铁,也不想坐出租,想自己开车过去,方便些。昨晚楚航哥把车停得太刁钻,我也许倒不出来,你得帮帮我。”
“行。”
杨楚航想想也是,这么远的地方确实得自己开车过去,不然晚上弄得太晚没车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应该没有多少油了,你出去先去趟加油站,之后来我这报账。”
“什么都能报吗?”
杨楚航笑了笑,“行,都给你报。”
郁少池开心晃着手机,带了几分哀求:“我会打电话给楚航哥,你要记着看手机啊,不要让我联系不到你。”
“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杨楚航:关于我被我老婆亲了,但我不知道这件事……
第8章 食言了。
郁少池并没有直接去郊区的工厂,他转了个弯,去了近郊区的一个咖啡馆。
女人早就来了,戴着墨镜和白色遮阳帽,长裙几乎拖着了地。温锦看上去有些着急,一分钟之内看了三次手机。
第四次的时候郁少池走进了咖啡馆。
温锦摘了墨镜,还算热情的打了招呼,“郁律师,请坐。”
郁少池点头,招手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安静坐在女人对面,指尖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一贯的态度不冷不热问:“怎么样,你老公最近还好吗?
“他比以前好了很多。温锦蹙眉,犹豫顿了顿,接着说:“可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我觉得不太像他,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道理说他应该没钱了才对,但没来找我……我就是有些担心,所以想问问郁律师,像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温锦的前夫张容云好赌,从前总会三天两头找不同的借口和她要钱。这次按照郁少池说的,一次性给了五十万,人就不见了…
“怎么,怕他死了?你好心给他钱,也叮嘱让他别去赌,他是一个个体,怎么选择是他的事,要是死性不改又去了赌场,是死是活和你就没有半点关系。郁少池说这句话时似乎在笑,不过,只是嘴角上扬罢了,声音依旧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
这和在杨楚航家的态度差别很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接触的那些人说白了都是一些亡命徒,万一…我是说万一,”温锦不仅担心,还紧张的搓着手掌,吸了一口气,有意压低声音说道:“万一他死了呢?他死了和我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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