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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便走到了床榻边。
    姜笙要伸手拉他,竟被他避开了,姜笙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见他一副气大了样子,不禁抿了抿唇,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她忽的躬起了背,痛忽了一声。
    贺屿安闻声忙紧张上前,扳住了她的背,让她莫要乱动。
    姜笙趁此伸手一把拉住了他,贺屿安这才回神上了她的当儿,面上虽有些别扭,却没再松开她的手。
    姜笙拉将他拉的近些,而后靠在他的肩头道:“我不是去了便不回了,只是想趁此机会,弄明白些事情,兄长他.....有些事,仍旧不愿意说。”
    “姜家的事,不该他一人承担,你说是不是。”他顿了顿又道:“再者,方才我听到了,母亲决心和离,府内必是要乱的,照顾我,又要照顾府里,你受不住。”
    贺屿安抿唇,眼里头的阴霾渐渐叫无奈盖住,只是伸手紧紧拦住了她的腰身。
    姜笙到底是跟着姜城南回了姜府,宅子不大,很是简素,只十来间屋子,还不到贺府新宅的十分之一大。
    贺屿安将人送进了主卧又交代了几句,才出了屋子。
    看向一旁小厮问道;“你家公子呢?”
    小厮道:“公子在书房等您,请随小的来。”
    书房
    贺屿安把玩这手中的茶杯,看向沉默许久不语的姜城南,嘴角微掀道:“怎么,人接过来才想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跟二皇子交代?”
    姜城南眼眸闪了闪道:“那是我的事,无需你考虑。”
    贺屿安却是嗤了一声道:“我只关心她的安危。”
    “放心,我会护好她。”
    贺屿安回道:“最好是。”
    姜城南看向他,犹豫片刻道:“贺昱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贺屿安不解:“何为过人之处?”
    他未在言语一句,只是递过去一张纸,贺屿安侧目看去,瞧见上头写的东西,不明所以。
    姜城南指了指道:“贺昱曾经交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内容的密函与二皇子。”
    贺屿安敏锐的察觉到话中的重点,抬头问他:“曾经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凌晨以后
    第117章 桃花
    夕阳西下, 璨璨的阳光洒在地上犹如金子一般,马车缓缓奔驰在烟火气儿的街道上, 须臾间, 停在了贺府新宅门厅。
    “世子,到了。”武陌声音忽的响起。
    马车内的贺屿安神色微怔,从久思才缓缓回神,车帘都未掀开。
    “回国公府。”
    武陌点头应是, 又驾马前行。
    贺屿安刚下马车, 还未进府,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三弟。”
    “二哥。”贺屿安转身看他, 眸光带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探究之色。
    ------你这好二哥, 有未卜先知之能,四五个月前,便已预测我是状元了, 不仅如此,一甲三位, 他都断言无误。
    耳畔不禁想起姜城南的话,眼神带着几分异样,可对面的贺昱却未瞧出来, 此刻他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之色,抿唇道:“阿笙怎么样了。”
    大理寺今日断案, 他叫事绊住, 青书通知他时,天色都渐暗了,知晓后便着急忙慌的赶回来, 本想着停在贺府新宅的, 可远远的见贺屿安车马朝着国公府去, 才让青书疾驰追上。
    贺屿安道:“吃了祖母一鞭子。”
    贺昱心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一鞭子,眸光一沉问道:“那她怎么样了。”
    说着掀起衣袍就要往宅子里去:“她在灏郎阁?我去瞧瞧她。”
    他的紧张太过明显,贺屿安哪里能瞧不出来,却未露分毫不悦,只抬眸道:“她不在府上,被她兄长接走了。”
    兄长?她哪来的兄长?
    贺昱没反应过来,看了眼青书,青书也摇了摇头,自打姜笙出了事,他便守在了大理寺门前等着汇报消息,就这么一时半刻的功夫,怎就冒出个兄长出来了?
    “二哥不知也正常,新科状元姜帜,是姜笙的兄长。”他淡淡解释道。
    而后也不再看他,撩起衣袍往里头边走边道:“祖母晕过去了,二哥还是先去瞧瞧吧。”
    贺昱看着贺屿安的背影,此刻脑海中却犹如翻过惊涛骇浪一般,宽袖下的手颤抖的厉害,姜帜竟是姜笙的兄长,他竟是姜笙的兄长!
    她的兄长该早死了,死在山匪手上,怎还活着,怎么会还活着。
    偏偏那人还是姜帜,今岁的新科状元,往后翻云覆雨的权臣,他费心拉拢的姜帜,却是姜笙的兄长......
    他目光忽的又看向贺屿安身影消失的地方。
    他忽的胸腔中冉起深沉悔意,他虽对姜笙嫁给了贺屿安一事有些心有不快,可从未如此抱憾后悔过,此时此刻,他止不住的设想,若他娶了姜笙,那么此刻折磨他的那些欲望与不甘是不是都会消失干净。
    他几乎要咬碎了牙根道:“查!都给我查清楚了!”
    青书见他如此歇斯底里,心下一惊,忙应了声是。
    贺屿安未去后院,直奔大房,还未走进,便瞧见院子里的婢子小厮忙碌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头脚步未顿。
    李嬷嬷远远的就瞧见了他,忙迎了上去:“世子,你可算来了。国公爷在屋子里呢”
    贺屿安“嗯”了一声,抬脚进了屋,长公主站立着,看着婢子们收拾,国公爷则端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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