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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厮早看不惯姜许恣,方才被掌柜的拿去顶包他心下正不快,闻声心下一喜,忙点头应是,转身去将东西取来。
    “这屋子是两百个铜板一日,郎君在这处呆了四个月了吧。”
    姜许恣闻声便炸了,怒叱道:“你胡言乱语甚?这屋子明明是一百个......”
    西娘手上的算盘未停,只笑着看他:“郎君定是记错了,这客栈是我开的,这价钱自然记得比你清楚,小二?你没与小郎君说清楚吗?这屋子只在当月是一百铜板吗?再续住是要两百一日的。”
    那小二哪里不懂掌柜的意思,闻声忙应和道:“说清楚了的,当时姜公子还应小的了,我记着清清楚楚,这样大的事,小的怎会忘记说?”
    姜许恣闻声额头青筋直跳,见着两人一唱一和,他便知晓这西娘今日是没打算轻易放他离去了,既如此,那也怪不得他了,他未再言一句,眼眸闪过一道暗芒,须臾间便消散干净,对面两人毫无察觉。
    “那便是了,既无异议,那便继续算,嗯,这屋里明窗的檀溪翡文竹前些日子叫郎君养死了,算作一贯,这门窗松也松动了许多,修缮估摸着也要五百铜钱,还有这床榻.....”
    算盘在这屋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持续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将将停下,掌柜的勾着笑看他道:“除去方才那三贯钱,小郎君还赊二十贯四钱,郎君若现在就要走,还需得劳烦你即刻结清才成。”
    说着她举起了手,对着姜许恣嘲讽道:“小郎君,你可还有钱结帐?”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还需得告诉你,你若是今日不结,这屋子便又要涨了。”说着举起食指在姜许恣面前晃荡:“涨做一两黄金一日。”
    她这是笃定了姜许恣没钱,诚然,姜许恣此刻荷包也就一贯钱了,就这一贯钱也是姜王氏想尽办法从国公府藏东西接济与他的。
    姜许恣眯了眯眼,不再似方才一般勃然大怒,忽的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你需得给我些时间,我身上没放这么多钱银在身,至多天黑,我必将钱结清。”
    女掌柜挑了挑眉头,看了眼天色,这离天黑,也就两个时辰了,就这么两个时辰?是能有天大的本事凭空变出银子来?她可知道,这姜许恣在尧京无甚人脉,若有,倒也不知于在她这小客栈一直就是这么多日。
    “放你出去取银子倒也成,但你一人不成,需得让他跟着你。”说着指了指那小厮,还不忘嘲讽道:“毕竟这钱不少呢,要是你付不起跑了,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她直到现在还没有歇下要与姜许恣好的心思,言语里皆是挑逗之意。
    姜许恣敛了敛眼皮道:“好。”
    那小二闻声则是啧了啧嘴,一副接了苦差事的样子,低头“小声”抱怨:“没钱还住什么客栈,你没钱却平白要我跟着跑,这是折腾我呢吧......”
    这小声,确然也不是很小声,这一声声犹如针扎似的插进了姜许恣的耳朵里,他强忍着要杀人的暴怒,全当没听见,未在言一句,转身便离去。
    掌柜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皱眉与小厮叮嘱道:“你给我跟紧些!”
    那小厮很是伶俐的点了点头,抬脚便小心的跟上。
    贺府新宅
    “你父亲想给你挑这里头的人?”贺秋浓有些惊异的看向盛枝,目光瞥了向她手中的名册,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恍惚。
    今儿放榜,几个小姑娘便窝在了一处,盛枝有好些日子没见姜笙了,一听她身子好了许多,便约了贺秋浓到了贺府新宅子探望,虽说是来探病的,却是打的旁的算盘。
    盛枝点了点头:“秋闱名次一出,我父亲母亲便拿着这东西来了。你们快给我瞧瞧,这些人如何?对了,好巧,这上头有两个与阿笙同姓的,阿笙,你可认识?”
    “说什么胡话?我阿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能认识什么男子?”贺秋浓想也不想否道。
    姜笙的目光落在排在最前面也最显眼的那张上,“姜帜”二字映入眼帘。
    她攥了攥掌心,看了眼盛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真认识啊......阿嫂你认识这叫姜帜的吗?他如何,品性学识怎样?与枝枝配是不配?”贺秋浓最懂姜笙,几乎一眼便瞧出了她的意思来。
    盛枝见过姜帜的画像,尤记得当时还眼眸一亮,虽有些可惜眉心带疤,但却很清隽的模样。
    闻声不禁心下一跳,侧目也看向姜笙。
    姜笙抿了抿唇,正要说话,门外玉岁忽小跑着进来:“姑娘!门外,门外来了一人……他……”
    作者有话说:
    来了,我以为今天能加更,是我天真了
    第108章 丢脸
    三个姑娘都叫玉岁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了一跳, 纷纷抬头看向她,贺秋浓皱了皱眉头道:“来的什么人这是, 会吃人不成?怎叫你吓成这样子。”
    玉岁这才回神自己这反应实在失态, 忙垂下脑袋认错,却一直没说来人是谁。
    这反应不大对,贺秋浓与盛枝对视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姜笙。
    姜笙抿了抿唇看向玉岁:“说吧, 是谁?这处没旁人。”
    玉岁面上划过几分为难, 才磕磕巴巴道:“姑娘, 姜王氏来了。”
    “啪”的一声, 应声又听她痛“嘶”了一声, 原是方才姜笙手蓦然搭在了桌上,一不留神桌边的茶盏叫豁碎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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