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无奈的笑着说道:“我要找记忆那我还不如去制造玻璃,玻璃可比热武器容易造的多了,也随处可见的多了。而一般的热武器,很多人如果不当兵可能一辈子都摸不到一次真的。”
虽然制造玻璃的话,她也不知道具体的配方,但她起码知道玻璃其实就是用沙子烧制而成的,其中还要加点碱和催化剂之类的。
可能沙子的种类和烧纸的温度以及添加的东西或许需要很多次试验才能是啊出来,但总比只有一个基础版炸药,从零凭空造热武器简单的多了吧?
不过像她这种一知半解的情况,初期实验所需要的代价应该挺大的,所以当初她才选择了自己熟悉且曾经亲手试做过的肥皂来积累自己的第一桶金。
要不然玻璃其实应该比肥皂暴利多了,可惜她不是学理科的,脑子里没有存这种更大暴利的学识。
哪怕不用来盈利,若是给她农庄里正在建的屋子撞上玻璃窗,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玻璃?”陆澹有些不解。
姜邈说道:“就是一种特殊的全透明的琉璃吧。我以前不是跟你提过,我们那边的镜子可比铜镜清晰多了的吧?就是用透明玻璃做的。说起来,若玻璃真的能做起来,那糊窗户的纸就能换成玻璃了,隔风又透光。”
可惜她不会啊,真是越想越可惜。
不过等以后有时间了,她或许可以寻访一下造琉璃的手艺人,还有看看那些炼丹练出了玻璃珠的修道之人,这二者应该是最有可能接近玻璃制造工艺的人了吧?
陆澹听了之后,暗自将姜邈的这些感叹记在了心里。
若以后有机会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的话,应该能给她一个惊喜吧?
将炸药的事情跟陆澹说了之后,姜邈便和陆澹又架上马车回去了。
途中的时候,姜邈和陆澹一起坐在马车之上。
姜邈问道:“你既然说了这东西用处很大,那你有没有毵想法?”
姜邈是想着这东西放她手里也是可惜了,她好像也没什么更大的用处,而陆澹他肯定是之在朝堂的,武宁侯还手握兵权,这东西给他们肯定比她拿着有用。
而吴不知这个在这方面可以称得上天才的人,姜邈觉得也该有一个更好的发展,放她手里真的是有点耽误了。
陆澹回到道:“我自然是有想法的,只是现在朝廷局势不明,炸药这东西如果拿出来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等一段时间,……等皇上生辰之后,我再来安排吧。
而且,我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总要容我好好想想,我能给你什么才行啊。”
说道最后,陆澹轻轻的笑了:“你如今可是一个生意人,不要总想着做赔本的买卖。”
虽然对象是他,他也挺高兴的。但这种情况,他自然更不能让姜邈吃亏了。
“你倒是比我想的还多了。”姜邈无奈的说道。
“我当时想着研制炸药的时候,也是因为当时差点被扣在宫里有点受到刺激了,想着搞点杀伤力大的,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许能自保,根本没想过用来盈利的,哪里算的上买卖了。”
姜邈顿了顿,听到陆澹提起来皇上生辰,又想起了农庄里看到的那封信,突然悄悄的小声问陆澹道:“我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既然最后是你掌握了大权,那……那位”姜邈用手往上指了指,“到底是个什么结局?”
“傀儡,醉生梦死。”
陆澹也配合的降低了声音,如今姜邈和陆澹早已经对哪种音量可以不被除了对方之外的第二人听见十分熟练了。
陆澹简明扼要的回答,他曾经以为失去权力困守皇宫如孤岛一般,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地位,却说得话毫无用处,对一个皇帝来说已经足够痛苦了。
但看过今天的那封信后,他还是后悔了。
那信上除了三千女奴的事情之外,还应允了待他登位之后,允许外族在划定局域内劫掠的事情。
这不仅让武宁侯这些年来在边关抗击外族仿佛成了一个笑话,也让这么多年战死沙场的那些将士,都成了一个笑话。
“那不是说明他还活着好好的?”姜邈大为不解:“太便宜他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了。”
陆澹自嘲的笑笑,说道:“或许是因为那些事情虽然由他而起,被他推动,却终究不是明面下的命令。而他终究还是皇帝吧!”
姜邈对陆澹这种典型的古人思维给愣了一下,因为他很多时候的思维都是很超前和开明的,所以这种思维方式的根本差异,她其实很少能感觉到,要不然他们恐怕很难相谈甚欢的。
看姜邈愣住了的神情,陆澹坦然的说道:“我也是经过了死了一次这么神奇的事情之后,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才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若是现在的我,恐怕选择会不一样。”
有些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也是,想想你父亲,一家满门都被先帝因冤屈问罪砍头,他仅仅因为先帝为武宁侯府平反了,处置了那些陷害的人,就揭过了他本身对这种陷害可能心知肚明的可能。对比起来,你比你父亲还是强的,起码你报仇是找的正主。”
姜邈摇摇头说道:“我可能对君君臣臣的那些想法,永远都理解不了。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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