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儿子和夫君如今都已经生了别的心思了, 想来是不用太在意什么敏感不敏感的问题了吧。
“那就多谢夫人了, 说实在的我一个人进宫确实还有点怕。”
怎么可能不怕呢?
她现在事业才刚步入正轨, 在宫外的日子才努力的过得有滋有味, 不管皇上和谢芳华发什么神经又想起了她,但是独自进宫就等于任人宰割。
她还真有点担心不小心丢掉了性命或者出不来了。
“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宫,我还怕武宁侯府再来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想起皇上魏昭的骚操作,武宁侯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武宁侯夫人觉得出宫再换一个人的事情,没准儿现在的皇上还真做的出来。
不能以常理来推测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翠竹听了侯夫人和姜邈的对话之后,也是一脸担忧。
“那姑娘你还要化上次的那个妆容吗?也不知道御医会不会看出来。”
“御医当然会看出来,那个毁容的妆容毕竟只是妆容,恐怕一个照面就要被拆穿。好在上次世子说的话留有余地,只说是过敏了。
过敏之后治好了,面容有了一定的变化,想来连皇上和姝妃奶奶都应该能理解的。”
姜邈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化什么妆容了,毕竟谢家的那次人多眼杂浑水摸鱼比较容易,但这次宫中打的名头本就是给她治脸。
那个毁容的妆容,就不必拿出来现眼了。
只是明日要进宫,铺子里和农庄里需要她亲自处理的事情就要暂时搁置了。
跟武宁侯夫人说说话告别之后,姜邈就开始将明天本来要做的事情详细的分了分,不是一定要她去做的,她便选了合适的人去负责,到时候让翠竹拿她的信物去通知一声。
一定需要她去做决定的,也只能暂时搁置了,先奉上一封致歉信便是了。
如此看来,让翠竹跟着她出去还是很有用的,像这种突发情况,若是没有翠竹的话,她处理起来还要更麻烦一些。
……
大清早的,翠竹就已经早早的起来了,先帮姜邈收拾进宫要穿的衣服发饰之类的东西。
翠竹早就想一展自己身手,将姜邈打扮的天上有人间无的样子,成就感满满。
但现实是翠竹每天都要亲手将姜邈打扮成看不出破绽的男子。
虽然姜邈的男装扮相倒也十分俊美,但哪有一个倾城美人在她手底下散发出耀眼的光彩来的香?
总之能看着姑娘难得整装上身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姑娘的美貌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呢!
本不想打扮的这么齐全隆重的姜邈,在侯夫人拍板赞同,翠竹假意委屈巴巴的样子下,最终还是听之任之了。
透过镜子打扮完的姜邈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着实感觉美的有点陌生了,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总是从镜子里看惯了男装的原因?
这样的角度让姜邈想起了她来武宁侯府的第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镜子,她从镜子里看到的场景和她本人格格不入。
那时候的她,虽然因为出宫了而对未来抱有一定的期望,但完全是迷茫的,看不清前路的。那时候镜子里的环境让她感觉她就是错误的闯入的人,但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镜子中映照着的是她亲自看着布置的,靠窗桌子上的几株桃花插话更是她亲手插上去的,方方面面都是她的痕迹,与镜子中的她融为一体。
连身后认真从镜子中端详着她的翠竹,眼中都是柔和惊艳自豪的笑意,种种种种,让姜邈也不由的弯起了眼睛透出一些真实的笑意来。
她已经走出了曾经的命运,过上了她想要过的生活,可不能让人拉回去。
……
宫门口,武宁侯府的马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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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内侍在宫门口等候了,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刚下马车,还未等他们说话,就发现马车上又下起来了另外一个人,当下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武宁侯夫人,宫中只宣了世子夫人一人觐见,你这……不合礼数。”
武宁侯夫人也没有为难这人的意思,直接便说道:“世子夫人去她要去的地方,我进宫找贤妃娘娘。”
说罢将贤妃的牌子递给了守卫的侍卫,侍卫一看认出来夙贤宫的牌子便放行了。
那两个内侍对视一眼,告饶道:“是咱家们误会了,误会了!侯夫人您先请,还请世子夫人稍后和咱家们一起去复命!”
武宁侯夫人对姜邈点点头安慰她道:“别担心,若你无事的早,便来夙贤宫等我一起回府,若不然,我便去找你便是。”
姜邈点点头,对侯夫人说道:“母亲放心吧,我这边应该很快的。”
毕竟她脸上的‘过敏’早就好了,免了诊治环节若无意外的话,是很快的。
当然,没意外的概率也不高。虽然她做好了侯夫人来救场的心理准备,但是如果不用的话,当然更好一点。
武宁侯夫人递了牌子进宫之后,便有专门引路的内侍来为她引路。
云华宫两个等着的内侍对姜邈说道:“世子夫人也跟咱家们走吧,皇上和娘娘体恤,世子夫人的帷帽可以暂时不摘。”
不明内情的两个内侍还以为这是上面对世子夫人的优待,说话做事也显得十分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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