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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沉着的白含,表情凝重,不断打量庄申,见她有些慌张,出言安慰道:“庄姑娘莫要害怕,我们对你没有敌意。只是你方才所说之物,事关重大,故而阿默去请统领大人前来,有事想要请教。”
    统领大人?庄申唯唯诺诺,脑中念头转得飞快,不断打量周围环境。房屋陈设与卫城的卫所相仿,但是从用料和做工来看,稍显粗糙,以她的身手,跳窗或是夺门而出,成功率极低。
    白含替她倒杯水,尽量和缓声音问道:“庄姑娘,你真姓庄?”
    “不姓庄难道姓白?”
    “你姓白?”
    “不不不,我不姓白,但是我认识好几个姓白的。白,意思是佛前供奉的花,是也不是?”
    白含面色变了几变,“庄姑娘认识哪些姓白的?这两日,你噩梦里常念叨两个名字,一是白真如,二是白慈,不知这二位与你是何关系。”
    “不知白真如与阿含姑娘你们有何关联。”想到方才白默的自言自语,庄申说话时故意带上几分敌意。
    白含微笑道:“听庄姑娘的意思,似乎和那白真如不对付。”
    庄申不答,反而又问了一次王令。
    白含摇头道:“不曾瞧见此物。”见庄申面上掩不住的失落,叹了一声,说:“若是早见此物,阿默此刻不会慌慌张张去找统领大人。此物对你如此重要?”
    “是,它是我心上人给我的信物,对我意义非凡;而且它本身意义重大。现在东西不在我这,你们也不曾见到,可见十之七九落在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不晓得那人会用它干什么坏事。”
    提到心上人时酸楚,说到那人时愤恨,琢磨着那东西该是心上人所有,白含问:“你的心上人如今何在?”
    “我也想知道她们现在在哪,好是不好。”庄申颓然,捂住脸直叹气。
    两人没再继续往下说,没多会儿,就听到白默咋咋呼呼的声音。白含看了庄申一眼,庄申放下手,露出一分好奇。
    先进门是白默,想来走得很急,气喘吁吁,大声吐着气,模样甚是喜人。
    饶是愁情满腹,前路难料,庄申仍被她逗得笑了一笑。
    白含见庄申笑了,替白默整整衣衫,在她额头上一点:“急什么。大人呢?”
    白默道:“大人也急,搀着老大人在后头。”
    “老大人也来了?”白含一整衣服,朝门口迎去。
    话音刚落,一老一少联袂而至。年轻的女人一身暗红色冬衣,眉目清朗,目光凌厉,双手搀扶着一位颇有年岁的老妇人。老妇人腿脚不便,面露急切。二人面容有二分相似,眉宇间一股子坚毅极为神似。
    老妇人一见庄申,不住打量,激动之余,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怀疑。
    年轻女人姓白名道真,是白默口中所说的大人,统领大人,村中以她为主。而老妇人姓白名仙蕙,乃是上一任统领,白道真的母亲。
    身为客人与晚辈,庄申叉手为礼,再次感谢她们的收留与救治。
    白道真回礼,各自落座后干脆问道:“你是何人,怎会落入子母河?庄申可是你的化名?守谜人何在?王令何在?”
    庄申道:“我是庄申,被白真如所害投入河中。这一代守谜人白净识应当与女国后裔和她的女儿一起。王令被白真如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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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也会更新的!
    第129章 女国旧人
    庄申答得直接干脆, 如同石破天惊, 除了白默惊呼,其余三人齐齐看向她, 难掩震惊。
    几句话里透露的信息太多:守谜人、女国后裔母女、王令、白真如,还有她自己在其中的穿针引线。
    “你……”白道真有太多话问,一时竟不知先问哪个好。她与白仙蕙面面相觑, 觉得不可思议。
    几代人的守候与执念, 兜兜转转居然系于一人之身。
    庄申丢下重磅炸//弹,反倒松了一口气,倚靠着椅背。
    是骡子是马, 是凶是吉, 且走且看。
    既然主人不说话, 捡回半条命的客人先说。“我们应该有许多问题想问想了解,为了加深信任的基础, 不如从自我介绍开始?我的姓名你们已经知道了, 我是净土外的人。”
    白道真皱眉:“净土,你把女国叫作净土?”
    庄申说:“净土、女国、佛国、古国, 我们原先这样称呼,直到在卫城遇到从地底下爬出来的白真如。她开口闭口净土, 我们以为应当就叫作净土。”
    白仙蕙轻呵一声,无不讽刺,见庄申看她, 说道:“老身是笑那叛徒, 连一句女国都不愿承认。佛国净土, 拜她所赐,外敌侵入,战火荼毒,一切的一切被尘封在地底。庄姑娘,你说那白真如是从卫城的地底下爬出来的?可是女王后嗣用她的鲜血解除卫城封印?女王的后人真的来了?她来拯救尘封的故国,是也不是?”说起女王后人,老妇人一下子激动起来,水蓝色的眼眸莹润,笼上了一层雾气。
    女王的后人来了,但到这的原因却不是众人期盼的那样。面对如此殷切,庄申不忍告之实情,亦不忍欺骗,避开这个问题说:“老大人叫我庄申即可,庄姑娘庄姑娘,好像假装的姑娘。守谜人一直坚守女国的秘密,直到前阵子道出实情,我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实不相瞒,守谜人对女国知之甚少,一路上我们连懵带猜才到的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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